渾身發軟的白情雪頓時一僵,感受到了什麼。
作爲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子,縱然沒吃過豬肉,也知道豬是怎麼走路的。白情雪忍不住下意識的一聲低呼,縱有千種抗拒萬般不樂意,姣好的面頰卻還是止不住燒得厲害。
看着女人猶如初升朝陽般滾燙殷紅的光潔臉蛋,男人眼睛裡閃爍出幾分驚豔,幾分得意。
“果,果果!”白情雪攢足氣力開始求救:“還不拉我起來!”
紅果果拼命捂住嘴,費了好大氣力才把白情雪拉了起來。段天道像個剛剛被強迫的小媳婦蜷縮到了行軍牀的一角,警惕的看着白情雪,小聲道:“吶吶,我警告你啊,我只是你的員工,只是臨時男友,不提供陪睡業務的啊。”
白情雪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氣的腿都白了,一根蔥白玉指險些隔空將段天道槍斃:“你!”
段天道渾身一哆嗦,抱住了胸口,喃喃道:“最起碼你也得付錢吧……”
“臭流氓!死色狼!大混蛋……”白情雪不知哪裡來的詞彙量,一連罵了三分鐘才歇了口氣,一把拽住紅果果:“我們走!”
“哎?”段天道急忙起身抗議:“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你自己走就算了,把果果留下啊!”
白情雪根本置若罔聞,氣沖沖的拉着紅果果就從狹窄的通道中殺了出去。
段天道:“……”
你這主動來佔我的便宜,倒成我的不是了?
女人啊女人!
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呢!
段天道伸了個懶腰,就站起來準備去放放水,研究了這麼久的問題,又給女人拼命壓了一回,實在有點忍不住了。
剛剛走出房門,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客廳方向傳了過來:“啊!”
這很明顯是紅果果那個嬌滴滴的嗓門。
段天道神色一沉,把袖管一擼,氣勢洶洶就衝了過去,今天紅果果替自己解決了這麼多疑難問題,好歹也是半師之恩,誰敢欺負她咱就玩命!
一轉進客廳,就看見紅果果面色蒼白的指着吧檯,可愛的嘴脣抖得猶如篩糠一般。
“怎麼了怎麼了?”段天道忙不迭的衝到她身邊:“誰欺負你?”他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白牙:“誰得罪你,我就把他的頭打爆!”
“薯片……”紅果果小嘴眼看就要撇開來,聲音都帶起了哭腔:“我的薯片被人偷吃了……哇!”
段天道:“……”
不就是幾包薯片……
至於嗎!
還哭?
“得!”段天道果斷選擇做了一回負責任的男人:“對不住,是我吃的,我這就出去給你買,給你買三十包總行了吧?”
“最後幾包……買,買不到了……”紅果果哭喪着臉,“那可是限量版的……”
段天道:“……”
限……限量版?
作爲一個見識廣博,無所不知的頂級殺神,他突然就覺得自己out了,這輩子打生出來他就沒聽說過薯片這東西還有限量版!
“我不管,你要賠……”紅果果使勁的絞手指,可憐巴巴的瞅着段天道:“你要賠……”
段天道把牙一咬,男人!既然做了錯事,就要勇於承擔後果!實在不行,大不了以身相許!
“好!我賠!”
“嘻嘻!”紅果果突然間就笑了,笑的好開心,開心的的就好像從來就沒傷心過:“你說的噢!可不能耍賴噢!”
段天道:“……”
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那個……”段天道小心翼翼道:“你打算讓我怎麼賠……”
“這個麼……”紅果果嘟了嘟嘴,漂亮的眸子轉了兩轉:“還沒想好。”
段天道:“……”
“先欠着!”紅果果突然就打開酒櫃,從裡頭拿了兩包薯片,一蹦一跳的上樓去了:“想到了再找你。”
段天道:“……”
爲什麼她手上的拿的薯片,這麼像她說的已經買不到的限量版呢?
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帶着這個比哥德巴赫猜想更復雜的問題,段天道悻悻的回了房間,繼續研究他的安徒生童話去了。
此後的一天,段天道過的平淡無奇,整整一天都沒見着白情雪和紅果果,就只在客廳裡見着了幾包康師傅牛肉麪。
一夜無話。
一大早,吃了一天干癟癟的方便麪,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的段天道就被一陣冷冰冰的敲門聲驚醒了:“準備出發!你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
又來?
段天道狠狠咬了咬牙,愣只花了八分鐘,就利利索索的穿戴整齊,出現在了客廳。
白情雪今天穿的很漂亮,白色細肩帶的套裝背心,一件長袖的淡紅薄毛衣緊緊裹住曲線玲瓏的上半身,下半身則是質料柔軟的緊身中長窄裙,把她修長的身段和曲線體現的淋漓盡致。
本來這個充滿了青春氣息的裝扮與這初春的天氣十分合拍,就是配着這一臉的淡漠冰冷,總讓人覺得冬天還沒過完似的。
“這是你的工資。”白情雪冷冷的將一疊鈔票丟在桌上:“參加完家宴,你就可以走了,以後我都不希望再見到你。”
段天道:“……”
這人也太沒道德了,上次是過完河拆橋,這次還沒過就準備抽板了。
明明是自己去佔別人便宜,還非說別人是流氓。
你說這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呢!
“無所謂。”段天道小心翼翼的把錢揣進兜裡,淡淡道:“你放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還是會替你好好把戲演完的。”
白情雪微微一怔,一雙鳳目詫異的掃過段天道,沒想到這個流氓還挺講信用,吸了口氣:“那就好,現在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