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笑了,因爲所有人都看出,段天道真的很認真。
沉默了好半晌,女人終於看向一直在微笑卻就是不說話的白長天,高聲道:“長天哥,你確定這就是你欽定的姑爺?訂婚連鑽戒都不知道送?分明就是個土鱉啊!你別是給這小子騙了吧?”
白長天登時把臉一沉:“閉嘴,他纔不是……”
段天道很認真的看着白長天:“土鱉很好啊,我們那兒土鱉好幾千塊錢一斤呢。”然後他很誠懇的看着女人:“謝謝誇獎啊。”
衆人:“……”
白長天怔了一怔,突然哈哈大笑:“天道說的對啊!土鱉有什麼不好!純天然!大補!還貴!我他媽還就喜歡土鱉!”
衆人:“……”
如果不是周圍人太多,白情雪這會就要上去摸她爹的額頭,這絕對是已經燒成神經病的節奏啊!
“天道!走走!進去說話!”白長天熱情的拍了拍段天道的肩膀,段天道點了點頭,邁動他的大毛腿就朝裡走,一衆人‘譁’就散了,沒一個人願意靠近這個野生大土鱉。
白情雪急急忙忙的也想跟着走,突然就被白長天叫住了:“情雪。”
白情雪渾身一顫,不情不願的停下腳步,看都不看段天道一眼,生怕忍不住把他掐死了。
“這不是你自己選的男朋友麼?”白長天滿臉狐疑的看着白情雪:“剛纔你叔母這麼說他,也沒見你出來替他說兩句話。
你該不會是隨便找了個人來忽悠你老子吧?”
白情雪:“……”
“情雪。”白長天意味深長的看着白情雪閃爍的眼神:“如果是這樣,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嫁給汪尚東比較好。”
白情雪渾身一震,急忙擠出一個笑容,三步兩步就挪到段天道的身側,主動伸出小手把他挽住了:“爸!你說什麼呢!我跟天道的感情可好呢,剛纔這不是怕增加家庭內部矛盾嘛……”
“哦?”白長天臉上的狐疑越來越重,看着白情雪僵硬的姿勢:“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感情有多好?”
白情雪心頭一緊,小手急忙在段天道的胳臂上狠狠扭了一記,扭得段天道差點尖叫出來,只好配合着伸出手,一把挽住白情雪細嫩的纖腰,拼命的點頭:“情雪說的沒錯!我們的感情可好了!”
白長天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我不信。”
段天道的眼珠轉了一轉,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過頭,飛快的在白情雪緋紅嫩粉的脣上狠狠香了一記
。
他原本只是想親完就撤的,可那股子綿軟細潤,那股子香甜沁人,這股子讓人舒服到了極點的感覺卻讓他半晌都捨不得離開。
白情雪已經瘋了。
她一時間甚至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她簡直無法想象,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猥瑣到了極點的土鱉男,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出如此無恥如此可怕如此令人作嘔的侵犯來!
就在她本能就要一巴掌狠狠扇在段天道臉上的時候,突然想起白長天就在眼前,迅疾擡起的雪嫩手臂急忙輕輕落在段天道的頸側,看起來就像是情人間深情的撫弄,誰也沒注意她兩根蔥花般的手指已經狠狠掐在了段天道的耳朵上。
“啊!哈哈!”段天道一聲慘叫,急忙放開了白情雪的香脣,飛快的在啊後面跟了兩個哈哈,完美的續成了啊哈哈:“伯父,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白長天搖了搖頭:“我不信。”
白情雪臉都白了,剛纔這一下如果她不是定力好,已經險些把昨天的早飯吐出來,難道這樣還過不了關?
段天道咬了咬牙,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看來不得不使出殺手鐗了:“不瞞伯父,其實我和情雪都……都已經上過牀了!”
白情雪的小臉瞬間卡白卡白的,顫抖的小手氣的已經不想再使用揪這麼小兒科的技能了,只想拿菜刀,想拿菜刀捅他七八十個透明窟窿!
白長天的眼睛倒真亮得像是透明的窟窿,一臉驚喜的看着白情雪:“情雪?他說的,是真的?”
白情雪拼命長吸了兩口氣,將瘋狂顫抖的嬌軀穩了下來,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怎麼能前功盡棄,她狠狠咬住自己雪白的皓齒,低聲道:“是……”
白長天突然又恢復了他的面無表情:“我不信。”
白情雪覺得自己已經到達神經病二級了。
段天道也實在是沒轍了,悻悻道:“伯父,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信?”
白長天突然就有了表情,突然就笑的像是隻修煉了三千二百多年的老狐狸:“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我這裡,在一間屋子裡睡一夜……我就信了!”
段天道:“……”
天底下有這麼當爹的麼?這要是不知道的,絕對以爲是妓院拉皮條的。
啊哈哈!段天道表示這個皮條他喜歡!
白情雪:“……”
天底下有這麼當爹的麼?不不,這不是她爹,這絕對不是她爹!
白情雪一路從臉蛋紅到脖子根,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爹!這怎麼可以
!這……”
白長天冷冷道:“不幹也行!那你就嫁給汪尚東!”
白情雪:“……”
眼前這個不是逼着她嫁給紈絝子弟,就是逼着她嫁給土鱉的男人人真的是她親爹嗎?
這究竟是爲什麼?
就算逼着嫁,那也算了。可是現在婚都沒訂,八字還沒一撇呢,居然就要逼着自己的親生女兒去跟段天道這個土鱉一起睡覺!
這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