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完了?”萬安顯然沒有馮大想的那麼深刻,簡單向段天道問道。
段天道點了點頭,他臉色顯得很蒼白,幾乎沒什麼血色,看來剛纔這兩個多小時小時辦的事讓他非常的疲累,甚至有可能引發了傷勢。
其實萬安一直很想看看段天道的身體內部的結構究竟是什麼樣子,如果是普通人,殺月那些飄刃穿刺完全可以將段天道的內臟切成碎塊,這種傷勢雖然不一定會死,可是沒有幾個月的修養,都休想下牀。
萬安又點上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說:“真想看看你留給敵人是什麼樣的驚喜。”
“最好不要,你會做惡夢的。”段天道的口氣很輕鬆,似乎在開玩笑。但是從段天道的眼睛中,萬安知道,段天道是認真的。
萬安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他寧可選擇睡個好覺。對於他這種自認上了年紀,又在戰場中拼殺多年的男人來說,好奇心並不是那麼重要。
“接下來要做什麼?”萬安問。
段天道說:“我需要睡覺,然後回家。”
天尚未全亮的時候,整個小隊就開始回程。
這次段天道沒有前出偵察,負責這個活兒的是萬安。而段天道自己正躺在擔架上,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在注射了大量的藥物和營養素之後,段天道就開始沉眠。他睡得如此安靜,幾乎完全沒有呼吸,也看不到一點生命的跡象。
但是如萬安、馮大、花如血這幾個人,都能夠感覺到段天道身體內部溫度高得驚人。在這種溫度下,血液都要沸騰,實在不明白段天道爲什麼還能安穩地睡覺,而且他身體表面冰涼,溫度還在零度以下。
荒原又恢復了寧靜。
現在是黎明前,正是最黑暗的時候,荒原上一片黑暗。在極端的黑暗中,荒原上冰冷的岩石反而散發出些微的瑩光。天是暗的,大地卻是亮的,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且絢花如血的世界。
在發光的大地上,隱約可以看到兩個身影,一個是站着的,一個是躺着的。
在遠方的黑暗中,又走來了一個身影。他走在微亮的大地上,步伐穩健,不急不躁,走向了荒原中央的兩個身影。凍巖微亮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是殺豹。
殺豹走到了荒原中央的兩個人旁邊,默默地看着曾經的、以及短暫的兩位戰友。
站着的是鐮刀殺狼,他看起來很安詳,雙眼微閉,似乎是在享受荒原上難得的寧靜。從看到殺狼的第一眼,殺豹就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殺狼的左腿以及全身的姿勢都顯得有些不自然,雖然看起來他是站着的,但是實際上支持身體的是一根用來支撐帳蓬的輕質合金竿。合金棒一端插在堅硬的荒原裡,一端沒入殺狼的菊門,直通到咽喉,就這樣將他的身體支撐起來。
除了支撐身體的金屬桿外,殺狼受到的唯一侮辱就是被剝光了衣服。這在殺豹的眼中,根本連殘酷的邊都沾不上,他對待敵人屍體的手段可要多得多,也要有創意得多。如果心情好,他甚至不介意傳授段天道一點點經驗。
但是現在,殺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所以看着殺狼的肉體,就覺得有些刺眼。
鐮刀的身體看起來比例並非完美無瑕,甚至因爲皮膚鬆馳而有了些贅肉。他的皮膚上有些斑痕,生着濃密的棕色毛髮,男性的象徵因爲寒冷的原因縮成小小的一團,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呸”的一聲,殺豹吐出了一口濃痰。
原來著名的鐮刀殺狼被扒光了之後,也和普通的中年男人沒什麼兩樣。
殺豹知道,殺狼除了是讓人聞名喪膽的鐮刀之外,還是一個勉強合格的丈夫和一個不錯的父親,這是鮮爲人知的秘密。
這種簡單的侮辱方式居然也讓殺豹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有一天和殺狼一樣的下場,那會怎樣?
這個想法讓他極不舒服。
殺豹勉強將不快的念頭驅逐出去,再看向平躺在荒原上的殺月,並且有些意外地發現,她竟然還活着。
殺豹走到了殺月的身邊,沉默地看着這個曾經壓在他頭頂上兇名鼎盛的女人。
殺月穿着的還是那套由皮革與金屬製成的戰衣,不過明顯看得出是鬆鬆垮垮套在身上的,很多皮扣和抽帶都沒有拉緊。
她的身下,印漬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紫黑色,那是鮮血凝結後的痕跡。
但看上去殺月的臉色很好,白晰中透着紅潤,嘴脣也很溼潤而有光澤。她整個人的狀態簡直是好極了,就象一個精心保養的貴婦人。
可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完全不是殺豹記憶中那個無所畏懼、兇悍狠辣的嗜血女人。
殺月也會怕嗎,她在怕什麼?
殺月也看到了殺豹,不過她的反應明顯遲緩,好半天眼睛中才多了一點生氣,嘴脣微微地動了動,似乎在說着什麼。
殺豹在殺月身邊蹲下,仔細傾聽她的聲音。以他作爲狙擊手的敏銳感覺,也只能勉強聽清她說的話。
“幫……幫我……”她氣若游絲,吐出的字句斷斷續續。看起來生機盎然的殺月,居然連說句完整的話的力氣都沒有。
幫她什麼?
殺豹看了眼殺月曲線誇張的身體,目光中可沒什麼好意。
他本來對殺月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念頭,殺月的兇狠、強勢,都讓人沒法把她看做女人。
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殺豹忽然發覺她的誘惑簡直無法抵擋。誘惑並非她漂亮的臉,也不是她堪稱火爆的身材,而是因爲她一貫的兇殘和強悍。
能把自己曾經難以企及的強悍上司像個柔弱羔羊般壓在身下,在殺豹的生涯中,絕對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殺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左手已經伸進殺月的皮衣內,狠狠揉捏着她光滑的肌膚,然後狠狠往下一滑,深入到她的皮褲裡面。
有些意外的,殺豹摸到了一些不應該屬於女人的東西。他並不在意,繼續摸了下去,果然,作爲女人的東西都在。
每個殺手都是人體結構和生物學的大師,而殺豹更是這方面的專家。要想充分體驗虐待的樂趣,就必須在這方面擁有足夠豐富的知識和高明的造詣。他仔細地摸了一遍,根本不看,就可以斷定殺月是人工植入那些不屬於女人的東西,以此來滿足她變態的樂趣。
這對殺豹的興趣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反而讓他覺得更加的刺激。
他覺得下身象着了火一樣,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強烈的衝動和激情了。
長久的狙擊生涯,經常連續十幾個日夜的潛伏,呼吸着彈藥的煙火味,已經大大地影響了他的慾望。
殺豹喘着粗氣,一把扯開了殺月的皮衣,讓她的身體整個裸露出來。他粗暴的動作帶動了殺月的身體,讓原本已經木然得甚至有點呆滯的她的反應變得明顯了一些。
殺月絲毫動彈不得,只是看向殺豹的目光中有着一絲奇異的譏諷,似乎還有種彷彿是解脫的欣慰。
她目光中的複雜含義,幾乎都被心思細膩的殺豹收在眼裡。
殺豹謹慎的天性佔了上風,他壓抑住心頭的火焰,輕輕地撫摸着、檢查着殺月的身體。
她有種不正常旺盛的生命力,可是卻又連挪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而在觸摸着她的柔軟、溫暖而且富於彈性的身體時,殺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真實感覺,就象摸的不是殺月本人似的。
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地上凝固凍硬的血跡,輕輕伸手,在殺月的後頸上摸了摸。從指尖上傳來些微的麻癢,好象是刺痛,又有溫暖溼潤的感覺。殺豹收回手一看,果然沾上了淡淡的血跡。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血液,仔細分辨着舌尖上的味道。殺月的血液中有濃重的藥味,大多是僱傭兵的標準藥物,其中一部分是刺激身體生機、保持肌體活力的藥物,也包括了許多生血、提溫和加快新陳代謝的藥物,以及大量的抗寒藥物。
這些藥物搭配在一起,而且劑量如此之大,這就可以解釋爲什麼殺月的外表看起來狀態這麼好,甚至於在寒冷、乾燥的荒原上躺了大半個晚上還能存活下來。
僱傭兵在戰場上專用的特效藥效力猛烈,更有一些是依靠活化基因來達成藥效的。
當醫師配發這些藥物的時候,都會附上一張嚴格劑量規定的說明,除非是搶救瀕危傷員賭生死,否則絕對不能過量使用。
殺月血液中的藥物濃度如此之高,即使以她全盛時期的體質都經受不住這種劑量的藥物,何況是現在的虛弱狀態?
從她現在的狀態來看,藥物的副作用並沒有立竿見影地發作,但是必然會在一週或者是幾周後出現,一旦發作,就是致命的後果。
虛弱狀態?
這個詞剛從殺豹的意識中浮現,他就明白殺月什麼地方不對了。
殺月身體內部植有護甲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她現在的身體非常柔軟,且富有彈性,即使用力的揉捏,也觸摸不到護甲的痕跡。那麼她體內那些護甲都到哪裡去了?
殺豹的臉色微微變了,深吸一口氣,點亮了一根只有兩釐米長的瑩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