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亞普打破了沉默,悶聲道:“銀河機甲製造公司那邊,暴熊會已經把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現在,銀河公司已經被利息滾得資不抵債,再不動手,我怕那小傢伙被逼得上吊,其他地人,可就散了。”
庫伯揉了揉太陽穴。
沒有人知道,鋼鐵之戰這個遊戲,實際上就是各國對實戰機甲的一種嘗試。
其實各國都已經進入實戰機甲的製造階段,只是誰也沒有將這方面的技術公佈出來,卻不謀而合都選擇在這個自由港進行技術研究和實戰機甲的製造,然後又有一批技師分散出來開始自己做私人機甲的研究,反正這裡是自由世界,做什麼都沒人理會。
這個消息對於自由港掌權的人來說,都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各個武館裡的模擬格鬥機,操作系統實則跟機甲操作系統是一模一樣的,早在多年之前,各大武館就開始了這方面的潛移默化和技術培訓。
就是等着實戰機甲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能立刻進行戰力轉化。
亞普口中的銀河機甲製造公司,是自由港的一個小型機甲製造企業。雖然實力不強,可是,在機甲設計製造方面,卻有着獨特的成就。近十年來,這個企業設計製造的幾代機甲,都已經在鋼鐵之戰中進行了驗證,可稱爲機甲中的經典。
究其原因,是因爲銀河公司,有一羣忠誠而頗具天賦的機械師和工程師。尤其是設計部的首席設計師,爲銀河公司服務整整二十年的韓銘夏,更是機甲界知名的機械大師。
泰流,絕殺流和明心流的幾款準備投入使用的主力機甲,都是他設計的。
如果不是銀河公司的上代老闆去世,這一代的繼承人又過於單純幼稚,被騙進了賭場把家底輸得一乾二淨,銀河公司,還真和泰流扯不上什麼關係。
要知道,無數巨型製造企業想要收購這個公司,都被公司的上代老闆拒絕了。
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庫伯自然不想看着再起什麼變故。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把公司的所有生產線,連帶機械師一起搞到手!
有了銀河公司,泰流掌控的機械企業,立刻就能上一個檔次。等到和米國聯合的事情塵埃落定,在米國的技術支持下,機甲一旦正式問世,這些企業,立刻就能變成泰流的軍工廠!
這個算盤,庫伯已經打了很久了。
“跟那隻傻熊說一下,我親自去收網!”庫伯在菸灰缸裡將雪茄蹂躪得不成形狀,用力地手指泛起青白。
他決定,要好好在那個可憐的公司小老闆身上,發泄一下自己之前在幻影流受辱的怨氣。
門羅反正是沒辦法解決自己的怨氣了,因爲他已經暈了過去。
從前途無限的一級武士到一個廢人的變化,讓他又悔又恨。劇烈地痛楚和屈辱,直接摧毀了他的意志。
“暈了?”段天道蹲下來,驚奇地撥弄了一下毫無知覺地門羅。
訓練場裡,一片死寂。剛纔還跟在門羅身後一臉挑釁的學員教練,此刻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門羅就這麼完了。
他從天堂到地獄的整個過程,如此清晰地展現在大家的眼前。這種殘酷的演變,讓人心悸。
從門羅的手被廢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泰流裡將不再有他的位置。
一個雙臂骨頭節節碎裂的武士,即使接好了骨頭,也永遠不可能再進行格鬥了。
沒人想到,這個老實憨厚,看起來沒有一點威脅的中年人,竟然這麼恐怖。
“暈了就算了。”段天道大度地拍了拍門羅地臉頰,站起身來:“吃一塹長一智,小孩子嘛,就該受點教訓。這是我寬宏大量,真要是換個心狠手辣的,嘿嘿……”
學員們面面相覷,各自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什麼纔算心狠手辣,眼前這個中年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還有人性沒有?
“好了。”段天道用手指點了幾個人:“你,你,還有你們幾個,把他們都擡出去。也別送什麼醫院了。節省開支,就丟門口好了。”
憐憫地看着地上地門羅等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絕對,千萬別招惹這個瘋子!這傢伙。比門羅和庫伯更狠!”
被點名地學員沒有絲毫地遲疑,七手八腳地把地上幾個人擡起來往外走。
他們沒有選擇,段天道展現出的雷霆手段又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敢廢掉門羅,他同樣敢廢掉這裡所有的人!
普羅分館已經變天了,現在,是這個郭長老說了算。至於這些人一丟到門口,整個泰流和自由港會發生什麼,他們連想都不敢去想。
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
他們還來不及體會隱藏在背後的意味……庫伯委任地館長,廢掉了他的嫡傳弟子。還有比這更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麼?是門羅惹惱了庫伯,還是背後有什麼別的隱情?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離這場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遠一些……
再遠一些!
“對了……”段天道忽然伸手攔下擡着門羅地學員,一臉困惑地道:“這裝逼的白癡,叫什麼名字?”
快要崩潰地學員剛要張口,忽然,段天道比了個噤聲地手勢。
寂靜中,從已經打開的訓練場大門外的樓道上,傳來了一個女人驚惶地叫聲。
一聽見這個聲音,段天道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被甘迪猛地一把抓住手,唐心只感覺如同被一條毒蛇舔了一口,渾身頓時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忍不住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甘迪臉上陰笑着,一雙三角眼閃着淫邪地光芒:“你不是要報名麼,急着跑什麼?”
“我不在這裡學了!”唐心掙扎着。試圖丟開老淫棍那噁心的手:“你怎麼這樣!放開我的手。”
“不學了……嘿嘿。”甘迪將唐心地手抓得更緊了,唐心羞惱的聲音,讓他聽起來愈發浮想聯翩:“想耍我可不容易,問了又不報名,你覺得我們泰流好欺負是怎麼的?既然你不懂規矩。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話音剛落,甘迪斜着三角眼,咬牙啓齒地擡手給了唐心一記耳光。
“啪”地一聲脆響。
武館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看着捂住臉,不知所措的唐心,前臺負責接待的幾個女孩子,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和學員都不禁心生憐憫:“這個女孩子,算是毀了。”
雖然平時見得很少,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老慣用地招數,許多一開始還剛烈抵抗的女孩子,被幾個耳光打下去,立即就懵了。
恍恍惚惚中,只能任這惡棍爲所欲爲。他打女人的事情,在普羅分館,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娘們被老子幾個耳光丟過去,當時就軟了,隨便怎麼弄。”這樣的話,老淫棍吹了不止一次。
“哼哼,別以爲我看不出來。”甘迪獰笑着給唐心扣上一個罪名:“想混進來探聽我們地技法機密,被我識破了就想跑!”
說着,老淫棍衝兩個穿着保全制服,杵在大廳裡嚇唬外人的打手一努嘴:“把她給我押到我的辦公室去,我要好好審一審!”
早已經對唐心虎視眈眈地打手立刻撲上去,如狼似虎地抓住已經完全呆滯了地唐心就往大廳一旁地樓道上拖。按照慣例,甘迪爽過了之後,他們也能嘗上些甜頭。
在自由港,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足爲奇。
要怪的話,那就怪這娘們的聲音實在太甜膩太好聽了。還有那大一號的休閒服也掩蓋不住地,鼓鼓地渾圓的豐腴,直讓人升騰。
別說老甘迪,就是這兩個低級打手也早看出來了。
這號女人,最是天生尤物。白嫩如玉地肌膚,配上盈盈一握地纖腰。放倒在牀上,狂風暴雨中聽她咿咿呀呀的甜膩嗓音,那簡直是絕妙地享受!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唐心極力地掙扎和呼叫,在這冷漠的大廳裡卻顯得那麼地孤單無力。她忽然明白,這不是在華夏,這是一個畸形而殘忍的世界。遠離了華夏顯赫家庭保護的自己。在這個世界裡,不過是一隻無助的羔羊。
“放開她!”
就在唐心已經被拖到了樓道口,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冰冷地聲音從身後響起。
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唐心停止了掙扎。
她轉過頭,淚眼朦朧中。站在自己身後的,不是那個挨千刀地方楚天又是誰?
極度地恐懼、絕望、羞憤,還有忽如其來地狂喜,都化作無盡地委屈。打着轉地眼淚,在這一瞬間奪眶而出。
看着唐心地眼淚,看着她紅腫地臉頰,看着兩個依舊死死抓住唐心的打手以及跟在後面一臉淫笑的甘迪。
一股怒火騰地一下從段天道的心底裡竄上了腦門子,燒得他眼睛發紅。
唐心不是自己的女人,可唐心是華夏的女人。
華夏能被欺負?
華夏的女人要欺負也是老子欺負!別的人誰他媽敢動?
“你……”眼見段天道甩着大步走上來,一個打手上前一步伸手去擋。
說時遲那時快。大廳裡數十名外圍弟子,保全人員,工作人員,前臺小姐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怒獅般地段天道早掄圓了一巴掌擂在打手的臉上。
這一耳光段天道咬着牙用盡了全力。
遠超常人的力量集中在手掌,一點不少地全落在了這打手的臉上。
打手連哼都沒哼一聲出來,脖子一歪,整張臉直接變了形,身體被巨大地力量摜飛出去。
當他撞在牆上滑落地面的時候,眼睛尖一點的,只要看看他軟軟耷拉着的頭就能知道,他的脖子已經斷了。
在前臺小姐的尖叫聲中,段天道的眼睛瞟也沒瞟這打手一下,一個大步衝上去,一把抓住唐心身邊另一個打手的手,劈柴般硬生生折斷了,隨即抓住頭髮往後一拉,在這打手仰頭挺胸地同時,一膝蓋撞在他的腿中間……
這樣的招數,是生死搏殺時慣用的。
一膝蓋頂上去,絕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捱了個結實的打手在地上翻滾着,那撕破嗓子地慘叫聲刺得人耳朵發麻。叫了沒兩下,彎着腰蜷縮在地上的打手只一陣抽搐,旋即沒了動靜。
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段天道出手如電當衆行兇,囂張猖狂得目中無人。
整個大廳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