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健點點頭,“冤家以解不宜結嘛,咱們幹了人家兩槍,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咱們都沒什麼仇,就是趕上事兒了而已,給他點錢吧,否則多個敵人多堵牆,沒什麼好處。”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這時王健收到了許傑的電話:
“是王健嗎?”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低落,想必誰捱了兩槍,不光身體上要遭受痛苦,心情也肯定不會好。
“是,你是許傑吧?”
“兄弟是許傑。”
王健看看傘兵和致遠:“兄弟你好!這次的事兒對不起了。”
“沒事兒,怪兄弟太沖動了。”
“怎麼樣,傷好點了嗎?”
“沒事兒,沒傷到骨頭,兄弟得在牀上躺半個月。”
“唉,兄弟,你知道開槍打你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丫開車呢,回頭讓他跟你說。丫原來是校槍員,他是什麼槍法你肯定能想象出來。他要是真想廢你的話,你就不是隻在牀上躺半個月的事兒了。哥們,他已經收下留情了。”
“這麼說,兄弟運氣還真是不錯了?”
王健哈哈大笑:“兄弟你成,挺幽默。哎呀,這麼辦吧,明天我們哥幾個過去看看你,怎麼樣?”
“那謝謝了。”
“你住哪啊?”
“兄弟住後海這邊。”
“成,明天下午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你。”
“哎,那兄弟表示歡迎了。”
“那你安心養傷吧,明天下午見。”
掛了電話,王健覺得挺欣慰,說:“人都說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不,許傑現在不就不是咱們的敵人了,嘿嘿。”
“不打不相識,”傘兵說,“沒準兒以後許傑還是咱們的朋友呢。黑道上上不少原來是敵人的,後來都化敵爲友了。”
“明天去看看這哥們,給他撂多少錢合適呢?”王健說。
“你自己看着辦,給多少都行。”傘兵說。
“給他個五六萬就成。”致遠說。
“這樣吧,”王健說,“給他八萬吧,八吉利點。”
“行,”致遠說,“哎呀,咱們又成功了,今天晚上好好搓一頓吧。”
“搓!”王健說,“是得好好搓一頓。”
晚上,大家一起猛搓了一頓。翌日午飯後,王健和傘兵、致遠一起出來了,三個人商量着是給許傑現金好,還是給他個卡好。傘兵說還是給現金好,這樣看着實惠。
於是三個人下車取了八萬塊錢,然後去後海看許傑。
電話聯繫好了,許傑的一個留着黃頭髮的哥們出來迎他們,把他們領到了許傑的家裡。
許傑的家看上去雖然不富裕,但挺整潔,見王健他們來了,許傑掙扎着想坐起來,他身邊的兩個朋友按住了他。67.356
“坐着坐着吧,”王健急忙也上前握着許傑的手,“兄弟你受苦了!”
“沒事兒,”許傑說,“男人嘛,這不算什麼?”接着他又讓他的朋友趕緊給王健他們點菸倒水,然後問是誰那天干的他。
“哥們,是我,”傘兵也握住許傑的手,“對不起了兄弟,我叫傘兵,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許傑拍着傘兵的手說:“哥們,我這輩子把誰忘了,也不能把你忘了!好傢伙哥們你真行!人這一輩子要說能被校槍員幹兩槍,那也實在是不容易啊!哥們回頭買幾張彩票去,沒準兒能中個五百萬。”
傘兵哈哈大笑,拍着許傑的肩膀說:“忘不了就好,兄弟,咱們就是認識晚了,要不就沒這事兒了。”
“哎呀,”許傑接着說,“哥們你當了會子兵,當個校槍員,學點功夫沒地方用,合着都用哥們身上了。”
傘兵又哈哈笑了:“兄弟,這也是緣分哪。”
“緣分肯定是有,”許傑說,“就是哥們這胳膊腿兒痛苦了點。”
“等你傷好了,”傘兵說,“咱好好請你,你說去哪,咱就去哪。”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現在的問題不是請哥們的問題,你先把哥們的醫藥費報銷了吧。”
“你算是說對了,咱能不想着這事嗎?”傘兵對許傑挑起了大拇指,又對王健擺手說,“快,上貨。”
“想着你呢,”王健把包放到許傑身邊,“裡面是八萬塊錢,你拿着,等你傷好了,我們哥三個一起請你,怎麼樣兄弟?”
“哎呦喂,那謝謝幾位大哥了!”許傑說,“哥們得趕緊傷好了,回頭等你們請兄弟呢。”
又閒聊了一陣,幾個人纔跟許傑告別,離開了他的家。
不得不說說佳妮了。
折騰了一溜夠,佳妮終於跟佳琪離婚了,算是去掉了最大的一塊心病,但佳妮卻並什麼勝利的喜悅,這次跟佳琪的事兒實在是她人生的一大敗筆,而且也損失慘重!比跟客人上牀,客人沒給錢白玩兒了還要難受得多得多!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嬸可忍叔不可忍,生可啃熟不可啃!簡直就是竈坑裡燒王八——憋氣又窩火!
但我們敬愛的佳妮大美女並沒有對自己進行點什麼反思,她認爲這次自己因爲認識佳琪而遭到的失敗,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受到如此嚴重的損失,只能自己再去掙,沒人給報銷,實在是tmd鬱悶!佳妮無奈又幹起了老本行,好在自己姿色還在,青春雖然不是還可以大把揮霍,但也還能應付一陣子,只要肯付出,照樣有大把的鈔票滾滾而來。
原來跟佳妮住在一起的那個小姐妹因爲年輕漂亮又乖巧,已經被人包走了,現在佳妮只是一個人獨居。
中午時分起牀,一個人懶洋洋地來到衛生間方便以後,就覺得廚房有些異樣,過去一看,我們敬愛的佳妮大美女被嚇一跳,原來是自來水管裂了,像怪物一樣在向外噴着水,地上的水已經能沒到腳面了。
佳妮急忙給物業打電話,但物業說現在正是午飯時間,要等下午水暖工纔會來。佳妮就大喊着屋裡已經水漫金山了,物業就告訴她趕緊先把水管的截門關掉,佳妮又嚷着不知道截門在哪裡。也許聽佳妮的嗓音還算甜美,物業的人答應過來幫她關截門。
物業那位大叔幫佳妮關掉截門就走了,佳妮氣哼哼地出去吃飯,剛吃到一半,物業的大叔又告訴她抓緊回來,說水暖工來了。
儘管飯也沒吃完,佳妮還是抓緊回來了,一個帥氣的水暖工已經等在了門外。
水暖工跟佳妮沒說幾句,就問佳妮是否是四川人。佳妮說自己是成都人,又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他也是四川人,不過他不是成都人,而是重慶的。
佳妮心裡還直琢磨,心想tmd這個老鄉這麼年輕帥氣,怎麼就做了個水暖工?如果他去做鴨子,保證會大受那些小姐以及寂寞女人們的歡迎。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因爲是老鄉,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不少,水暖工就問佳妮是否可以用一下她的衛生間。佳妮說用吧。
水暖工從衛生間出來,就馬上問上一次用衛生間的是不是佳妮。
“是啊,怎麼了?”佳妮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事兒。
水暖工打量着佳妮,像打量一個怪物:“老鄉,我剛纔在座便器上看到一滴血,那是你流的吧。”
佳妮疑惑地進了衛生間,果然在座便器上看到一滴血,就出來問水暖工這是什麼意思。
水暖工的嘴角抽動一下:“老鄉,你去看看醫生吧,我們單位原來就有一個人尿血,結果——”
“結果怎麼樣?”佳妮感到有點害怕了。
“他現在已經死了。”
“他得的什麼病?”佳妮更害怕了。
水暖工苦笑一下,說出差點讓佳妮癱倒的三個字:“膀胱癌。”
佳妮一時愣在那裡,還是水暖工說讓她去看看醫生吧。
佳妮急忙回屋打開電腦,在百度裡搜索“膀胱癌的早期症狀”,得到如下結論:膀胱癌比較明顯的早期症狀是血尿,而且發生率很高。血尿又分兩種,一是肉眼血尿,二是顯微血尿。肉眼血尿是指眼睛可直視的帶血色的尿,顯微血尿是指在顯微鏡下可發現尿在有紅細胞。膀胱癌血尿多爲無痛性和間歇性,多數是全程血尿,少數是終末血尿,伴尿頻、尿急的血尿則較少見。
難道自己得膀胱癌了嗎?假如是的話……佳妮嚇壞了,在她的印象裡,患癌症的人大多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人,而自己還不到三十歲啊!
水暖工探頭說:“老鄉,不要怕,怕解決不了問題,你還是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再說吧。”
“不,”佳妮擺手說,“我不去,我害怕……”
水暖工苦笑着說:“老鄉,你,你不要諱疾忌醫嘛,不管情況是怎樣,你總要去面對嘛。”
“我不敢去,我怕死,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我還有爸爸媽媽,我還沒結婚生孩子,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佳妮此時完全崩潰了!
“你鎮定點,老鄉!這樣吧,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彷彿眼前這個帥氣熱情的老鄉成了佳妮手裡的一棵救命稻草,佳妮在水暖工的陪伴下,一起來到了醫院。
驗尿,驗血,彩色超聲,膀胱鏡檢查,折騰一溜夠以後,在戰戰兢兢的等待中,結果終於出來了——膀胱癌,晚期!膀胱左側有一個直徑三釐米的腫瘤。
佳妮覺得無比詭異,怎麼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個癌症患者,自己不是那個青春靚麗,能迷倒一片的佳妮了嗎?這怎麼這麼像是一個玩笑啊?像是一個殘酷的玩笑!
“我,我現在該,該怎麼辦?”佳妮顫抖的聲音問醫生。
佳妮現在可以對着醫院婦產科的冰箱裡的那個小死嬰兒發誓,她從來沒見過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醫生,如果他不穿白大褂走在街上,她絕對不知道他是個醫生!,但這個醫生卻對她表現出絕對的慈祥和溫柔!
“準備手術吧。”
雖然醫生的口氣絕對溫和,但他話的含義在佳妮眼裡絕對像是在說:再見了,姑娘!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