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連續說了這麼多,秦爲民連不變色心不跳,只是淡然的喝着茶,看着張楓逸停下了嘴,反問道:“你應該說完了吧?”
張楓逸嘿嘿笑了一下:“當然沒說完,因爲我想停頓一下讓你想想前面的話怎麼回答我,然後我在說後面的,因爲我怕你承受不了。”
秦爲民默默的點點頭,隨後說:“那你說吧,我想聽聽你還有什麼想法。”
張楓逸舉起自己的拳頭,在秦爲民面前晃動了一下:“我拳頭一向很大,只要我不喜歡我可以砸爛一切,所以道理要是不通那我便不聽了,用拳頭便可。說的更直白點,嘴皮子玩不過你,老子就直接上拳頭,當然你有其他的選擇。”
“呵呵,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拳頭很大。”秦爲民說道。
“不,你不知道。你以前以爲我就是靠的楊逆,其實我告訴你,如果把我逼急了,十個楊逆都不行。”張楓逸語氣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但是卻多了幾分寒氣。
秦爲民沒有回答,也沒有直接嘲笑張楓逸是不是吹牛逼,畢竟楊逆在燕京的能力有多大他很清楚,他只是繼續沉默。稍等之後問道:“如此說來你就是想讓我把你前面四個問題給一個滿意的答案,可對?”
“對,你把前面四個問題的答案讓我滿意,今天我轉身離開。以前的承諾依舊有效。”張楓逸眼睛緊緊盯着秦爲民,他相信這老狐狸會做出合適的選擇,話現在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秦爲民依舊選擇讓張楓逸難做,那張楓逸也就會讓秦爲民難做。至於實力這種東西現在已經說出口了,至於對方信不信那隻能等着看。
秦爲民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吸了一下那濃濃的茶味,“那我給你答案吧,第一個問題,你說我想錯了你的目的,這個問題我就不回答了,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就今天而言,我想你關心的是後三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你說我的行爲被你唾棄,屬於背信棄義,你就先看看這一份檔案吧。”說着秦爲民站起來朝着旁邊的房間走去,沒多一會兒手裡拿着一個紫色的牛皮袋子出來了。隨後把袋子遞給了張楓逸。
張楓逸自然不會害怕秦爲民會搗鬼,直接把牛皮袋子上的繩子繞開,看到裡面只有兩張十六開的資料檔案。張楓逸拿在手中仔細看着,很快就看明白了,這第一份是神能集團旗下公司的股票價格波動,而第二張則是進入到神能集團秦爲民的公司股票的波動。張楓逸對比了一下發現秦爲民手下公司股票一直持續走低,而神能集團其他的公司時高時低,但總曲線是同樣慢慢降低。
此時坐在一旁的秦爲民緩緩的解釋:“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已經看出來了,因爲我的公司狀況持續走低,但是跟神能集團都是一個集團的,這樣畢竟拉低整個集團的財務狀況,所以神能集團會補充我的公司股票價值,不過我一直在用很多手段致使我的公司繼續股票走低。話說到現在你應該知道了,我這是想拉低整個神能集團的價值。而這麼做的原因是我準備打算在動一番手腳之後收購掉神能集團八成的股份。請問這個解釋你相信嗎?哦,對了。關於我公司轉入神能集團旗下這種事情,完全是商業手段,就算你來操作也有很多辦法,所以以我就沒必要解釋了。”
張楓逸聽完之後沒有說話,不得不說眼前這個老狐狸說的很在理,而且事實也證明了確實是如此,至於是不是這麼做張楓逸不知道,但至少秦爲民現在說的和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是附和的,所以張楓逸無法挑剔,當然也不想挑剔,因爲張楓逸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真的要殺了秦爲民或者對秦氏集團怎麼樣。而是要震懾秦爲民讓其明白點事情,做事情不要太過分了,就算現在做的不過分,以後也不能做的過分了。
秦爲民沒有理會張楓逸的思考,而是繼續說:“第三個問題,我已經在上一個問題中解答了,這完全是商業手段,我只是玩的更加嫺熟點罷了。最後便是第四個問題,似乎你提的有點重複了,神能集團是否願意我做他們旗下公司的法人代表與他們無關,因爲那是我的公司,而我的公司只是掛在他們旗下,當然我這麼做與他們確實有一些交易,不過兵不厭詐,他們何嘗不是在對付我。”說道這裡秦爲民長呼了一口氣:“關於你的拳頭其實我沒有想知道,但是我秦氏集團能存在這些年自然有存在的道理,如果真的魚死網破,相信依照我秦氏集團在各行各業所佔的份額,一旦出現問題,就算是國家也不能袖手旁觀,這一點你一定明白,老頭子我的話就說道這裡,你想想吧。”
張楓逸朝着秦爲民豎起大拇指:“真厲害,果然是縱橫商界數十年的老狐狸,這一板一眼可以說環環相扣,就算我想說什麼也不能了。”
“哦?這麼說我的回答你滿意了?”秦爲民側目看着張楓逸。
張楓逸淡然一笑:“算是滿意吧。我也沒其他事情,秦老爺子您繼續慢慢品嚐您的茶,我先走了。當然,以前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前提只是您保持曾經的承諾便可以了。”
“當然了,雖然你似乎對我這老骨頭的信用和承諾不怎麼信任,但我秦氏集團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誠信二字,當初答應你的肯定會繼續做到。”
“很好。那再見吧。”張楓逸站起來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老頭子我就不送了,如果張先生有什麼疑惑依舊可以來這裡,我開門迎接。”
張楓逸轉過身看着椅子上的秦爲民,“開門迎接就不用了,下次我還有疑惑的話,相信我不需要走門了。而您那時候也不可能願意迎接我。剛纔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插一句嘴,老爺子以前跟秦緋月的賭約到現在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似乎還沒有實現,秦緋月到現在爲止似乎沒有掌控秦氏大部門的公司吧?當然這是你們秦家的內部事情,我這個外人不應該插嘴,但是好歹當時這個賭約我也參與了,老爺子可不能食言哦?”
秦爲民哈哈一笑:“月兒的事情需要慢慢來,我會逐漸的把權利過度給她,雖然她是秦氏一個比較合適的掌權人,但總需要慢慢磨練,現在還不足以控制整個秦氏家族,不過如果你實現你當天在這裡說的話,娶月兒爲妻的話我明天就可以把秦氏所有的權利都移交給她。我想依靠你的能力讓秦氏集團再次騰飛應該不難。”
張楓逸乾笑了一聲:“我與秦緋月的事情就不勞你掛心了,這件事情我最後會給一個合適的解答。”說完張楓逸便出了秦爲民的別墅。
一路出了別墅,張楓逸上了門外的車子,隨後緩緩的順着公路朝着回去的路開着。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顯然對這次跟秦爲民的談話很滿意。
雖然這次談話內容百轉千回,站在秦爲民的角度上來說既反駁了張楓逸的語言,也把張楓逸的氣焰壓制下去了,而且給了張楓逸一個完美的解釋,打消張楓逸的疑惑保住了跟張楓逸的關係。最重要的是說出了最後那句魚死網破,至少告訴張楓逸一個道理,不管張楓逸有多大能力,秦氏集團不怕,秦氏集團敢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