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去本巴那邊救援小凱撒的事兒,陳果果知道,因爲當初就是她把這個消息告訴高飛的。
有人要在本巴市對小凱撒不利,這個消息來自蘇櫻。
鬼才知道蘇櫻是從哪兒得到這個消息的,陳果果在付出一百萬的代價後,從她哪兒買到了這個消息,隨後又轉告了高飛。
陳果果和高飛倆人都沒以爲蘇櫻會拿假消息來騙錢,而是都選擇了相信並認真對待,畢竟蘇櫻不敢拿小凱撒的安全來騙錢的。
事實上蘇櫻也沒有騙他們,因爲高飛在白瓷的幫助下連夜趕赴機場的路上,就接到了老頭的電話,證明這一百萬花的也不冤。
高飛成功救下小凱撒的事,陳果果已經知道了,她也知道高飛很快就會趕回國內,只是不知道具體時間罷了。
現在沈銀冰忽然被人綁走,陳果果無奈之下只好給他打電話,讓他提前做好準備:萬一沈銀冰就此一命嗚呼,相關部門必須在短時間內,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怎麼,是不是很累。”
聽出高飛話中帶有疲憊後,陳果果柔聲問道。
“還行吧。”
高飛在那邊吸了下鼻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出現什麼重大意外,高飛相信陳果果絕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給他打電話。
“嗯,事情很不妙。”
陳果果輕輕咬了下嘴脣,聲音裡帶有了沮喪的神色,低聲問:“你最好是趕緊回來,因爲沈銀冰被人綁走了。”
“什麼。”
那邊的高飛一楞,隨即說道:“我剛出來機場,就是冀南國際機場。”
陳果果騰地一聲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啊,你回來了。那你在機場門口等着,我現在馬上去接你,具體情況見面後再說。”
不等高飛說什麼,陳果果就扣掉電話,順着坑坑窪窪的公路撒腿向東邊跑去。
她和沈銀冰開來的那輛寶馬車,就停在那邊的路邊,距離這邊差不多得有幾公里遠,畢竟她沿着河岸向西搜尋了大半個晚上了。
陳果果跑的飛快,就像風一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知道高飛就在機場門口等她後,竟然有了種需要立馬見到他的急迫感,最好是見面後就撲進他懷抱,在他嘴上狠狠啃一口,嬌嗲嗲的說:死人,我好想你哦。
陳果果早就和高飛發生了那種實質性的關係,以前卻沒有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哪怕是半年多時間不見。
這說明她現在對高飛的心態已經徹底改變,把那個傢伙放在了戀人的關係上。
換句最直白的話說就是:現在的陳果果,正處於熱戀之中。
她喜歡這種感覺,也很着迷,沒覺得這樣想男人有什麼丟人的,就是想了。
陳果果向東狂奔,腳不點地的掠過一個坑時,身形卻陡然停頓,迅速後退幾步向右邊一個小房子那邊看去。
在數千公里的黃河沿岸兩邊,最常見的就是防汛林啊,石頭啊等東西,還有就是這種每隔多少公里就會出現的小屋子。
這種小屋子,就是國家預備黃河河水氾濫時,用來動作防汛臨時指揮部的辦公室,風平浪靜時就掛着鐵鎖,平時也沒誰會在意它的存在。
陳果果忽然停住腳步,當然不會對這小屋子感什麼興趣。
她感興趣的,是因爲小屋子後面竟然還停着一輛車,白色的小轎車。
陳果果停步後,立即蹲身側耳聽了聽:方圓一百米內,沒有任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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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站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小轎車前,用從墓碑上拿來的手電筒,向裡面照了一下,裡面沒有人,再向右邊防汛林裡掃了一圈,還是沒有人。
現在是清晨四點多種了,爲什麼會有一輛轎車出現在這荒郊野外呢。
陳果果繞到車後看了眼車牌,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薄薄的類似紙的東西,來到前面車門前,小心的在門把上繞了一下,取下了上面的指紋。
這輛車停靠的位置,距離沈銀冰失蹤的地方大概有兩公里左右,還藏雜小屋子後面,如果不是陳果果向西搜尋,肯定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當然了,就算有輛車停在這兒,也不能證明這輛車的主人,和沈銀冰被挾持有關係,但車子絕不會突兀的出現,很有必要取下車把上的指紋,以後說不定會用的上。
做好這一切後,陳果果這才重新回到路上,繼續向東邊狂奔。
一直看到那輛停在路邊的寶馬,陳果果也沒再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
圍着車子檢查了一圈(擔心車底盤會被人安上炸彈之類的玩意)後,陳果果這纔開門,啓動了車子。
很快,車子就呼嘯着遠去了。
等後尾燈徹底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後,手裡拿着一根笛子的燕魔姬,才從大提下的墳塋那邊走上了
公路,望着那邊無聲的冷笑了一聲。
用了平時速度一半多點的時間,陳果果在天剛矇矇亮之時,趕到了冀南國際機場,遠遠就看到高飛就站在門口一側的路邊,吸菸。
車子減速緩緩來到他身邊,高飛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等他把帆布揹包扔在後座上時,車子馬上迅速調頭,加大油門向來時的方向疾馳:陳果果不敢保證附近有沒有沈銀冰,或者其他什麼人,要是被他們看到有兩個高飛的話,未免不美。
收回看向後視鏡的目光,高飛才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果果和他同時說話:“孩子還好吧。”
“好,就是受到了一點驚嚇,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現在他已經被妮兒接回美國了。”
高飛簡單說下孩子的情況,把菸頭彈出了車窗。
“說起來也夠鬱悶的,昨天傍晚下班後,快要到家了,沈銀冰才忽然說要去黃河邊上。”
陳果果就把昨晚發生的那一切,簡單說了一遍,末了有些懊悔的說:“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會栽在燕魔姬手裡,任憑沈銀冰被人家綁走了。”
“這是人家早就策劃好了的,也幸虧是,要是換上我的話,情況會更糟。”
聽陳果果說完後,高飛皺眉沉殷了片刻,才說:“不過我覺得沈銀冰不會有事,那些人採取這樣的辦法把她綁走,主要還是不想你參與進去,知道太多東西。所以我們沒必要再回那兒去尋找她,更不用擔心她會就此遇害而產生的一系列不好反應。我只需等待,相信她會在天亮後回來的。”
其實,依着陳果果的智商,也能看出高飛所說的這些。
不過那時候她是當局者迷,被一個小小的燕魔姬暗算,堂堂的安歸王肯定會有些惱羞成怒,再加上她覺得辜負了高飛的委託而心急,所以暫時沒有想清楚這些也是有情可原了。
現在經過高飛細緻的解析後,陳果果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鬆了口氣,拿出一包東西交給了他:“這就是我在那輛車上取得的指紋,那輛車的車牌號,我也已經記下來了,你只需去交警部門就能查出那輛車的主人是誰。”
“嗯,我會去找人做的。”
高飛接過東西,隨手放在了帆布包內,然後就看着陳果果,似笑非笑的樣子也不說話。
陳果果被他看的有些心裡發虛,擡手在他臉上蹭了下,嗔怪道:“看什麼呢。小表姨臉上又沒有忽然長出一朵花來。”
以前陳果果最怕的,就是小表姨這個稱呼了,因爲每當她想到這個稱呼後,就會羞愧的無地自容:天吶,俺逆推了小表侄,真該天打五雷轟啊。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她反而在和高某人那個啥時,總是自稱小表姨怎麼着,小表姨怎麼着的,,因爲她發現只要她這樣稱呼自己,高先生就會更加勇猛。
男人嘛,骨子裡都是有邪惡因子的。
“是嗎。可我總覺得你臉上會忽然有朵話長出來呢。”
高飛純潔的笑着,向窗外看了眼後說:“能不能開快點。去最近的酒店。”
“想什麼美事呢。討打呢。”
陳果果嬌嗔着擡手在高飛頭上敲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扭過了頭,把油門踩到了底。
處於熱戀中的男女,尤其是在多日不見後,彷彿除了做那種事之外,其它任何形式都無法表達他們對對方的思念之情,哪怕是天要塌下來了,也得先那個啥再說。
黎明前的黑暗漸漸過去,東邊的天際開始被即將冒出頭來的朝陽染紅,路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小販推着三輪車叫賣早餐的聲音,從窗外隱隱傳來。
陳果果好像八爪魚似的纏在高飛身上,她幾近變太的柔功,總能最大程度的讓男人忘乎所以無法控制自己,搞的高某人在完事七八分鐘後,心跳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你真不擔心沈銀冰會出什麼意外。”
陳果果現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趴在高先生身上,手指在他心口慢慢畫着圈,眉梢眼角都盪漾着讓人很想再犯錯一次的風情。
有陳果果這樣一個能千變萬化的女人的男人,無疑是最爲幸福的,因爲只要他喜歡哪一個女人,哪怕是什麼王妃之類的,只要有那個女人的畫像資料,陳果果就能搖身變成人家的模樣。
有一個陳果果,就幾乎代表了擁有整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女,,這種感覺的確很讓人振奮。
拍了拍陳果果綢緞般的後背,高飛喃喃回答:“擔心,也不擔心,”
對於高飛這種自相矛盾的回答,陳果果並沒有再問什麼,因爲她很理解,卻不理解這傢伙剛纔爲什麼那樣兇猛,逼得她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領來,才把他壓制下去:“小子,告訴小表、告訴我,你心裡到底裝着什麼事。”
高飛睜開眼:“你怎麼知道我心裡裝着事。”
陳果果妖魅的笑了笑,輕聲說:“心中有壓力,纔會可勁兒的欺負女人,男人一般不都是這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