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既然來了,爲什麼不看?”
廖水粉淡淡的說着話,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臺子上的高飛。
等大家喊口號喊得嗓子都啞了,終於慢慢消停下來後,樑明才走到麥克風前,衝那些記者說:“下面,是記者朋友們的提問時間。因爲時間因素,所以請提問的朋友們儘量不要提及……”
樑明的話還沒有說完,最前面的一個外國女記者已經站了起來,對着話筒大聲說:“請問高先生,貴集團生產的產品,是否真像廣告中所說的那樣神奇?”
對於這類提問,高飛昨晚時就曾經與樑明等人商議過,所以回答問題是信手拿來:“天涯產品是否像廣告中所說的那樣神奇,消費者說了算,各位在座的代理商,也回答了你這個問題,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
高飛的回答,中規中矩,沒有任何誇張,當然也不用謙虛。
“高先生,我是俄羅斯《新晨報》的記者。”
一個戴眼鏡的俄羅斯男人站起來,大聲問道:“據我所知,半年前天涯產品熱銷時,有很多生產化妝品的專業機構,都曾經試圖用最先進的儀器分析出天涯化妝品所用的原料,和配方,但讓他們失望更驚訝的是,貴集團產品所用原材料的成份,竟然有一些是從沒有發現過的。現在,能否請高先生解釋一下,原材料是來自哪兒嗎?”
“這位先生所提出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商業機密,按說我沒必要回答的。”
高飛微笑着,話鋒一轉:“不過,今天是天涯集團重生的好日子,人在心情最好時,總會很大方的。所以我可以模糊的告訴你,天涯產品所用的原材料,對我們這個世界來說,是一個從沒有被發現過的新物種。你,可以把它們看做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俄羅斯男人再次提問:“不可以複製嗎?”
高飛很自信的說:“天涯產品,只能被人模仿,但永遠都無法被複制。”
看着在主席臺上侃侃而言的高飛,廖水粉冷笑一聲:“哼,狂妄,你以爲你那些原材料真的無法被複制?只是一個時間長短而已。”
她剛不屑的冷笑一句,忽然聽到有記者問道:“高先生,我是《湘江日報》的,請問在半年多之前,你爲什麼要把天涯集團轉讓給水粉集團呢?”
天涯集團爲什麼在剛大紅大紫時要轉讓給水粉集團,這對佷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迷,不過因爲水粉集團一直把這個問題當做高度機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
聽那個記者提出這問題後,廖水粉馬上就豎起了耳朵,她想聽聽高飛是怎麼回答的。
高飛回答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愣住了:“我一個年方十八歲的女兒,不但漂亮而且還知書達理,溫柔善良,把所有人都當做朋友來真心對待。”
“什麼?”
那個記者滿臉的不信:“高先生,我沒有問你的私人問題,我只是--高先生,你今年應該才29歲吧,怎麼可能會有個十八歲的女兒呢?你不會是在十歲那年,就已經……”
“哈,高先生那方面的發育很超人嘛!”
現場一大半的人,都鬨笑了起來。
高飛舉手往下壓了下,等鬨笑聲落下後,才繼續說道:“就因爲我這個女兒太優秀,所以才引起了一些惡少的注意,並決定把她搶爲己有。”
不等高飛說完,廖水粉一下子就明白高飛要說什麼了:“哼,混蛋這是諷刺我是那個惡少嗎?”
頓了頓,高飛才繼續說道:“在有惡少打我女兒主意時,我這個當爸的自然會站出來保護她,同惡少作鬥爭--但很可惜的是,我能力有限,無論我怎麼努力,女兒最終還是被惡少搶走了。”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現場衆人再不明白他要說什麼,那智商可就相當差勁了:在國內來頭很大的水粉集團,眼紅人家天涯集團所創造出的天大利潤,就不擇手段從高飛手中搶了過去。
立即有記者就問道:“高先生,惡少搶走你的女兒後,你都是做了些什麼努力,才把你女兒又搶了回來?是不是邀請更多的好漢,或者利用官府的力量,最終讓惡少認輸,不得不乖乖還你的女兒?”
高飛緩緩掃視了一下現場那些高舉起的話筒,才非常淡定的說:“我沒有邀請更多的好漢,更沒有動用官府的力量。”
說到這兒,他就閉嘴,拿起了礦泉水開始喝水。
見這傢伙故意吊大家胃口,就有記者急着追問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等把大家胃口都吊足了後,高飛才微笑着說:“惡少搶走了我的女兒,我泡上了惡少那個風韻猶存的老媽--然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女兒自然就回來了。”
現場呆住,大家都愣愣的看着高飛,覺得這傢伙的回答實在是太、太出乎大家意料了:人家搶走了他女兒,他就去泡人家老媽,於是大家就變成一家人了?
轟!
呆了最多幾秒鐘的現場,發出一聲更大的鬨笑聲,還有人趁機高喊:“誰搶我女兒,我就袍他老媽,給他當爸!”
廖水粉連脖子都紅了,氣的渾身發抖,不斷的低聲咒罵:“混蛋,混蛋,太過分了--敢說我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姐,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看到廖水粉大有暴走的趨勢,廖無肆趕緊挽住她胳膊,提議閃人。
“哼,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屁--胡說八道!”
廖水粉固執的掙開廖無肆,瞪着高飛的媚眼中幾乎要噴火。
因爲高飛不按常規的回答,讓衆記者接下來的提問更加隨意。
而高飛也充分發揮了他三寸不爛之舌的本事,回答問題時是妙趣橫生。
“高先生,我是《冀南晨報》的記者。”
一個記者擠到了主席臺最前面,高舉着話筒:“據我所知,你跟北山集團的總裁沈銀冰小姐,始終都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而且半年前你就在那邊擔任總裁助理一職……請問,在天涯集團涅磐重生的大喜日子裡,爲什麼沒有看到沈總來恭賀呢?”
高飛跟沈銀冰的關係,在冀南某個圈子裡來說,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除了樑明等少數人之外,大家都很好奇高飛跟沈銀冰最終會發展到什麼地步,畢竟爲了她,高飛可是跟王晨離了婚的。
對這個問題,高飛沉默了下來。
現場鬧哄哄的氣氛,也隨即冷卻了不少。
樑明皺起眉頭看了眼那個記者,正要走過來說這是高董的私人問題,無可奉告時,高飛說話了:“我跟北山集團的沈總認識已經有幾年了,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都把對方當做了相互扶持走完人生路的終生伴侶。不過因爲一些我們無法控制的意外,她現在--怎麼說呢,你可以認爲她已經嫁入了一個神秘的豪門……從此,我們只是普通的路人,永遠都不會再發生任何糾結了。”
高飛言辭閃爍,頓了頓,才低聲說:“這些天我總是在想,也許等我再聽到她的消息時,很可能是她香消玉損的不幸消息。畢竟那個神秘的豪門,給不了她任何的快樂,只會讓她學會勾心鬥角,隨時防備被人算計。”
無聲的嘆了口氣,高飛接着說:“無論多聰明的女子,在那種環境下都會改變,善良的變成惡毒的,溫柔的變成蠻橫的--那兒,不是適合她生存的地方,從她嫁入豪門的那一天開始,她紅顏薄命的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人們總是對別人,尤其是名人的私生活感興趣。
高飛現在無疑就是個名人。
他的話音未落,就有一個矮個子的記者,高舉着話筒問:“高先生,去年你剛和王晨女士結婚,還沒有度完蜜月,爲什麼要離婚呢?”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的。”
看到記者們提出的問題越來越偏後,高飛連忙給樑明使了個顏色:“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會跟王晨女士復婚的。”
樑明快步搶了個過來,拿起麥克風衝下面衆記者笑道:“各位,因爲時間問題,新聞發佈會已經結束了!還請大家有秩序的退出會場,外面會有我集團的專車,將會帶領大家去順景酒店用餐!”
在樑明的示意下,小池等保安人員都走了過來,態度禮貌動作卻很強硬的把衆記者引向門口,外面停着十幾輛豪華大巴車。
新聞發佈會算是結束了,等午餐過後,天涯集團高層將會跟各大代理商重新簽訂供貨合同。
等餐廳內的人出去大部分後,廖水粉纔在廖水粉的陪同下,隨着人流走出了餐廳門口。
剛出來,她就看到有佷多廂式貨車,從遠處的廠門口駛了進來,駛向了倉庫那邊,足有四五十輛。
正要去大巴車上的那些代理商,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有人問陪伴在身邊的天涯集團高層:“陳副總,這些車裡面,不會是貴集團的產品吧?”
陳鴻賓爽朗的一笑:“福斯特先生,您說的沒錯,這五十三輛廂式貨車內,裝載的都是我們集團的產品。而且,這些產品的類型,都與各位供貨單上的品種相同。”
福斯特的眼睛登時一亮:“陳副總,您可千萬不要告訴我,等午餐結束後我回國時,就可以把早就定好的產品帶回國了!”
陳鴻賓微笑着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太好了!”
福斯特左手攥拳,在右手手心狠狠砸了一下,但隨即就失望的說:“可惜,在來時我們沒有在航空公司預訂貨艙……”
陳鴻賓呵呵笑道:“福斯特先生,在您的大名出現在我們嘉賓名單上時,我們就已經派遣專人去了航空公司,爲您訂下了專機。當然了,運費還是需要您自己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