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城懷疑,手機內是不是儲藏着強大的高壓電流。
要不然的話,妻子爲什麼在接聽電話後,全身就像觸電那樣猛地一顫,那雙本來充滿哀傷、絕望、憤怒和瘋狂的眸子裡,陡然爆出瘮人的亮光?
高健城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妻子胳膊,低聲問:“小艇,你怎麼了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淚水就像決堤的黃河之水那樣,嘩嘩的從方小艇眼裡淌出。
方小艇用手捂着嘴巴,哭着,笑着,就像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兒的瘋子那樣,慢慢的跪倒在了地上,嘴裡發出奇怪的嗚咽聲。
高健城嚇壞了,趕緊把妻子抱在懷中,莫着她的頭髮:“小艇,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兒子,小飛,是小飛!”
方小艇長長的吸了口氣,才猛地把手機放在丈夫耳邊,又哭又笑:“是小飛!”
高飛的聲音,從手機內清晰的傳來:“爸,我是高飛。”
高健城的腦子裡轟的一聲響,喃喃的說:“高飛?你是高飛?”
“是的,我是高飛。”
“你怎麼可以是高飛呢?”
高健城傻傻的說出這句話後,才猛地醒悟了過來,用力抓主(諧音字代替)妻子拿着手機的手,傻呆呆的問道:“你沒有死啊!”
——
說實話,看到父母因爲高飛而痛苦萬分時,高雅心裡也是不好受。
不過眼前這種情況卻是他最想看到的,爲了除掉高飛,他已經做了太多的工作,可惜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幾次失敗後,高雅用心研究過失敗的原因,最終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高飛運氣太好了。
運氣這玩意。總是讓人無奈。
幸好,好運這個東西的偶然‘性’很大,這次就沒有再青睞高飛,把他埋在了地下幾百米處。
高飛能夠以這種方式完蛋。是高飛最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們是親兄弟,血脈相連。如果高飛死在他手中,他這個做兄弟的也許不會傷心,但肯定會對父母內疚的。
高飛這樣死,最好。
接下來。就該拿走原本屬於他的一些東西了,比方他那個前‘女’友沈銀冰。
想起沈銀冰,高二少心裡就冒火,正是這個‘女’人讓他第一次丟了面子。
如果一個身價上億,漂亮的‘女’人敢讓高二少丟面子,那麼高二少就會找機會讓她丟身子,等玩膩了後。再廉價處理到國外當寄‘女’(諧音字),相信依着她的身材,相貌,生意肯定很紅火。能在被榨乾之前過兩年好日子。
想到這兒後,高雅渾身就感覺舒服的要申銀,決定去泡個熱水澡,來紀念這個偉大的日子。
來到臥室後剛甩掉鞋子,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高雅一皮股坐在沙發上,接通電話大刺刺的問道:“老錢,有什麼事?”
老錢,明面上的身份是‘春’樹集團的總經理,其實就是高雅在商場上的代言人。
老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還有些結巴:“高、高少,情況有些不妙啊。”
高雅的好心情,被老錢這句話給‘弄’得大打折扣,隨口罵道:“尼瑪,你嘴裡是不是含着屎啊?什麼情況不妙?”
老錢被罵了一句後,說話有條理了:“高少,是這樣的,我懷疑有人在惡意收購我們的股票……”
人們常說,商場如戰場,商場上雖然沒有‘迷’漫的硝煙,可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卻讓人防不勝防。
其中最爲常見的打擊方式,無非就是惡意收購股票,先大肆的購進,到時候再低價拋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高雅以前就曾經聽說過,但卻從沒有遇到過。
他不認爲有誰,能把市值高達幾百億的‘春’樹集團玩死。
可現在,老錢卻告訴他說,‘春’樹集團好像就遇到了這種事。
高雅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老錢是不是發高燒了,因爲他實在不敢相信會有誰敢算計‘春’樹集團:暫且不管‘春’樹集團幾百億的市值,單說集團後面站着他高大少,任何人想這樣做的話,都得仔細考慮一下,搬起石頭會不會砸到自己腳。
“放尼瑪的屁,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愣了片刻後,高雅破口大罵。
老錢在那邊快哭了:“高少,我怎麼敢和你開這種玩笑呢?是真的,你快來看看吧。”
“你等着,我馬上就過去!”
高雅一臉的‘陰’騭,剛纔的好心情一掃而空,穿上鞋子就衝出了臥室。
——
遙遠的國度,妮兒正在接受老喬治的訓斥:“你,冒然向島國大合集團開刀,我沒有干涉,以爲你只想找個不順眼的練練手。可你爲什麼又把矛頭對準了華夏‘春’樹集團?你有沒有仔細瞭解過‘春’樹集團的實力?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離子基金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妮兒臉‘色’平靜:“爺爺,我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
老喬治氣咻咻的說:“我不管你什麼道理,你馬上給我趕回紐約總部,在董事局會議上給大家解釋清楚!”
妮兒卻無動於衷,淡淡的說:“爺爺,我既然是大家公推的執行總裁,那麼無論我做什麼,大家都該全力支持,也包括你。如果你們覺得我不適合呆在這個位置上,那請你召開董事局會議,撤掉我的執行總裁職務。不過,做爲董事會的一員,我有權動用百分之九的股份。”
“你——哼!”
老喬治有些氣急敗壞,礙於自己的紳士風度,和妮兒是他最看好的接班人面子上,只好強忍着怒氣:“給我一個你這樣做的理由!”
妮兒沒有吭聲,在老喬治第三次問時,才輕輕的說:“有人打我的臉——你以前經常教導我說,咱們做商人的要以利益爲重,如果被人打臉能得到額外補償的話,應該把沒被打到的臉再遞過去。可你還說。如果不喜歡被人打臉的話,那就用全力還回去。現在,我只是還回去。”
老喬治沉默片刻,才冷冷的問道:“是爲了那個姓高的吧?”
妮兒嘴角動了動。輕聲問:“你都知道了?”
老喬治哼了一聲:“哼。你最近無緣無故跑去華夏簽了兩個微不足道的小單子,你以爲爺爺會看不出來?”
妮兒用鼻音嗯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老喬治在那邊嘆了口氣:“唉,親愛的,你確定他會讓你一輩子幸福?”
妮兒猶豫了下:“不確定,但最起碼當前很享受有他的日子。”
“那你好自爲之吧。我不希望董事會再拿出對你的反對意見。”
老喬治很清楚孫‘女’的個‘性’,知道她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再勸也是白搭,更何況……想到那個消息,老傢伙心裡就冒火,語氣再次強硬起來:“最遲明天傍晚,你都要把那個孩子帶回家。我喬治家族人丁本來就不旺,我可不想我的孫子永遠躲在德國。”
老喬治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那邊有杯子碎裂的生意,從電話內傳來。
妮兒的臉。先是發白,後來又變紅,怯怯的問道:“爺爺,你、你怎麼知道了?”
老喬治沒好氣的說:“我再不知道就是個傻瓜了。哼,自己孫子都會叫爺爺了,還沒有見一面,這對我來說絕對是個恥辱。要不是看在你受孕機率只有百分之十的先天‘性’原因上,我肯定會掐死那個小傢伙!”
妮兒在十四歲那年的一次體檢中,就檢查出了有先天‘性’的受孕疾病,如果不是運氣特別好的話,她這輩子都別想當媽媽。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才倍受老喬治的呵護。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初妮兒懷孕後,才千方百計的把孩子生下來。
“嘿嘿。”
妮兒傻笑了一聲,喃喃的說:“老喬治,你敢掐死我兒子,我就殺死你孫‘女’。”
老喬治怒了:“哼,敢跟爺爺這樣說話,你信不信我馬上讓克拉斯去德國?”
克拉斯,是老喬治的保鏢頭子,海軍陸戰隊的退役軍官,曾經在中東地區有着相當出‘色’的表現,冷酷無情,卻又絕對服從命令,因爲他有着一身金黃的汗‘毛’,所以被人稱爲黃魔。
“別,你可千萬別,你不就是想看看小凱撒嗎?我答應你在明天傍晚六點之前,把他帶回紐約,但事先說好了,你不能歧視他。”
妮兒真怕克拉斯會跑來偷走她的孩子,趕緊求饒。
老喬治又哼了一聲,說小凱撒那個親生父親雖說是個該死一萬遍都不嫌多的,可孩子身上卻流淌着喬治家族的血脈,高貴無比,不把世界上最好的玩具給他玩,都是對喬治家族的羞辱,又怎麼可能會歧視他?
聽爺爺這樣說後,妮兒才稍微放心。
想到很快就能看到小孫子後,老喬治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破天荒的只罵了某個姓高的傢伙一句後,就轉移了話題,委婉的勸說孫‘女’,收拾大合、‘春’樹集團要適可而止,沒必要爲了那個‘混’蛋惹得董事會成員不開心。
當然了,董事會成員們開心不開心的,老喬治也不是太在意。
他只在意自己的接班人開心與否,反正他老人家現在錢也夠多的了,偶爾可以拿出一些來揮霍一下,只要妮兒高興就行。
祖孫倆達成一致意見後,接下來的談話就溫馨了許多。
在快要扣電話時,老喬治忽然問妮兒,是不是最近要踏足娛樂圈了?
妮兒老實的回答:“嗯,拿出一點小錢買了個小公司,公司老總就是小凱撒,目的就是給他掙點買玩具的錢。這孩子沒爺爺疼,怪可憐的。”
老喬治馬上吹鬍子瞪眼,狠狠訓了孫‘女’一頓後,才問小公司內都是有哪些娛樂明星,要不要他老人家出馬,把歐美幾個天王、天后級別的買下來放進公司。
妮兒拒絕了,說她暫時不想招搖,只簽了歐美的幾個二流明星,還有幾個一流亞洲歌手,其中一個就是當紅的南韓歌星,叫金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