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砸中了郝可人的脖頸,一陣刺痛,郝可人怒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月的頭髮,直接摁倒在了地上,揍了個半死。
兩個人在這屋子裡的動靜,江母是清楚的,但是她沒出面制止,隨便她們去鬧。
直至看到郝可人回來,頭髮蓬亂,脖子裡一片淤青。
“要上點藥才行。”
這話剛說完,江月喊道,“該上藥的是我!”
只見江月滿臉被指甲抓的血印子,頭髮更亂,衣服都被撕幾個洞,“我都毀容了,這個死賤人!”
江母找出藥膏,給郝可人上藥,說道,“毀容就毀容好了。”
江月難以置信自己的母親不關心自己,反而去給一個外人上藥,一怒之下,“到底誰是你親生女兒啊!你怎麼那麼偏袒她!”
江母剛開始沒說話,但江月緊接着一直在不停的罵郝可人,她最後說道,“你不是要離開這個家麼,你走吧,隨便你去哪兒。”
江月難以置信這是自己的母親說出口的,一氣之下便吼道,“我就不走了!我就膈應你!”
江母瞥了她一眼,“隨便你。”
***
郝可人四點多的時候回到了警局。
劉嘯天看見她,當即就說道,“郝可人,你現在是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是吧?”
“組長,是這樣的,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
劉嘯天這才態度好轉了不少,“找到了?”
“就是經常來咱們辦公室的那個江阿姨,她是我媽。”
“真的?”劉嘯天難以置信,“這也太巧合了。”
“是的,不過,我是被拐賣的,我自己的這個案子,我想還是自己負責。”
劉嘯天贊同,“既然你想,我沒意見。”
“不管多久,我一定要查出真相,組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這不是特殊麼,我才讓海林替我請假的。”
“下不爲例。”劉嘯天說完,揹着手走了。
“可人,這也太戲劇化了吧?”王春梅悄聲的說,“其實,那時候我看江阿姨,真的有覺得你們長的有幾分相似的,我記得我還偷偷跟海林說過呢。”
海林點頭,“我當時還說春梅多想了呢。”
郝可人心裡很開心,“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可人,這可是大喜事,你又要請客吃飯了。”王春梅眨眨眼。
“請客當然沒問題,但是我爸今天癱瘓了,出了錢買了輪椅,剩下的錢我要省着點呢,畢竟我媽又不工作。”
“那你爸媽沒積蓄啊。”
“我爸之前是個蹬三輪車的,一天能掙幾個錢啊,抱歉啊,以後我給補回來。”
海林提議,“可人,這可是好事,雖然你沒錢,但我願意爲你慶祝,今天我出錢了,大家聚聚。”
“海林大氣。”王春梅豎起大拇指,“那就這麼說定了。”
郝可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行啊,海林……”
海林堅決的說,“大家都好久沒聚了,藉着你這個事兒,聚聚挺好的。”
一下班,大家就去了燒烤店,坐在一起就餐。
興致一直挺好的,郝可人多少喝了好幾大杯啤酒,王春梅笑着問,“海林還沒對象啊,咱們辦公室裡誰有好人選,給推薦推薦,這樣能幹的小夥可不好找呢。”
“我不着急。”海林有些羞怯。
“什麼不着急啊,27歲的年齡了,現在不找,難道要等到年紀一大把的時候找啊?” шшш_ тт kán_ C ○
“主要是現在沒什麼合適的。”
王春梅衝他擠擠眼,“可人現在也是單身呢。”
郝可人反應過來,擺擺手,“我……我不行,我心裡有人,你們是知道的。”
“可人啊,我們都知道你心裡的人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忘記的,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啊,不要總是侷限於從前啊,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啊。”
“春梅姐,我真的不行,海林是個好人,這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思……”
海林圓場說,“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王春梅嘆了口氣,惋惜的不得了。
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王春梅攔住海林,低聲說,“你是不是傻啊,你不是喜歡她嗎?你當我們看不出來啊,給你創造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她現在沒從陰影裡走出來呢,先放放吧。”
“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聰明瞭,現在這個時候,你的關心,才容易進她的心,等下出過飯,你主動點,去送她回家,知道嗎?”
海林想了想,點頭,“沒問題。”
海林剛坐到位子上,郝可人的手機便響了,她一看是鬱盛北打來的,當即出去打了個電話,說一聲等下就回去了。
鬱盛北讓她現在就回去,今天她沒帶小白,天色也黑了。
郝可人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當即答應了,“我跟他們說一聲,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她回到包廂裡說道,“我得回去了,家裡有點事。”
“我送你。”海林站起來,拿起錢包說,“你們盡情的吃啊,我去將錢給付了。”
郝可人卻婉拒,“海林,不用了。”
“外面天黑了,你一個人回去不放心,沒事的,咱們跑兩步還能累着?”他先下樓,到吧檯將賬單給結了,而後跟郝可以走在人行道上。
“剛纔春梅的話,你……你別往心裡去。”
“沒事,春梅姐的意思我明白,在我眼裡,海林你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我現在……”身不由己這四個字她沒說出來。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惦記着李熠彤,沒事,我也是寧缺毋濫之人,所以到27歲了,還在單着。”
郝可人想了什麼,說,“世界這麼大,人那麼多,碰到你愛的,愛你的,哪兒那麼容易,不過我覺得上天冥冥有註定,真正的那個人,一定會來的,不過是等不等的問題。”
“這有個長椅,坐在這兒醒醒酒吧,我看你喝得也有些多。”
郝可人點頭同意,“好。”
兩個人並列坐着,海林問,“可人,我覺得你被拐賣的這件事情應該從你之前的郝家人開始入手比較好。”
“他們說我是撿的,我媽告訴我,當時他們並沒有跟任何人積怨,甚至當時剛搬過去沒多久,也不認識什麼人,不可能是因爲報復將我抱走扔到別處的,對這樣的過程,我也沒整明白。”
“相認了,這些就慢慢來,不着急,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郝可人。”這時,一道清冷的男音竄進郝可人的耳膜,她渾身一震,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當看到不遠處的鬱盛北時,郝可人騰地就站了起來。
“海林,謝謝你了,你先回去了。”
“可人,那是誰?”海林站在那裡,雖然昏黃的路燈下看不太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開的車以及整個人散發的氣場。
“那是,我……我表哥。”
“你表哥?那我要去打個招呼。”
郝可人一把攔住他,“別了,我哥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你快回去吧。”
海林只好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恩恩。”她擺手,“拜拜。”
“拜拜。”
看着海林走遠,郝可人這才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我記得之前你就特意接過我一次,這次你又來找我啦?”
“上車。”他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郝可人吐了一下舌頭,也拉開車門進去。
“我要是不來接你,怎麼能看見你跟一個男人坐在長椅上談天說地的情景呢?”
她解釋,“今天我跟我媽相認了,所以高興,海林是我們辦公室的,說要慶祝一下,然後就……我跟你打電話那會就打算回來,他說要送我,說天黑了不安全,人家好心好意的,我也不好意思啊,然後走到這長椅邊兒,說坐下來醒下酒,就剛坐在那兒,你就出現了,我今晚喝了好幾大杯啤酒呢。”
“怎麼那麼快就相認了?
“累死你都想不到我媽是誰。”她咧着嘴說道,“我媽就是江月的媽,你說世界怎麼這麼小呢,太不可思議了有沒有?”
“這麼說,你跟江月是親姐妹?”
“是,不過她還不知道,我也沒讓我媽告訴她,我說等江月再婚了再說,今晚我和她打了一架呢,她將我的脖子給砸淤青了,我將她的臉給抓破了,那三個耳光也打回來了,痛快!”
“剛纔,我好像聽到你說我是你表哥?”
郝可人應了一聲,“不然說什麼?叔叔?爸爸?爺爺?”
“……”
鬱盛北開口,“怎麼不大方的說出實話?是怕說實話就沒人覬覦你了?”
“那倒不是。”郝可人說道,“我不是怕你生氣麼?沒你的允許就說出去,還有,我不知道我們究竟算是什麼關係?我是介紹這是養我的男人還是介紹男朋友還是純碎男人好呢,我不知道。”
鬱盛北沉吟一聲,“說我是你男人就好。”
“可是,我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郝可人實話實說,“畢竟,我們只是臨時關係,沒必要讓所有人知道。”
他猛然剎車,郝可人嚇了一跳,剛想開口,他便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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