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
“哼……誰不敢了,看我的。”她說完,身子一躍,跳了下去,他緊隨其後。
郝可人的降落傘順利打開,她歡喜的喊叫了一聲,然後呼喊他,卻沒聽到他的聲音,擡起頭一看,卻發現他的降落傘沒打開,整個人正在迅速的下降。
這一刻,郝可人的心狂跳顫抖。
飛機已經飛往別處降落,這個時候,如果他從這裡掉落下去,必死無疑。
是她讓他來跳傘的,他若出事,她八條命都不夠賠的!
“鬱盛北!”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的腳和降落傘的繩子纏到了一起,導致降落傘打不開了。
郝可人擺動着降落傘靠近墜/落的他。
驚險時刻,她一把抓住了他,緊緊地用雙臂抱着他,這一刻,她內心安心不已。
“你別動。”
她拿出剪刀白色蒼白的將繩子給他剪開,在剪的過程中,郝可人的手在劇烈的顫抖,降落傘掉了下去,他平安無事。
一個降落傘的稱重量是一個很胖的人體重量,好幸,郝可人的降落傘能承受他們兩個的重量。
鬱盛北的額頭出了一層博汗,可見剛纔他有多緊張。
郝可人緊緊地抓住他的雙手,兩個人的身子旋轉着往下降落。
緊張的情緒得以釋放,她這才大聲說道,“剛纔,都快把我嚇死了!”
他問,“是不是怕我出事,你無法交代。”
“對!你若出事了,你叫我怎麼辦啊,我也活不成了。”想到剛纔那一幕,郝可人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是我喊你來跳傘的,真的令人心驚膽戰。”
他望着她的臉,“下次還敢來嗎?”
她卻回答,“敢,只是,我要先檢查降落傘的設備,親自檢查。”
他驀然一笑,“勇敢,我以爲這一次會讓你不敢來了。”
“我自然敢,命不該絕的時候,閻王爺都不會派小鬼來的。”
他閉上眼睛,感受着飛翔的力量,積壓在內心的灰霾被一掃而光。
安全到地上,她急喘了口氣,而後笑眯眯的衝他一笑,“今天真是個驚險的過程,不過,我們都安全了。”
他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眯眼看她,“人生也跟跳傘一樣,你覺得一帆風順,有時候會被繩索羈絆住了腳,只要能順利的處理好腳上的繩子,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看你,跳個傘還跳出感悟來了。”她掩嘴一笑,“幸好來之前沒吃飯,不然又要吐的稀里嘩啦,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親我一口,我就去。”
她湊上前,親了他一下,“可以了。”
兩個人收拾妥當,丹尼爾將降落傘給收拾好,他完全不知道剛纔在天空中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人上了車,直接來到了一家有名的菜館。
鬱盛北先下的車,他訂好了菜,郝可人才上去。
剛坐下,她便先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仰脖一飲而盡,吧唧一下嘴,“痛快。”
鬱盛北慢條斯理的吃着菜,“跟你接觸這些日子以來,都沒發現你有什麼運動?你有什麼喜歡的鍛鍊項目嗎?”
她搖頭,“沒有。”
“一看就是懶,這樣吧,從今天下午開始,以後你不加班的情況下,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鍛鍊。”
“可是,我不喜歡鍛鍊……我覺得上一天班就已經很累了,沒必要回家還折騰。”她顯然不情願。
“還當警察呢,身體素質這麼低,碰上流/氓怎麼打得過,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警校畢業的。”
“當然是!”她說,“我們在警校上課的時候,天天都要鍛鍊的,也許是那時候太辛苦了,所以參加工作後,我就不樂意鍛鍊了。”郝可人解釋,“不過,你別看我身體素質不怎麼樣,我鍛鍊起來,不會差的。”
“那好,下午下了班,健身房見。”
她見他這麼說,便說,“好吧,雖然我不想,但是見你非要這樣,我就奉陪到底!”
鬱盛北一笑,“我會改變你的一切不好的習慣,滲透你的骨髓麼,成爲你的骨血。”
“爲什麼你要這麼做?”
“不爲什麼,成就感作祟。”
郝可人繼續問,“那你會見一個女人就要這樣做嗎?”
“你以爲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看來我挺優秀的。”她神總結,而後開心的吃飯。
跟她吃過飯,鬱盛北開車直接回了家。
鬱父在家,看見他又回來了,便說,“前段時間喊都喊不回來,這兩天怎麼這麼勤快?”
他神色淡然,沒回答鬱父的問題,便問,“我媽呢?”
“午睡呢。”
他直接朝着父母的臥室走去,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媽,是我。”
“盛北啊,進來。”
他推開門,看着鬱母躺在那裡,像是老了幾歲一樣。
“媽,有結果了。”
鬱母坐起來,“我們去外面,不要在家裡說。”
“好。”
母子倆一同出去,鬱父見狀,便問,“你們倆這是去哪兒啊?”
“我讓盛北給我找了家好的美容店,他帶我過去。”
鬱父聞言,便不再多問,“去吧去吧。”
鬱母衝鬱盛北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出了大門,上了車,鬱盛北啓動引擎,將車開到了距離鬱宅府邸有那麼一大段距離,才停下,對鬱母說道,“今早我就看到了結果,媽,想必你心裡也有數了。”
“盛北你就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吧,媽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也早就知道了你爸有事瞞着我。”
“據我調查,那個女人跟我爸有二十多年了,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跟我一個姓的男的,今年22歲了,她以前居住在農村,近幾年才搬到了幕家的對面樓上,並且,爲了能讓他的私生子進入這個圈子,我爸給他安排給了幕父乾兒子的身份,相比較我爸,幕父也沒閒着,在外面找了個年輕女人打算生兒子。”
鬱母聽聞,臉白了幾分,“果然這些年都沒斷關係,兒子都那麼大了,盛北,那個女人能忍辱負重二十多年,絕對想要爭得正位,以後,媽就依靠指望你了。”
鬱盛北看着她,“媽可還記得我的話,想要跟你做個交易的話。”
“我又沒健忘症,自然記得。”
“以後我的婚姻大事,媽不要攙和,尊重我的選擇,相信你兒子的眼光。”他繼續說,“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小三奪得你的位置,連同小三生的兒子,都休想奪走你兒子的東西。”
鬱母點點頭,“媽相信你的能力,兒子,媽既然答應你,以後無論你選擇誰,媽不再攙和,只希望,你能專心打理公司的事務,不給那母子倆可趁之機,媽雖然不想讓你找個幫不上你的女人,但是媽也明白,媽只能依靠你,以後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只要你不後悔。”
鬱盛北自然知道,看着一夜之間,自己的母親彷彿老了幾歲的模樣,他心裡不是很好受,但通過這件事讓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婚姻放手,鬱盛北打心裡還是覺得欣喜。
“謝謝媽。”
鬱母眼眶紅了,鼻子酸澀,失聲痛哭,“我當了那麼多年的睜眼瞎,媽爲什麼想讓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因爲能幫上你啊,兒子,你有了女方那邊的靠山,你爸就斷然不敢把你怎樣,你以爲媽不想讓你幸福嗎?不想讓你開心嗎?你跟你哥是媽的一切是媽的命,既然現在媽答應你了,那媽就絕對不會食言,只希望盛北你明白,男人有了安定的事業,女人才會甘心追你,一個男人一事無成,能有幾個女人甘心跟你一起生活呢,你看幕父,快奔五十歲的人了,爲了生兒子,還有年輕女孩願意。”
“這個道理我明白,媽,你聽我說,目前,我們不要露出馬腳,一切靜觀其變。”
“我聽你的。”鬱母說到這裡便說,“將我送到美容院,我得去做個保養,我不好好打扮自己,你爸就拿錢去給別的女人保養。”
“好。”
***
幕水青下午下了班驅車回家,看到門口停的跑車,她從車上下來,狠狠地關上車門,眼底全是冰冷。
還未走到客廳,便聽到了自己父親的笑聲,她站在那裡,平復了一下心情進了門。
“水青回來了啊?”幕母起身說道,“我去做飯。”
幕水青攔住她,“媽,你身子不好,不要再去廚房了,讓廚娘做飯,以後我都不許你再進廚房了。”
幕母一怔,隨後笑道,“你這孩子,你不是最喜歡吃媽媽做的飯嗎?這會兒怎麼了?媽天天在家閒的發慌,你要是再不讓媽做飯,非要悶死媽啊。”
幕水青推着她坐下,“說讓廚娘做就讓廚娘做,你坐下來。”
她坐在自己母親身邊望了一眼對面的乾弟弟,冷哼道,“爸,你是不是打算讓他進我們公司啊?”
幕父點頭,臉上面帶着笑容,“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青青,你看給擎蒼安排個什麼職位好啊?”
幕水青手驟然握緊,而後,她說道,“不如從底層開始做起吧,畢竟我進公司的時候也是如此,爸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