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蓮沒想到她身體這麼虛弱的情況下,宇文盛還有那方面的興趣,可是她沒有辦法反抗。現在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若是宇文盛做完了,能夠給她一碗飯吃,她不覺得有什麼。
夫妻之事嘛,他怎麼做都可以,反正她這輩子也會只有他這一個男人,爲了生存她可以隱忍所有的屈辱燔。
宇文盛一如既往的強取豪奪,一點也不憐惜翹蓮的柔弱,他在她的耳邊強勢道:“蓮兒,我要你記住,你的男人是宇文盛。”
可是身下的女人早已精神不濟暈了過去。
宇文盛是愛着翹蓮的,只不過是對她的背叛毫無辦法纔會折磨她,見她暈了過去也沒了興致,心中甚是擔心,連忙讓人叫太醫。又讓人準備了流食,必須馬上給翹蓮進食。
太醫的診斷自然是飢餓成疾,體力不濟等官話,不過有句話他厚着臉皮也不得不提醒瑞王:“王爺,翹妃娘娘如今身體虛弱,不宜做劇烈運動。”
宇文盛紅了臉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鶯鶯拿了粥來喂翹蓮,宇文盛道:“我來吧!”
宇文盛扶起翹蓮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她蒼白的臉頰讓他心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輕聲道:“蓮兒,我今生決定只愛你疼你一人,絕對會珍惜你,怎麼可能棄你不顧呢?可是你爲何要背叛我,爲何要和十一弟牽扯不清,我懲罰你的時候,你有多難過,我就有多難過。可是我真的無法當這一切沒有發生,而你也不願意回頭。你告訴我,我究竟該如何對你?”
翹蓮尚在昏迷中,宇文盛給她餵食是件很困難的事,可是他沒有一點煩躁,也沒有半途而廢地交給下人來做,他這個時候的面容是溫和的,將滿腔的柔情都給了翹蓮。如今,也只有她昏迷的時候,他能把所有的愛意和溫柔都毫無保留的給她窠。
翹蓮再一次夢到自己穿着大紅衣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跌落到地面支離破碎,感覺到鮮血流失,感覺到死去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力,只希望來生不要再與他相遇。
“阿翔,阿盛……”翹蓮因爲這兩個稱呼而迷亂,她但願他只是阿翔,可他卻是滅了她家國的宇文盛。
宇文盛聽到這兩個稱呼,覺得甚是奇怪,翹蓮一直都叫他阿盛的,包括他曾假扮成盛翔的時候,爲何翹蓮會在這個時候喚他阿翔呢?倒是長歡一直這麼叫他,甚至不願意改口。
“蓮兒……”宇文盛小心翼翼地喚道。
“阿盛!”翹蓮喚了一聲便再也沒有出聲了。
宇文盛無奈道:“罷了,我愛你,我便輸給了你,我以後會看好你!”
愛上一個人,你會覺得對她無可奈何,因爲你中了她的毒,她是唯一的解藥,你離不開她。
翹蓮以爲這次後宇文盛會如法炮製,畢竟她真的挨不起餓,更受不了餓得沒有力氣後還要忍受他的索取。可是在那次後,在飲食上她並沒有受到苛刻,宇文盛也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只是外面的守衛卻非常的嚴格,她這次是真正的成爲了一直被囚禁的鳥。
白天黑夜都只能呆在一間屋子裡,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不知道這樣長久下去,會不會瘋掉。
天氣漸漸地越來越冷,翹蓮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出發前準備的冬衣,卻驚訝地發現,這些衣服都被剪碎了。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要刻意爲難她?
她知道這衣服絕對是早已被剪碎了,她在這裡來禁足後可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屋子,究竟是誰早早地就算計了她?
可是她只能呆在這小小的四方之地,怎麼可能知道誰這麼算計她。
翹蓮沮喪的把那些破碎的衣服放了回去,她只有找鶯鶯和蝶語想辦法了,可她被禁足後這兩個冷臉丫頭就不常出現,她又不能出去,上哪裡去找人啊!
翹蓮總不能讓守衛去幫她要衣服和被子,人家根本就不是管這件事的,終於等到送飯的時候,鶯鶯出現了。
“鶯鶯,天涼了,你去幫我要一牀被子,準備兩件衣服,行嗎?”
鶯鶯也沒有拒絕,可是翹蓮就是沒有等到她要的衣服和被子。
她知道自己如今是落寞了,身邊又沒一個貼心人,誰會幫着她呢,更何況還有一個秦琳琅在那裡呢,如今這些人只會看秦琳琅的臉色做事,怎麼會關心她這個落寞人。
翹蓮忍受着寒冷,夜裡就裹着薄薄的一層被子苦熬着,她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沒有人會來管她,她該怎麼保護自己呢?
等到第二日,送飯來的人都換了,她問鶯鶯和蝶語去了哪裡,才知道秦琳琅讓鶯鶯和蝶語去幫忙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鶯鶯定然是帶了她的話的,而是秦琳琅故意爲難她了。
翹蓮想,上次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宇文盛便不再餓着她了,這一次不會是要等她凍得得了傷寒纔會理她吧。可宇文盛不來這裡,她得了傷寒死掉了,說不定他都不知道。
翹蓮想了想還是對外面的守衛道
:“大哥,我想見見王爺,你們能幫忙通報一聲嗎?”
守衛的回答在翹蓮的意料之中:“王爺讓屬下們不能擅離職守,請娘娘見諒。”
“大哥,近日寒冷,你們也添加衣裳了吧,難道你們就忍心一個女人忍受寒冷,若是病了痛了,那是很可憐的,到時候王爺不會不會責怪你們知情不報呢?”
守衛的面色微動,依舊道:“請娘娘見諒,屬下們只是儘自己的職責做好該做的事。”
翹蓮明白守衛的意思,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守好她,其餘的事他們不管,若有不好的後果,也不關他們的事。
“你們覺得我今日失寵了,便覺得我永無翻身之日了嗎,我剛到王府的時候也討人嫌,可後來不是得到了王爺的歡心。你們今日不幫我,就不怕他日我給你們好看。”
“王爺一直很寵愛娘娘,屬下們也關心娘娘,可屬下們真的不能擅離職守。”
翹蓮對這些守衛實在是無可奈何,她剛到瑞王府的時候的確不受寵,可宇文盛並未在面上表現,是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最初在瑞王府的那段時間有多麼的艱辛。這些守衛不信,也是有道理的。
當夜就飄起了雪,翹蓮在牀上縮成一團,身體冷得發抖,牙齒不停地打顫。她究竟該怎麼辦,她就快支撐不下去了。
她不是沒經歷過比這還嚴寒的天氣,可再冷的天氣裡,只要穿得暖蓋得厚還有火爐,就顯得不冷了。可如今她穿得單薄,還沒有暖和的被子,一晚上,翹蓮她困了就睡,睡了又被冷醒,如此反覆,她覺得自己情願冷死算了,也不要繼續這樣冷下去。
皇帝舉辦的家宴,翹蓮有好幾次都沒出現,勤王覺得甚是奇怪。瑞王曾解釋說翹蓮身體抱恙,可爲何瑞王卻不允許人探望。
淑妃也曾表示過想要和翹蓮說說話,但瑞王卻以翹蓮的身體拒絕了,說是怕翹蓮的傷寒過給其他人,不方便讓人探望。
勤王當然不相信,那日他和翹蓮親吻,被瑞王現場抓住,他不知道瑞王會怎樣對待翹蓮。這些日子,他沒有翹蓮的消息,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瑞王解釋,才能讓翹蓮在瑞王心中的形象一如往昔。的確是他主動爲親吻翹蓮的,可是瑞王定然不會相信。他也知道,像上次那樣道歉也是沒有用的。
他很想去看看翹蓮究竟怎麼樣了,可是他的身份卻是那樣的尷尬。而且瑞王說過翹蓮的情況不方便人探望,他要是強硬要去探望,只怕會出現醜聞,對翹蓮不利。
可是今日家宴,他怎麼也忍不了了。正好所有的人都在家宴上,他也可以找個機會去看看翹蓮的情況究竟如何。
宇文顥找了藉口離開,宇文盛的目光立即變了。可是他只能不動聲色,不然好事之人指不定又要出幺蛾子了。
宇文顥直奔翹蓮的住處,可是守衛卻根本不讓勤王進去。
宇文顥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當下便道:“你們不問本王來是何意,就攔住本王,就不怕做錯了事?”
“屬下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勤王爺道明來意,若是勤王爺理由正當,屬下們也不敢阻攔。”
宇文顥道:“今日家宴就缺了翹嫂子一人,父皇關心翹嫂子的身體,想翹嫂子也去宴席上露個面。恰好四哥有重要的事情和父皇說,便讓本王來。這樣的理由不知道夠不夠?”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勤王爺請進。”
宇文顥連忙進去,就見翹蓮縮在牀上,小小的一團,讓人看了就覺得可憐見的。他連忙上前,卻發現那小小的一團正在發抖。
“翹翹……”
宇文顥上前把翹蓮的身子掰過來面對自己,見她凍得發抖,嘴脣都變成了青紫。
宇文顥掃了一眼那被子,那麼單薄,在這樣的雪天,怎麼會不冷。
翹蓮見來了人,也沒看清是誰,便往那人的懷裡鑽了進去,顫抖道:“我好冷,我真的好冷,我快要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