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楊毅涵爬到她那裡去,摟着她睡覺。雖然他會比較痛苦,所謂看得到吃不着,可是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痛苦過程。溫香軟玉在懷,時不時嘗一嘗美人甜美的脣,總比孤零零一個人獨自思念得輾轉反側要好。
不過這下一次剝奪了他十天的福利,貌似有點玩大了,真是得不償失呀!
這回委屈的人變成楊毅涵了:“盈盈,你怎麼可以這麼狠?”
顧盈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怎麼不覺得?十天而已嘛,不然你遇到我之前是怎麼過的?”
“那不一樣,”楊毅涵皺眉,“食髓知味你懂嗎?”。
顧盈盈掩脣而笑:“人慾無窮,食髓知味,那就更要以此來懲罰你了!”我還怕我的籌碼不夠大呢!話音未落,人已經輕功飛起,回到了小白身上,悠閒自在地遛馬!
楊毅涵鷹眸微眯:這個小女人,居然開始調他的胃口了!不過今日自己好像的確玩大了……
想罷便上前討好:“盈盈,今晚你想吃什麼?”
顧盈盈側頭看了他一眼,淡笑着不理會,又徑自向前遛馬。
“盈盈,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顧盈盈忍笑已經忍了很久了,此時正趴在馬背上,大笑不止:“曜,我發現,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楊毅涵不解,只等待她的下文,誰知她不說了!
“盈盈,我比較遲鈍,真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這樣低聲下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樣呀。你應該問,渴不渴,要不要喝奶茶!當然你要是能弄來伯爵奶茶,那我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了!”顧盈盈侃侃而談,伯爵奶茶,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從歐洲弄來。不過我昨天和你說奶茶可不是白說的呀,真是有些小遲鈍的男人!不過倒是挺可愛的!
楊毅涵微微低頭,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果然遲鈍!
“那你去我的營帳喝奶茶?”楊毅涵策馬上前,望着身旁一臉雲淡風輕的女子。
顧盈盈點頭:“這樣還差不多!還有,要問我最喜歡什麼,那當然是白花花的銀子唄!”說完俏皮地一眨眼,策馬奔回大營。
楊毅涵搖搖頭:這個小女人!
顧盈盈坐在楊毅涵的營帳內,品着青磚奶茶,手上拿的是睿豐投資的報告。
楊毅涵坐在她斜對面。喝着手裡的奶茶,不由得蹙起劍眉:她怎麼喜歡喝這種東西?味道怪異,還鹹鹹的。
顧盈盈微微擡頭,看見一臉神色古怪的他,就知道他肯定對這種東西不感冒,當即偷笑了一會兒。
“你最近是不是很無聊呀?”顧盈盈試探着問。
這個小女人,又想到什麼花招了?楊毅涵點頭:“還可以,有你陪着。不無聊!”
顧盈盈手指敲打着下巴:“那個,我這次出征。爲了防止南疆那種沒事做的無聊情況,特意準備了好玩的!”
她說着合上報告的最後一頁,拍了拍手掌,就下來兩個黑衣人。伸出手,仰起頭:“隨心,我的三國殺做好沒?”
黑衣人中的女子連忙遞上一個木盒子。顧盈盈打開盒子翻看了一下:“嗯。牛皮紙效果還不錯,讓睿豐投資去生產吧!記得去申請一個專利!還有防僞碼!對了,隨風,隨心,你們一起玩!”
說罷又央着楊毅涵叫了飛揚進來。湊成五個人開始打殺。
楊毅涵算是比較淡定的那一種,但是看到這樣肆無忌憚地要玩一種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的她之後,鷹眸裡露出了少有的難以置信和吃驚疑惑。
“這個是什麼東西?”楊毅涵拿起一張殺牌,開口問。
顧盈盈粲然一笑:“下面我介紹規則!這個遊戲叫三國殺,我們現在玩五人的身份局,這個是最基本的,還有很多其他玩法,什麼國戰呀之類的。”
於是乎,顧盈盈把規則講述了一遍,結果五個人開始打殺。
“過河拆橋!”
“我是撿垃圾佬曹植,這張牌歸我了!”顧盈盈高興地拿起那張被拆掉的梅花殺。
“沒用過殺不棄牌是嗎?”。身爲呂蒙的楊毅涵側頭問顧盈盈。
顧盈盈點頭:“是呀!”
“那豈不是可以拿很多牌!”飛揚大驚。
“是呀是呀,要是他拿了諸葛連弩你們就完蛋了!”
……
當鄧惠傑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呆呆站在門口,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這,這,這是什麼狀況?且不說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的遊戲,就是平日裡不苟言笑的上司楊大將軍,也不會玩遊戲呀!這還是在軍營好不?
顧盈盈一擡頭,就看到鄧惠傑一臉呆愣地站在那裡。她和楊毅涵在一起之後,也知道了上官烈、鄧惠傑和張洪都是楊毅涵的心腹,其中上官烈和張洪還是楊毅涵的師弟,於是輕笑出聲:“鄧將軍,你也來玩呀!我讓給你!”
楊毅涵手中拿着牌,一臉寵溺地看着那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女人,默許了她的邀戰。
鄧惠傑還沒反應過來,飛揚就開口了:“屬下讓給鄧將軍吧,屬下已經不行了!屬下去看門把風!”說着便一溜煙跑了。
那是——和楊毅涵、顧盈盈兩尊腹黑戰神打殺,絕對費腦細胞!
鄧惠傑只好坐下,顧盈盈又開始了她的介紹規則任務:“吶,這個呢,放在軍營裡玩也不錯,裡面都是三國時期的名將,也是有歷史典故的!……”
於是新組合開始打殺。隨風和隨心都是顧盈盈的暗衛,不過其實負責的是傳遞消息,要說保護,曼陀羅宮又有誰比他們的宮主武功高?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由於早就知道了規則,他們一開始倒是佔了便宜,可是到後面越發吃力。
五個人殺得十分猛烈。直到掌燈時分才散了。隨風和隨心自然是隱到暗處,跟着顧盈盈走了。鄧惠傑和楊毅涵處理了一些瑣碎事情,才離開主帳。
夜晚,顧盈盈坐在自己的帳中,托腮想着:這個遊戲業嘛,看來自己可以涉足。把什麼撲克、三國殺之類的全部引進,自己就不會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時代覺得無聊啦!
正想着,一陣淡淡的沉水香氣味傳來,接着自己就進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今天玩得開心?”楊毅涵摩挲着她的長髮,語氣裡盡是溫柔。
“還不錯,下次我們打一對一!”
“一對一怎麼好玩?應該我們聯手,虐死別人!”楊毅涵學着她的口氣說着話。
顧盈盈輕笑:“嗯,聽起來不錯!”
楊毅涵低下頭,把額頭抵着她的。聲音帶着蠱惑:“盈盈,夜深了,該睡了!”
顧盈盈立刻變臉:“說了不準上我的牀,就是不準!你以爲幾句討好就行了嗎?”。一副嬌嗔的樣子。
“盈盈,你不可以!”楊毅涵咬牙切齒地反對:這個女人,今天已經夠縱容她了!
顧盈盈一撇嘴,滿不在乎地扭過頭去,只顧耍小性子:“那個。就像你帶兵一樣,上官烈雖然是你疼愛的師弟。可是他犯了錯誤你還是會打他軍棍的!”
正在她爲自己成功的比擬沾沾自喜,躺上了她想念很久的牀的時候,楊毅涵就在她牀附近坐下:“那我就在這裡守着你!”
顧盈盈側臥在牀上,有些怔愣:他怎麼這麼執着?
其實,自己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只是想逗他玩一玩……睜着雙鳳眸。看着那一身黑袍冷冽剛毅的男子,他對自己真的挺不錯的呢!除了有點小遲鈍,有點愛吃飛醋,有點死纏爛打……不過自己倒是挺喜歡他的小遲鈍,他吃醋也是在乎自己呀。至於死纏爛打,卻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許久許久,楊毅涵還是不走,只是一雙深邃的鷹眸望着牀上蜷縮的白衣女子,都是滿滿的柔情。顧盈盈不由得心軟了,爬起來走過去,坐進他懷裡,雙手環上他的肩:“曜,你總是能讓我心疼,然後就心軟了。”
楊毅涵聞着懷中溫香軟玉的淡淡薰衣草香氣,心終於安寧下來:“盈盈,我今天是不是過分了?”
顧盈盈沒想到他居然說這個,還頗有道歉認錯的意思,微笑着搖搖頭:“我早就不生氣了!但是你以後要保護我好不好!”
亮晶晶的眼眸凝視着他,她全然的信任與依賴,讓他不由得心底柔軟:“好!”
動容的情愫彌散在空氣中,深摯的悸動拂起心中的漣漪。
八月初十,禮部尚書傅玄英終於來到上谷。清閒了多日、打了許久三國殺的顧盈盈此時又要開始忙碌起來。和談地點東西兩邊的問題,楊毅涵早已部署了十全十,顧盈盈也沒有多動腦筋。反正她作爲李筠的跟班,做一個和談的小人物就好了。
只是在“衆王之會”上,爭吵的火藥味如預期中那般濃烈。
不過顯然,秦王黨人多勢衆,又有得理不饒人的顧盈盈,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楊毅涵;趙王黨只有李嵐一個人“孤軍奮戰”,勝負顯而易見。顧盈盈此時也明白了爲什麼曜要把李冠堵在赤峰。
“本王認爲,應該多要幾座城池!”李嵐依舊張揚霸氣。
“本王倒覺得,應該多要些錢財。”李筠擺出自己的觀點。秦王黨自然是知道國庫缺錢這個內情的,自然第一步要討皇上歡心,第二要爲未來打算——不然等到秦王登基,國庫空虛,後面的日子也不好過。
傅玄英只是端着茶盞不說話。他是皇上的人,沒有必要也沒有興趣摻和這場奪位渾水。
赫泰世子也只是悠然地喝奶茶,兩位皇子爭吵,不關他北漠什麼事情。
“趙王殿下,城池雖好,可是難於管理,渤海百姓未必會對我大梁心服口服;再者言,和談本就是渤海爲了避免我們進一步攻打,因而要城池,此路不通,談崩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拼死抵抗!”顧盈盈在一旁雲淡風輕地說。
“怎麼唐參議如此膽小怕事?看來女子就是婦人之仁,頭髮長見識短!”李嵐毫不吝嗇自己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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