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除威脅

美人權術無彈窗 美人權術出版外部分.唐驚染 五十九,除威脅

吳皇后微微一笑,便在萬貞兒身邊坐了下來,說道:“貴人,今天請本宮前來,不知道所謂何事。”

吳皇后見到香雪去自己宮中,說是萬貞兒請自己來欣賞梅花。她覺得霎時無聊,但是因爲萬貞兒有孕在身,她不好拂了她的意,便答應着趕了過來。

萬貞兒開口笑道:“我請皇后前來,也沒有別的事,只是覺得這樣好的雪景,這樣好的梅色,倘若不同人分享,豈不是可惜了,因此便請皇后娘娘過來一同欣賞。”

“貴人姐姐有心了。”

皇后笑的端芳嫌嫺雅,看在萬貞兒眼中,只覺得怒意盈。滿胸口。儘管如此,她卻不表現出來,她與皇后娘娘聊了一會兒,便對香梅說道:“香梅,我與娘娘坐了這半日,覺得口乾舌燥,你會端兩碗,銀耳蓮子羹來,給我與皇后娘娘解渴。”

吳皇后見狀,好言相勸說道:“我們在這花園之間,呆了時間這麼久了,姐姐的身子又不是很好,不如就此散了吧,各自回宮去喝銀耳蓮子羹吧。”吳皇后邊說着,便要站起身來,她身邊的丫鬟素梅見狀,忙上前來攙扶。

萬貞兒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怎麼是好,我們纔出來沒有多久,姐姐玩興正濃呢,難道皇后娘娘不陪伴與我嗎?”

吳皇后面有難色,看了萬貞兒一眼,見她與笑嫣然,似乎是當真還沒有賞夠雪景,便只得無可奈何地答應道:“好吧,既然如此,本宮就在陪貴人姐姐一會兒吧,只是姐姐在欣賞一會兒雪景就夠了,倘若被兩宮皇太后知道了,責怪起來,本宮可擔待不起。”

“好,一起就聽皇后娘娘吩咐。”“香梅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端兩碗銀耳蓮子羹來,記住本宮的那碗不要糖。”

香梅聞言,看了吳皇后和她的宮女素梅一眼,便飛快地回去端銀耳蓮子羹了。

吳皇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過了一會兒,萬貞兒突然說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可覺得有些冷,不知爲何,我總覺得身上挺冷的。”

皇后從來不曾懷過孕,對於懷孕之人,是怎麼樣的感受,她也不瞭解。見萬貞兒說身上發冷,便轉身對素梅說道:“素梅,你趕緊去回坤寧宮中,把本宮的那件鵝毛大氅拿過來,給貴人娘娘披。”

“是,”素梅脆生生地答應着,也自回坤寧宮中去取鵝毛大氅了。

萬貞兒站起身來,在賞梅亭中走了幾步,便順着臺階走了下去,她徑自走到梅花面前說道:“這寒梅傲立雪中,還能出落的亭亭玉立,當真是同皇后娘娘一般。”

吳皇后不知道萬貞兒心中,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她只好含笑說道:“貴人姐姐,本宮怎麼與皇長公主,從懷梅苑中移來的這株上古寒梅相併論。”

萬貞兒邊說着,邊笑道:“站在這梅花之前,便覺得芳香宜人,讓人覺得沉靜在睡夢之中,一覺只想從此不要醒來,皇后娘娘不妨也過來一嗅。”

吳皇后只覺得渾身寒冷,不想陪同萬貞兒在冰天雪地這種挨凍,可是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好忤逆與她,畢竟她是有身孕的人。

吳皇后走道:“萬貞兒身邊笑道:“果然被萬貴人所說一般,這梅花的香翠十分芳香撲鼻。”

她的話音剛落,萬貞兒一眼瞥見香梅端着兩碗銀耳蓮子羹,正向這邊走來,她便拉起吳皇后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然後往後猛然退了兩步,就摔倒在地上,在她摔倒的那一刻,她對吳皇后喊道:“皇后娘娘,爲何你要對我下如此毒手,我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難道你忍心就這麼殺了他嗎,他也是一條小生命呀,”萬貞兒說完,便嚎哭起來。萬貞兒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來送銀耳蓮子羹的香梅耳中。

她正端着銀耳蓮子羹,小心翼翼地踩着冰雪往這邊走,忽然看到皇后娘娘的手搭在萬貞兒身上,接着萬貞兒便倒在地上,有殷紅的血,順着她的腿流了出來,沁紅了她的白裙素衣,在白色的冰雪之中,那血跡嫣紅如同胭脂一般,又似熊熊燃燒的烈火,十分觸目驚心。

吳皇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指着萬貞兒十分激烈地喊道:“爲什麼你要拿着我的手,往你身上放,然後自己假裝跌倒,到底是爲什麼?”

萬貞兒作出一幅十分痛苦的表情,嚎哭道:“皇后娘娘,你乃是堂堂的一國之母,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縱然看我的孩子不順眼,也不該就此把他謀殺呀,他好歹也是皇上的孩子呀,你心裡嫉恨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的面前,可是爲什麼你要這麼狠心,連皇上的孩子都要殺呢?”萬貞兒邊說着,邊大生嚎哭起來。

香梅見狀,忙爬上前去,撲到萬貞兒身上,她手中的兩碗銀耳蓮子羹,被打翻在地,發出“啪的一聲”很快便在冰天雪地中,結成冰塊。

她趴到萬貞兒身邊,搖着萬貞兒的身子,連聲問道:“貴人娘娘,您還好吧,您還好吧。”

萬貞兒臉色蒼白,對香梅說道:“香梅,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覺得好像有東西,正從身上掉出來,我想我的孩子可能是沒了。”

吳皇后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追究那麼多了,她見到這種情狀,正想怎麼辦,恰好這時候,素梅取了鵝毛大氅前來。

吳皇后便一把拉住她,對她說道:“快,快去傳太醫,就說貴人娘娘在冰天雪地中摔倒了,快讓太醫來安胎。”

萬貞兒在一旁掙扎着,對素梅說道:“一定要請張太醫,我的胎素來是張太醫安的,他最瞭解。”

素梅應了一聲,趕緊匆匆忙忙地去了。

萬貞兒望着素梅遠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笑容。

吳皇后走上前去,看着萬貞兒,對萬貞兒說道:“貴人姐姐,你不用擔心,你的胎兒肯定會沒事的,你現在不要激動,一切等太醫來了在說。”

萬貞兒卻恨恨地望着吳皇后,向是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說道:“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害的,倘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賠償他的性命。”

吳皇后心底倏然一驚,連聲道:“你的孩子怎麼會是我害的,我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呀!”

吳皇后的話音剛落,周太后便已經在太監和宮女們簇擁之下,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她見到眼前的情形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萬貞兒指着吳皇后的臉,似乎是拼盡最後一聲力氣,說道:“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說完,便昏倒過去。

吳皇后茫然的看着這一切,到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是掉進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井裡了。

她擡起頭來,對周太后說道:“太后娘娘,事情不是那樣的。”

周太后卻不容她分辨,她眼中橫着怒意,伸出手來便給了吳皇后一巴掌,說道:“有什麼事等之後再說,倘若萬貞兒的孩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抱不成孫子我跟你沒完。”

說完,便有宮女引着張太醫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張太醫伸手爲萬貞兒搭脈,臉色劇變,他對周太后說道:“太后娘娘這外面十分寒冷,不如先把貴人移到宮中再說吧。”

周太后答應着,便由宮女、太監上前來七手八腳把萬貞兒擡回到寢宮之中去,張太醫也隨行而去。

張太醫坐在萬貞兒的牀榻之前,兢兢戰戰的爲她把脈,周太后面色鐵青也坐在一旁。

周太后見張太醫半晌沒有說話,便問道:“我的孫兒到底怎麼樣了?倘若你不說出來,哀家跟你沒完。”

張太醫有些爲難的看了周太后一眼,說道:“太后娘娘,請您先回避一下,好嗎?微臣已經盡力在診治萬貴妃了。”

周太后橫了張太醫一眼,說道:“你能有幾成的把握保住我的孫子?”

張太醫面上露出爲難的神色,他說道:“啓稟太后娘娘,萬貴人被摔倒在地下,摔的十分嚴重。依微臣來看,到如今大人小孩只能保住一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太后已然搶先說道:“保孩子。”

她說的斬釘截鐵。

此時萬貞兒並不是真的暈倒,她聽到周太后的話直氣得咬牙切齒。

正在這時候,錢太后和簡懷箴也聞訊感到。

張太醫忙向她們行了一個禮,面色凝重站在一旁不說話。

簡懷箴忙開口問道:“周太后,貞兒的情形目前如何?”

周太后心中正在氣惱吳皇后,她便橫了錢太后一眼說道:“錢太后爲皇上找的好皇后,既然連嬪妃的孩子都不放過。”

說完,又恨恨說道:“張太醫剛纔說大人、小孩恐怕是隻能保一個,我已經命令他要保孩子了。”

“什麼?要保孩子?”

錢太后只覺得這個決定太過於殘忍,她素來心腸軟,爲人又好,便從旁勸道:“不如就先保大人吧,不管怎麼樣如今皇上年富力強,生下麟兒乃是早晚的事情。倘若先保孩子而不保大人,這對萬貴人而言不公平。”

錢太后的話聽在周太后耳中,頗有挑釁的意味,她恨恨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話,當初倘若不是你堅持要讓這順天吳氏做皇后,又豈會生出今日這麼多事端。如果萬貞兒和我孫兒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這個好太后做出來的。”

簡懷箴聽兩人爭執不依,便想了想對太醫說道:“太醫,你儘量兩個都保。如果保不住的話,能保住誰是誰。”

張太醫聽簡懷箴下了命令,又擡眼看了兩宮皇太后一眼。

兩宮皇太后聽簡懷箴這麼說,知道再爭執也沒有什麼意思。

只是周太后心中由此憤憤,她所心疼的自然是自己的孫兒,對於萬貞兒的生死反而不那麼放在心上。

萬貞兒一直知道周太后心狠手辣,可是她也追隨過周太后那麼多日子,同周太后一起經歷過很多風雨。雖然說這份追隨是帶有很多心機在裡面的,可是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周太后如此的狠心,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惜索取。

反而是錢太后的態度讓她覺得出乎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來都知道錢太后是個善良的人。

她上次也曾救過錢太后的性命,可是那份相救原本就是她所設計的,與她脫不了干係,她相救也是爲了想保住自己而已,如今錢太后想救她那可是完全沒有什麼私心。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握緊拳頭,卻仍然假裝暈倒,一句話也不敢說。

當下兩宮皇太后和簡懷箴一同走出萬貞兒的寢宮,在外面的正殿等着。

萬貞兒看她們都走了,這才睜開眼睛,對張太醫說道:“一切就按照我們計劃的進行行事吧。”

張太醫點點頭,面色凝重說道:“好。”

這時候寢宮邊上的牆像是生了眼睛一般,忽然自動打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老嬤嬤。

這個老嬤嬤乃是萬貞兒所信賴的人,她手中抱着一個七、八個月大的成形的死男嬰,送到萬貞兒手中。

萬貞兒嫌惡的看了那死男嬰一眼。

張太醫從旁勸道:“萬貴人,您一定要不能有什麼差錯纔好。”

那老嬤嬤本姓陳,原本是漿洗房中的一個被人欺凌的老宮女而已。

萬貞兒有一次見到她被人欺凌,就把她收爲己用,這老嬤嬤果然就死心塌地的爲萬貞兒辦事了。

萬貞兒聽張太醫這麼說,面色一點表情也沒有。

老嬤嬤便從旁說道:“貴人娘娘,這可是生死懸於一線的大事。不管您心裡對這個死嬰有多麼憤恨,有多麼厭惡,您等會兒一定要表現出您的母愛來。倘若您連我們這種下人都不能騙過,又怎麼能騙過兩宮太后和皇長公主呢?”

老嬤嬤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萬貞兒的心坎之上,她點點頭說道:“好,一切就按陳嬤嬤你說的做吧。”

原來這一切都是萬貞兒設下的計策,萬貞兒同皇上行房一次之後並沒有懷孕,她只是假裝懷孕而已。

她買通了張太醫,讓張太醫來證明自己的孕身,好讓自己不失去寵愛。

懷孕之後,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她曾經想過兩個法子,第一個法子就是偷天換日,把宮外的孩子運進宮來假作是皇上的孩子。

可是這個辦法風險太大,萬一日後在被人揭發,她萬貞兒一定人頭不保,還會株連到身邊所有親近的人。

她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法子行不通,因爲倘若孩子有什麼大病小災,不小心被太醫查出來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那滅頂之災乃是遲早的事情。

更何況兩宮皇太后和簡懷箴都是十分精明的人,又怎麼允許她用外面的孩子充作龍翼魚目混珠。

另一個辦法就是在假裝懷孕幾個月的時候,故意裝作不小心掉了孩子,這種想法相比之下行得通,萬貞兒權衡之下決定這麼做。

可是這麼一來,她開始得到的寵愛又要失去了,她不甘心。

想來想去,她覺得如今皇宮之中唯一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人就是順天吳氏吳皇后,只要她能想個法子讓吳皇后失去寵愛,那麼後宮之中暫時就沒有能夠跟她競爭的人了。

所以她決定把掉孩子的責任推到吳皇后身上,所以她才設計了雪中的那一幕。

她見到下了雪之後,就故意裝作到賞梅亭中去賞雪,然後又派宮女請來了吳皇后。後藉故支走宮女,趁着吳皇后不注意的時候,故意摔倒在地上,又讓宮女看到。

這麼一來,宮女就以爲真的是吳皇后推她了,也可以在兩宮皇太后和皇長公主面前爲她作證。

至於那血原本是雞血而已,是張太醫早就爲她準備好的,他把雞血放在血袋之中,到時候萬貞兒只要把血袋戳破,就可以做得天衣無縫了。

萬貞兒的計策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關口,那便是讓陳嬤嬤從民間買一個死胎回來,然後把這死胎從寢宮的密室之中抱入到寢宮之中來,用這個死嬰冒充乃是皇上失去的孩子。

萬貞兒爲這個計策也處心積慮了很久,寢宮之中的密室就是她偷偷挖下的。

她也算是用心良苦,在寢宮之中挖一個秘道居然沒有被人發現,可見對這件事她是上了心的。

萬貞兒深深的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有三十六歲了,倘若不趁機把握青春年華,那麼等到將來她想後悔也沒有地方了。

她深深的記得那一日被于冕的母親趕出于冕府第的情形。

她因爲乃是娼妓出身,便被于冕的母親所厭棄。

那時候她淪爲乞丐,一個人在街上孤零零的被所有的人欺負,從此之後她就下定了決心,以後非但不讓人欺負,她要做能夠掌握命運的人,她要享盡榮華富貴,她要作威作福,她要有一天把于冕的母親踩在自己的腳下。

萬貞兒此時此刻心潮起伏,她知道事情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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