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花想容坐在馬上,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狐裘披風將她極度怕寒的身體裹了個嚴實,身後那個一身黑衣的冰塊凌絕夜大哥,忽然勒住繮繩,把坐在馬上昏昏欲睡的花想容嚇了一跳。
“又怎麼了?”她有些不滿的從披風下邊伸出手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好像是感冒了,這兩天鼻子有些不通氣兒,說話的聲音都吶吶的,鼻音很重。悌
凌絕夜沒有答話,花想容卻擡起眼看前邊的上方看去。諛
當看到大大的渝城的城門時,花想容微微一愣。她知道,過了渝城,就是南譽國的地方了,她真的到了南譽國?悌
身後的男人一直不說話,只是緩緩的策着馬兒,讓馬兒帶着他們進了渝城。
“你到南譽國,是想找什麼人?”在停在一家客棧門外時,凌絕夜忽然冷聲低問。
“已故之人。”花想容垂下眼。
“這裡是渝城,是南譽國最北邊的邊界,離皇都還有兩三天的路程,我暗玄山莊是在皇都城內,你自己選擇,是去皇都還是隻把你扔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他只說過,他的家在南譽國……”花想容喃喃自語,手下卻是遲疑的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個綠然的石墜。諛
凌絕夜注意到她的動作,孤疑的看了看她摸口袋的動作:“你要找的是誰?名子?”
花想容忽然擡起眼,看向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然後放眼望去,看向前邊的一大片水域,果然是傳說中的水上之城,走到哪裡都能看到水。
見她不答話,凌絕夜神情越加的冰冷,忽然直接將馬停了下來,下馬後也順帶着將花想容帶下了馬,看着她站在馬旁發呆,他微微蹙起濃墨般的眉:“不管你想找誰,如果你同意我的條件,我便可以派暗玄山莊的人幫你尋找。”
“什麼條件?”花想容轉眼,不解的看向他。
凌絕夜挑眉,用眼神指了指她脖子上戴着的疆藍之心:“把疆藍之心給我。”
花想容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蹬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要這個幹什麼?你拿了它,也當不了北疆國的皇后啊!”
凌絕夜臉色一寒,回以冷笑:“這只是一個條件。女人,你應該知道,若是我現在想得到那彩石,根本就不必和你談條件,殺了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想必你自己清楚。”說罷,他也不再與她多做糾纏,轉身將繮繩遞給一旁的小二,快步走進客棧,點了些菜便坐到桌邊。
花想容喏喏的跟了進去,連續兩天跟他一起在滿天是雪的北疆國時騎馬奔走,她根本就沒吃到什麼東西。現在到了南譽國,一下子就感覺這裡溫暖了許多。她脫下身上的披風,只着了一件嫩黃色的曳地長裙坐到他對面。
這身衣服還是她在北疆國皇宮裡出來時穿的那件呢,哎……跟着凌絕夜的日子,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真TMD辛苦。
bsp;?花想容拿起筷子,夾兩口菜,見他不再跟她談條件,只是一味的喝酒吃菜時,她忽然放下碗筷,定定的瞅着他:“你爲什麼想要這個東西?”
凌絕夜手下微微一僵,擡起冰冷的眼瞟向眼前眨着一雙好奇的眼睛的女子,忽然冷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女人,有沒有人對你說過,少知道些事情,對你纔是最好的!否則惹來殺人之禍,那可就是你自己的錯了!”
花想容撇撇嘴,回以一抹不以爲意淡笑:“那又怎樣?我知道的事情還不多嗎?就像你一樣,知道的我的事情還不多嗎?”
凌絕夜挑眉,忽然壓低了聲音:“東尋國毅康一年正月初一晚,無憂皇后遇刺駕薨,諡于歸。”
見花想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凌絕夜繼續冷笑,沉聲低問:“無憂皇后已經死了,那你是誰?你這個又擁有北疆國皇后身份的女人,是誰呢?”
花想容咬脣,擰眉看着他,忽然,拍案而起,站起身狠狠瞪着那個笑的一臉邪佞的臭男人,轉身大叫:“小二,給姑娘我準備一間上房,我要休息!房錢就由我面前的這位爺出了!”
說罷,她冷冷的瞟向他那佞笑似是毫不在意的臉龐,轉身快步上了客棧的二樓。
一進房門,她便讓小二幫她準備些熱水,連續在雪地裡奔走了兩天都沒有洗澡,真難受。
匆匆的洗過了澡,將滿頭盤結的長髮胡亂的辯成兩條麻花辮,垂落在胸前,然後又轉身出了房門,一出門,便看到凌絕夜正好在這時緩步向樓上走來。
她沒好氣的看了看他:“什麼時候去皇都?”
凌絕夜挑眉,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你怎知你要找的人是在皇都?”
花想容擡起手,故意粗魯的揉了揉鼻子,翻了個白眼:“直覺。”
想必,像長卿那樣溫柔的男人,長相不凡,他的父母也定是人中龍鳳,到一些繁華些的地方,應該就很容易能找到吧?
凌絕夜冷冷一笑,抱着雙臂走進她的房間。花想容一看他隨隨便便的就進去,忙快步跟了過去,想說他不懂男女之別,卻被他的話打斷。
“我開出的條件,你究竟同不同意?我可沒時間與你這女人在這裡耗着!”凌絕夜忽然轉身,擰眉看向她。
花想容一愣,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他:“你確定你能幫我找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