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妃娘娘因爲怕皇上對花想容舊情復發,還想趁着自己在做上皇后之前把花想容剷除,但她知道若是親手殺了花想容,皇上一定會怪罪甚至會徹查下去,所以吩咐奴婢誣陷花想容殺人,這樣皇上就必須依法辦法……花想容也就可以順利的被剷除了……皇上,奴婢句句都是實言,請皇上不要殺我!求求皇上不要殺我!”小燕頓時連忙用力磕頭:“求求不要殺我,我是被德妃娘娘指使的。”
頓時,四周談論聲四起,對德妃和左丞相那平日裡僞裝的善良可親公正嚴明有了質疑。
“小燕!你這個濺婢!我好吃好喝的對你,你居然到回來敢誣陷我……你……”德妃頓時衝上前。
“小燕是不是誣陷,德妃娘娘您還不知道嗎?”花想容忽然站起身,冷冷的看向直衝過來的德妃,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拉住德妃那衝上前似乎是想掐死小燕的手:“娘娘,現在這種場合,似乎是不適合銷燬證據,何況這證據是個活生生的人,娘娘臨做皇后在即,難道還想當衆殺人不成?”
“你……”德妃頓時轉眼瞪向花想容。
花想容冷笑,甩開德妃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皇上,小燕是奴婢的人證。至於物證……”她忽然轉眼將那日的匕首拿了出來:“皇上,奴婢可以教皇上一個辨別殺人犯的方法。”
“哦?是何方法?”這一幕蕭越寒並沒有安排,倒是笑着,似乎是相信花想容鬼機靈的腦子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出什麼差錯,便也容她去了。
“皇上,我們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這把匕首是當日有人放到奴婢手裡的,那這匕首上原來的指紋就是真正的殺人犯,如果我們能看到上邊的紙紋的話就可以找到真正的殺人犯,若是上邊的指紋除了奴婢的還有小燕的指紋的話,那就證明之前小燕的話不假。”
“指紋?”蕭越寒頓時轉眼看了看暗影。
暗影卻是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是曾經番國進貢來的很特殊材質的透明膠帶,轉身走了下去,放到花想容手裡。
花想容當場將膠帶打開,在匕首上邊沾了一下,提取到了指紋,然後對着陽光看了看,又拿出一些珠兒身上一早就準備好了的麪粉,撒在膠帶後邊,又抖了一抖膠帶,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邊的紋理。
花想容又轉身擡起小燕的手指,在另一塊透明膠帶上按了下去,然後又將自己的手指在上邊按了一個,再弄上面粉,抖了兩下。
果然,她和小燕的指紋與另一個膠帶上從匕首上取下來的紋路相同。
暗影將兩個膠帶呈了上去,蕭越寒接過來放在手裡一看,頓時面露一絲笑意,擡眼看向呆在當場似乎正在想辦法解釋的德妃:“德妃,你還有何話可解釋?”
“我……”德妃猛的擡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蕭越寒:“皇上,臣妾冤枉!即便是小燕殺人,又與臣妾何干!!!!這……這明明是小燕想嫁禍於臣妾……”
“皇上,萬不可聽信片面之辭……”左丞相看着德妃的表情,便已心有所知,但在氣憤的同時,還是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今天的計劃無法進行。
“何來片面之辭?”蕭越寒頓時眯起眼。
“怎麼?德妃說的就是證據,我說的就是片面之辭嗎?左丞相俠肝義膽,跟隨皇上多年,難不成還覺得皇上糊塗到連真假都分不清嗎?”花想容轉眼看向左丞相:“更何況,丞相大人您……此時說話又有什麼用?想保護你的女兒?還是想護住國法?”
“花想容!”德妃忽然咬牙,通紅着眼忽然轉身瞪向花想容,轉身趁人不注意一把拿起那個匕首:“花想容!我要殺了你——!!!”
局勢頓時亂做一團,花想容驚愕的看着在這種場合下竟然拿起匕首衝過來的德妃,一時間愣住,忘記躲開。
而一旁的左丞相也瞬間趁亂忽然對身旁的人使了個顏色,頓時角落裡忽然升起一陣煙霧,像是什麼信號一般,四周剎時間沸騰了起來。
“不要!”寧兒和珠兒驚恐的大叫。
花想容頻頻向後退去,卻只見德妃紅着雙眼,像是瘋了一般的舉着匕首衝上前。
“無憂!”站在前邊龍梯之上的蕭越寒頓時擰眉,飛身上前。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德妃再也顧不上四周的紛亂和已經無法再管她的那個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的爹爹。
“啊——!”德妃上前,一靠近花想容,擡起手狠狠向下揮去。
“呀……”花想容正以爲躲不過去了,忽然身旁一道狂風襲來,有人一把攬住自己跳向一旁。
德妃沒有傷到她的要害,但卻也劃傷了花想容的胳膊,大滴的血順着雪白的衣裳向下滴落。
“你怎麼樣?”蕭越寒緊緊抱住花想容,俯下頭看着她胳膊上的血:“別動,我看看……”
花想容有些呆滯的擡起眼看向蕭越寒,眼神複雜……有些感情時隱時滅。
“啊啊啊——!”德妃一見沒刺到,頓時瘋狂的轉身,舉起來又狠狠向他們刺來。
“不要!”花想容驚叫一聲。
蕭越寒瞬間擡起眼,一見德妃的匕首已經刺了下來,猛的眼神一變,緊緊將花想容圈入懷裡,背過身去。
花想容只感覺蕭越寒身體一僵,匕首刺入肉裡的聲音在她這個方向聽得真真切切。
“寒……”花想容抖着聲音,猛然擡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