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城身子一歪癱倒地上,然後又着急忙慌的爬起來追上去:“蕭玉卿,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蕭玉卿徑直跳上馬車:“趕車!”
連青城看着跑遠的馬車泄氣的垮了肩膀,看着舔着臉湊上來的跟班兒松子,擡腳踹了過去,他做什麼了,平白無故被踹了一腳!
蕭玉卿坐在馬車裡擡手將短髮捋了捋束了起來,她以前頭髮都沒有過耳,及腰長髮開始覺得新鮮,可是久了就有些覺得麻煩,現在這個長度她都覺得有些長了。
蕭玉卿沒有去蕭府,而是去了衛府,而是她後來買的青石巷的衛府。
到了那裡的時候衛臨四個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蕭玉卿進來,頓時瞪大了眼睛:“小姐……”
蕭玉卿擡手止住了他們的問題:“長話短說,衛臨,讓你準備的路引還有多久能拿到?”
衛臨趕緊收回來自己的快要瞪出去眼珠:“小姐,頂多再有兩天應該拿回來,不過管事兒的人說咱們一次要的路引太多,可能不能一次性辦全!”
蕭玉卿皺了皺眉:“那你抓緊時間催一催,五天後我們離開這裡!”
衛軍一怔:“小姐,您不是說年後開春再走嗎?怎麼這麼着急了?”
“對啊,我們要準備的東西還沒有齊全呢!”衛民附和着說了一句。
衛青拍了他們一人一巴掌:“小姐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有什麼好問的?”
看着斷了的黑髮,衛青有些難受,鼻子酸酸的,小姐一定遇到了什麼事兒,不然怎麼參加一個宴會回來就剪了頭髮?只要想到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她就心疼。
看着眼圈紅紅的衛青,蕭玉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擡手揉了揉衛青的頭髮:“沒事!”
“這次我們走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準備的不夠齊全,不過我們有銀兩,而且匯通錢莊在整個戴國稍大一點兒的城鎮都有店鋪,只要我們帶着銀票,什麼東西都能置辦,還有這次大小姐和我們一起走!”蕭玉卿說完眼睛一亮:“我們要離開的事不要露出去,包括碧桐書院那邊的那些人。”
“是!”
衛青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姐之前不是說有人跟着您,會不會……”
蕭玉卿皺了皺眉頭,她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可是她身手明顯比不過人家,根本都不知道那人還在不在,又在哪裡。
“小姐,不如我們把那人引出來,然後……”衛臨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
蕭玉卿搖搖頭,她雖然出身特戰隊,然後又在特*役,可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算了,估計那人早就不在了,不用管他,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沒有關係,我們要離開,誰能攔得住?”
衛臨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又忍了下去,小姐雖然以前是一身男裝,可是也僅僅只是在花都行走,若是真有人想要攔住他們,他們還真不是對手,尤其是小姐拳頭雖然硬,可是心太軟。
蕭玉卿現在想的是那幾個老頭子,不管如何,他們對她是真的以真心相對,若是不辭而別,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看着蕭玉卿有些出神,衛青擺了擺手,讓那三個人出去:“小姐,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玉卿搖搖頭:“已經解決了,我今天歇在這裡,你回去等着,若是大小姐回去了,你告訴她,讓她穩住,到時候我去接她!”
衛青有些擔心,臉上帶了幾分猶豫。
“放心吧,你家小姐的身手你還不放心,你們四個都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遇到什麼高手,你在也幫不了什麼忙啊,走吧,”蕭玉卿目光凝重的看着她:“我讓你去等着大小姐,就是讓你去大小姐身邊,她看着冷冷淡淡的,其實很重感情,對蕭家的感情比我要深,我就怕這幾天有人在她耳邊說什麼,讓她動搖,你在旁邊看着,也可以勸一勸,若是勸不住,也可以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衛青這才明白,立刻乾脆的點頭:“那我讓衛民留在這裡吧!”
蕭玉卿點點頭,若是不留下個人,估計他們也不放心。
衛青一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蕭玉卿懶懶散散的靠在軟榻上,屋內有地龍,還有暖爐,暖烘烘的,蕭玉卿脫了外衣,直接穿着一身淡紫色中衣,漫不經心的將一張一張的銀票展開放一起,要遠行了,是要合計一下自己的家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多的銀兩,一部分是她和衛臨他們相認之後,衛臨交給她的,一部分是通過蔣元瑞斂上來的,她不知道百十萬兩是個什麼概念,她只知道相比於一文錢兩個饅頭,這真是巨資了,如果光吃饅頭,估計能養到她孫子的孫子。
蕭玉卿的心一定,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蕭玉卿想着該再去蔣元瑞那裡將最後一筆款子收回來,到時候就更充足了。
蕭玉卿將銀票收起來,將紙上第一行字劃掉,然後看向第二行,‘路引’,這個還沒有到位,要留着,第三行,‘衣服’,蕭玉卿想了想,這個時候出門着女裝確實多有不便,那就全都準備成男裝,不過要多準備些馬匹,她的灣灣要帶着。
想到灣灣,蕭玉卿目光一閃,她還記得端木槿教她騎馬的時候,板着一張臉,言語上的指教也少的可憐,可是她卻就學會了,而且不過一個月,技術就已經十分嫺熟,她覺得端木槿教的不怎麼樣,重點是她自己領悟能力高,聰明,可是後來遇到蔣元瑞,一聊之下才知道,端木槿的話雖然少,可是說的話卻都是重點。
蕭玉卿心裡鈍鈍的疼,端木槿頂着一張面癱臉卻關心的無微不至,這纔是讓她總是感動的原因,可是……
蕭玉卿拿着炭筆瘋狂的在畫紙上一通亂畫,然後一把扔了出去。
天色尚早,但是因爲冬季天短,天邊已經有些微微的泛黃,靜謐的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蕭玉卿沒有在意,她知道衛民在面:“衛民,有事就在外面說吧!”
這話暗示的很明顯,若是平日,衛民應該就停住腳步,可是那腳步聲還在逐漸逼近。
蕭玉卿皺了皺眉頭:“衛民,是你嗎?”
沒有聲音,腳步聲卻越來越重。
蕭玉卿伸手從榻上取了披風披在身上,從靴子裡取了匕首,簾子一掀,蕭玉卿就衝了上去。
可惜,連人的模樣還沒有看清楚,就被人擰着胳膊一轉身子扣進了懷裡,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膽子越來越大了!”
蕭玉卿身子一僵,心中一痛,臉上泛起冷笑:“瑾世子貴人臨賤地,是又要來教訓徒弟?我以爲那天我們已經講清楚,關係已經破裂了!”
端木槿緊緊摟着她,沒有絲毫要放鬆的意思,趕緊到她的反抗,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我什麼也沒說過!”
這就是徹徹底底的耍賴皮?
“我想知道爲什麼今天要拒絕皇上爲你我賜婚?”端木槿聲音一冷,看到她的頭髮心中一睹,感覺眼睛有些發澀:“你知不知道落髮就代表着你以後再也不會出嫁?”
蕭玉卿再次扭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憾不動,無奈的嘆氣:“放開!”
“先回答我,爲什麼拒絕?”
“你嫌棄我聲名狼藉,還認爲我和連青城有一腿,我可不想湊上去污了你這朵高貴的白蓮花,我是有自知之明,而且看着龍明珠對你挺上心的,你有更好的選擇,我這是幫你,”蕭玉卿壓住心底的疼:“瑾世子……”
端木槿將懷裡的身子一轉,狠狠吻了上去。
蕭玉卿瞬時眼睛瞪大,使勁推着端木槿的胸膛,明明看着不胖也不壯,可是卻讓她這個自詡武林高手的人束手無策。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略顯清涼的脣貼上柔軟耳暖的雙脣,帶着氣勢凜然的霸道和席捲一切的威武,將蕭玉卿攻擊的節節敗退。
橫掃一切的舌頭勾弄着小舌,允*舐,相濡以沫中帶着血腥的侵佔。
端木槿好半天才緩緩放開蕭玉卿:“聽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會吵架,那天我們只是吵架了,不是要斷絕關係,是不是?”
蕭玉卿氣息一暢,立刻搖頭:“不是!”
端木槿剛剛霸氣的侵佔,現在一談話就顯得有些氣短:“卿卿,我……”端木槿扣着她的雙肩的手越來越使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放開我!”
端木槿下意識的趕緊鬆手:“你知道我有些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卿卿那天晚上我是氣了,是嫉妒了,你和連青城在一起,那麼晚都不回來,我從晚膳時分等到你子時末,越等心越慌越亂,開始還是生氣,後來就是擔心,等到你回來的時候,就有些口不擇言,我那些話……”
蕭玉卿白他一眼上了榻,低着頭翻書,也不搭理他。
端木槿緩緩走過去,坐在她腳邊,目光深邃的盯着她半天,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腳挪到自己的腿上,雙手揉捏着她的小腿:“卿卿,你以前答應要留在我身邊的!”
蕭玉卿將自己的腳縮回來:“誰讓你坐下了?回你高貴的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