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微微有些羞澀,卻依然眼睛亮亮的看着蕭玉卿,“你不用得意,若是我堂姐在,哪有你囂張的樣子?你根本沒有權利將我們送走,你雖然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可是我們要麼是太后賞賜要麼是皇上賞賜,不管是誰震怒,都不是你成承受的。”
蕭玉卿點頭,“看你這囂張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沒什麼腦子呢,原來腦袋裡不都是漿糊啊,”蕭玉卿冷冷一笑,“不過,我還是挺願意讓你看看本王妃到底能不能承受住別人的震怒。”
蕭玉卿看到走進來的文右,“文右,正好你回來,交給你個活兒,”說着指了指雲霞,“這丫頭,我看着不順眼,你想辦法,將她弄走,別再讓我看到!”
文右可沒有想到一進院子門就領了這麼艱鉅的一個任務,不由得面色一僵,“王妃,王爺是來讓屬下傳話的。”
“什麼話?”蕭玉卿看到雲霞原本冷淡的面容在聽到文右的話後立刻多了驚喜,不由得撇撇嘴,還以爲她的意中人來拯救她了?
文右立刻道,“王爺讓屬下來告訴王妃,說若是這些人不識相,讓您千萬別生氣,他讓屬下直接……打殺了!”
蕭玉卿嘴角一抽,合着是來威脅恐嚇的,果然,再看雲霞的時候,那小丫頭剛剛耀武揚威的樣子已經沒了,只剩下驚恐。
雲霞匆匆跑到文右面前,“不會的,槿哥哥不會的,槿哥哥難道忘記了雲家?雲家可是他的外祖家?我是他的表妹,他怎麼能打殺了我?”
槿哥哥?
蕭玉卿仔細打量了一下雲霞,估摸她的年紀和她差不多,而周城槿都二十七八了,這都可以當叔叔了,竟然還一口一個槿哥哥的叫着。
文右十分爲難的看着攀着他袖子的人,“王爺就是這樣說的,在王爺心中沒人能比得上王妃的一根頭髮絲!”
“我不信,槿哥哥以前和清姐姐關係最好,若是沒有和親,現在槿哥哥早就和清姐姐兒女雙全了,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舉止粗魯的女人?”雲霞受的教育是行不動裙笑不漏齒的大家閨秀式的教導,蕭玉卿在她眼中簡直就是鞋底的淤泥,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蕭玉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右,文右頓時一激靈,他是來傳話的,可不是來給自家主子製造麻煩的,就王妃這難纏的性子,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可夠主子喝一壺的。
文右立刻向後退了三步,“你可別瞎說,王爺和雲清姑娘只有兄妹之誼從無男女之情。”
雲霞再次跟着上前,“不可能,太后姑母還曾說要將清姐姐嫁給槿哥哥,槿哥哥都沒有反對,還有若是槿哥哥不是對清姐姐上心,怎麼會爲了清姐姐和親追出大秦?又怎麼會一怒之下坑殺萬人?就算自己揹負了嗜殺成性的罵名也從不反駁?”
文右臉色越加難看,他就是來傳個話怎麼就會遇到這麼難纏的人?“王爺維護的是大秦的榮譽,不是爲了某一個人,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怎麼會明白?”
說着,文右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玉卿,蕭玉卿失笑,若是她和這個雲霞是一個看法,是不是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了?
文右繼續道,“王爺從來都謹慎淡然,只有遇到王妃的時候纔會情緒波動的厲害,這說明王爺是在乎王妃,也是真心的喜歡王妃……”
周城槿輕輕咳了咳,不知道是因爲聽到自家跟班替他向王妃表白害羞還是因爲喝酒多了,白皙的臉上竟然緋紅一片。
文右覺得他今天真是活得太驚險了,他會不會被王爺王妃聯手滅口?
看到文右那好玩的臉色,蕭玉卿笑出聲,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文右,你剛纔的話說完了麼?沒關係繼續說!”
文右感覺王妃太可惡,怎麼這麼喜歡落井下石?
周城槿擡手放到嘴邊再次輕輕咳了咳,走到蕭玉卿旁邊,端了她的茶杯便喝了一口,“茶水有點兒淡了!”
蕭玉卿撇嘴,“喝別人的茶還挑毛病,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城槿微微挑了挑嘴角,感受到別人的眼光,隨手揮了揮,“文右,將她們都待下去,隨便想個理由打發了,”說完看向蕭玉卿,調侃道,“還以爲你出手不凡,沒有想到這麼久還沒有處理完?怎麼?忽然變得心軟了?”
蕭玉卿挑了挑眉,酸酸的道,“我哪裡敢處理啊,人家可是一口一個‘槿哥哥’的叫着,又甜又軟,聽了就讓人骨頭髮軟,若是我隨意處理了,某些人若是事後算賬,那可不妙啊!”
文右忍不住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王妃果然不會放過這個‘槿哥哥’。
周城槿聽她那酸唧唧的念話,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十分的有意思,“哦?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有妹妹?”
“不記得?難道王爺連自己有幾個情妹妹都不記得了?”蕭玉卿翻了個白眼兒,說着站起身來,對候在一邊兒的小昭招了招手,“走吧,讓王爺和他的這些情妹妹敘敘舊,咱們呢,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周城槿伸手攔住人,無奈道,“你每天不練練自己的嘴皮子就不舒服是不是?”說着,看了一眼面帶隱忍的雲霞,還有痛苦的蕭瑤以及面無表情的安紅靈,不悅道,“文右,本王是怎麼吩咐的?羨美閣不許閒雜人等進來,你就是這麼看門的?還不如文詞的大黑!”
文右嘴角抽了抽,娘們唧唧的文詞偏偏養了一隻雄壯威武的大狼狗,他竟然還不如一隻狗?“是,屬下這就將閒雜人等趕出去!”
雲霞一驚,“槿哥哥,您難道真的不認識霞兒了?您以前到雲府還曾帶着霞兒釣魚呢!”
周城槿臉色一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玉卿,就見蕭玉卿面臉冷色,嘴角還帶着濃濃的譏諷之色,周城槿不由得心中鬱悶,今晚的洞房花燭還沒有過呢,這一件一件的事兒,就是不讓他順心,他什麼時候帶着個小丫頭去釣魚了?
雲霞繼續道,“槿哥哥,您忘了?那時你跟着姑姑去雲府,你和大哥哥一起打賭釣魚,我跟着清姐姐她們給你們做憑證……”
周城槿微微蹙眉,“是雲府的?”說着不耐的擺擺手,“行了,今天不是認親戚的時候,文右,將她們都弄出去,別攪了本王的興致,等以後王妃若是無聊了,就帶她們出來給王妃解解悶,若是王妃不想見她們,就看好了人,別讓她們隨便出來亂晃,讓王妃看的心煩。”
說完,拉了蕭玉卿的手便進了房間,隨手甩了門,將小昭也給關在了外面。
蕭玉卿不情不願的被迫和他一起坐在軟榻上,“槿哥哥,你不陪着你的情妹妹去釣魚了?”
“我都釣了一條美人魚了,還釣什麼魚?”周城槿不滿兩人之間的距離,將人抱進懷裡,“你現在連這種事兒也吃醋了?”
“那你可高估自己了,本王妃從不吃醋,”蕭玉卿坐在周城槿的懷裡,擡手挑了他的下巴,眯着眼睛挑着眉,一副女流氓的樣子,調戲道,“世間美人兒千千萬,我可不會爲了一朵放棄一個花園!”
周城槿氣恨的拍了她屁股一把,“讓你不學好!”
蕭玉卿扯過他的手,咬了一口,“你學好?你學好會招惹了一堆的女人叫你槿哥哥,現在大白天的就抱着我?還敢打我屁股?”
周城槿臉微微紅,若論口無遮攔和臉皮厚,他絕對不是蕭玉卿的對手,聽到她大喇喇的說什麼屁股,就覺得難爲情,“蕭玉卿,你若是以後出去亂說,看我不……”
“你想怎樣?堵上我的嘴還是要了我的命?”蕭玉卿輕輕冷哼。
周城槿卻翻身一壓,將她壓在了榻上,低啞的聲音,越來越迷離的眼神,“本王想看看你的……屁股!”
蕭玉卿再想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終是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人吃了個精光。
天色微微暗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倆白日*竟然也沒有個動靜,蕭玉卿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感覺自己歇過來了,才狠狠瞪一眼周城槿。
周城槿將她摟進懷裡,細細的給她整理了髮絲,語氣依然黯啞,可是卻十分的認真,“我……晚上有些事!”
“不能詳細說?”蕭玉卿就煩別人說一半吞一半。
周城槿趕緊給她順毛,“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告訴你的,我打算今晚去皇陵,”看了一眼蕭玉卿才沉重的道,“開棺驗屍!”
蕭玉卿皺眉,去皇陵?開棺驗屍?想到他曾經說懷疑先皇的死因,“你確定真的是中毒?”
即便是在普通人家,開棺驗屍都不是小事,在這些人眼中這是打擾死者的安寧,別說在皇家了。
周城槿深吸了口氣,“先皇臨終前,伺候過的太醫還有開過的藥方,已經研究透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是那些藥方確實是有問題的,單看都很正常,除了藥量使用上比較保守外沒有什麼紕漏,可是這些藥若是混用,就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