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低着頭拉了拉黎之初的衣袖。“姑娘……”心裡暗想着:姑娘,其實你不認識言公子,而我家小姐是真的認識啊……這可怎麼辦啊?看王爺的怒氣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黎之初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她就不相信還沒理了。
年亦軒雙眸犀利看着黎之初,走到她跟前。“嘴硬是麼?說!你與言靖琪到底是什麼關係?”女人,只要你膽敢說與他有絲毫關聯,本王絕不會放了你!
“什麼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叫言靖琪是麼?聽名字看來是個男人。好!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我什麼人嗎?我告訴你,他,是,我的情人!夠了嗎?”踮起腳尖,雙手叉腰的黎之初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在心裡又補上一句:反正咱倆也沒啥關係不是,我跟誰有關係也比跟你這個陰晴不定的人有關係的好。
“好!好!好!你倒是有幾分膽量!很好!你可要記住你剛說的話!來人!將這賤女人拖出去!我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是她的膽量硬氣還是鞭子硬氣!”年亦軒雙眸嗜血,擒着黎之初的下顎,猛地收回,誰都看得出他在鼓掌時的戾氣。
只見牢門外來了兩個守衛,哆嗦着拱手施禮。心裡暗想: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今日是他二人值班。王爺與那王妃的爭吵,本該事不關己,可是沒想到王妃竟承認了那前朝逆賊是她……情人……這……這不是找死嗎……
冠磊見自家主人與黎姑娘皆是橫眉瞪目,此刻的氣場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無奈身後那兩名守衛不敢上前,只得他親自上陣了。“爺,您……”
還未等冠磊把
話說完,年亦軒一個冷眸掃過,直接吼道:“你們兩個沒聽到本王說的話嗎?”
嚇得那二人哆嗦着,“是……”走到黎之初跟前,左右一個,“王……王妃……得罪了……”說着便駕着黎之初兩隻胳膊出了牢門。
“王爺,求您饒了姑娘吧!姑娘她是真的不認識您說的人啊!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做賭注,奴婢自小就跟了姑娘,她認識的奴婢都知道啊!”新雨撲通一聲跪在年亦軒腳下,拽着他的衣袍,淚聲俱下的求着。
年亦軒瞥了她一眼,厭惡的將她踢開。“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黎之初被守衛綁在木架上,看着新雨的樣子,心裡很難過,“新雨!你要是再求他我黎之初就不認你這個姐妹!聽到沒有?”轉眸瞪着年亦軒,憤恨的笑道:“年亦軒,今日你也要好好記住!若是我不死,必要你傾其所有悔恨一生!哈哈哈……”
“打!給本王死裡打!”
鞭子一聲接着一聲,由開始的清利轉爲悶鈍,也不知是打了多少鞭,一鞭接着一鞭,黎之初始終沒有喊出聲,血連肉,皮開肉綻,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堪入目,開始的時候或許承受不了鞭子重重的揮在身上,黎之初就緊咬着下脣,悶哼着,到最後沒有了痛覺也沒有了聲音。
新雨忍受不了衝了上去,緊抱着她,一邊哭一邊喊着:“別打了,別打了……求你們了……”因爲護着黎之初,鞭子就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地痛,讓她覺得痛到骨子裡,“啊……”
黎之初撐着最後一絲直覺,睜開眸子,“新雨,你……你走開……”血液隨着她說話流了出來,新雨嚶嚶的哭着,擡起衣袖幫她擦着,可是越擦
越多,嚇得她不知道怎麼辦,“姑娘……你……你別嚇我啊,你一定要撐着……”
鞭子沒有停下,皮開肉綻的聲音沒有停止。年亦軒始終站在那,眸子裡沒有一絲情緒,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無關輕重。冠磊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在心裡敬佩着黎之初,一個弱小女子那麼多鞭子下去,始終沒有出聲,更別說是求饒了。望着早已血肉淋漓面目全非的黎之初,還是下了決定。
“爺,已經六十多鞭了……”
年亦軒沒有說話,轉身過去,無人知道他的心思。
閉上眸子,緊抿着嘴脣。
只要你肯低頭,就不要遭罪的。只要你肯說一句你並不認識他,就不會受苦的。
爲什麼?爲什麼你這麼倔?你始終不看本王一眼嗎?
擺了擺手。
冠磊傾身抱拳,轉身對着那兩名守衛揮了手:“夠了!不用再打了!王爺的命令!”王爺您何苦等到現在?其實您還是不肯承認啊。
等到命令的二人,趕緊退下。這是非場地不容的他們多待啊。
黎之初還是聽見了冠磊的聲音,心裡嘲笑着,你終究沒有把我打死。想罷,就暈了過去。
新雨感覺到了什麼,撐着也是血跡斑斑的身子,覆在黎之初身上,搖晃着她,“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冠磊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年亦軒也轉了身子。“她是疼暈了。”冠磊對着驚慌失措的新雨說道。
年亦軒聽後在心裡舒了一口氣。“將她放下吧。找個嬤嬤來,幫她們清洗下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找些創傷藥幫她們敷上吧。”說完,便走出了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