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珍珠耳環,已經被血徹底染成了紅色。
這下不用解釋,也知道耳環肯定是在小鞏氏不情願的情況下被大力扯下的。
耳環看的樑寧兒一陣又暈目眩,身子還跟着晃了晃。
“小心!”
扈明輝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你先別急,興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
“不是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只怕會比我們想的還要壞!”
樑寧兒搖了搖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衝扈明輝指着沒有一片雪花的地面。
“這裡明顯被清掃過,耳環沒找到,是因爲夾在縫隙裡,也可能是因爲他們心裡發慌,所以纔沒有注意到。”
樑寧兒的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了。
旁邊就是萬丈深淵,那些人只要一鉗制住小鞏氏,往旁邊一推就能讓她徹徹底底的在人間消失。
“扈夫人!難道,難道我們小少奶奶她,她真的……”
阿香被樑寧兒煞白的臉和可怕的推斷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個是她最怕也是不敢去想的,她以爲找到了樑寧兒,興許還能從她這裡看到一點希望。
可沒想到,結果並沒有因此而好一絲一分。
“是她們,一定是她們乾的!”
樑寧兒的眼前浮起了鞏家最讓她噁心的幾張嘴臉。
“我,我……”
她攥緊了手上的耳環,想要張口說一定會替小鞏氏報仇,卻眼前一黑整個人沒了意識。
等樑寧兒再睜眼,已經是初二的早上了。
讓她吃驚的是,自己的身旁竟然圍滿了人。
除了扈明輝,劉氏,樑根水,樑潔兒幾姐妹全都到了。
各個喜笑顏開圍坐在炕上看着她。
尤其是劉氏,笑得嘴都差點咧到耳根子上了。
“我……這是怎麼了?”
她想強撐着沒什麼力氣的身子起來,卻被劉氏急忙伸手給按了回去“你現在可不能亂動!”
“怎麼了你們這是?”
她又將周邊的人掃視了一遍,卻沒在屋裡看到扈明輝的影子。
“你們怎麼都在這?阿香呢?”
她記得她眼黑之前,還是在山上和阿香探討西小鞏氏失蹤的事情,這怎麼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還回到家了。
“什麼阿香,從今往後誰的事你可都不能瞎操心去管的,顧好你們母子兩個就成!”
劉氏笑着開口,說話間還拿掌心隔着被子輕輕摸了摸樑寧兒的小腹。
“母,母子!”
樑寧兒被嚇得一個軲轆從炕上翻了起來,望着劉氏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瞧瞧你!平常天塌下來都能穩得住,這怎麼還這麼毛手毛腳呢!你小心些,池大夫都說這纔剛有的身子,胎兒還沒穩住呢!”
劉氏被樑寧兒突然翻身的舉動嚇得臉都白了,急忙拉她做好,又拿被子將她給裹住。
“娘,你是說,我懷孕了?”
樑寧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發現並沒有和從前不一樣。
“是啊!池大夫昨晚把的脈,親口說你有孕了,不過都還沒足月,還說昨天的奔波和驚嚇讓胎兒有些不穩,現在她和明輝正在廚房裡給你熬安胎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