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愣住了,錢箏更懵了:“你不認識我哥?那他怎麼會給你送寶石?”
這話一出,薛夕反應過來:“你是說三金?”
遠在雜貨鋪裡的錢鑫打了個噴嚏,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小馬甲差點就掉了。
三金是錢鑫的小名,錢箏見她竟然連哥哥的小名都知道,更確定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錢箏跟哥哥的關係好,此刻再把薛夕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在心裡做出了一個判斷。
哥哥該不會是看上薛小姐,打算娶回家做嫂子吧?
薛小姐的確長得好看,氣質也好,這會兒看順眼了,就感覺她跟濱城李函蕾這樣的人完全不是一類人。
錢箏很滿意這個嫂子!
於是,在李太太帶着李函蕾走之前,她還給李太太打了招呼:“你們家女兒管的不怎麼好呀!”
李太太聞炫音知雅意,當下開了口:“您放心,我帶她回去後,肯定告訴她爸媽,讓他們好好管教她!”
等到兩人走了以後,錢箏回頭看向薛夕,見她把價值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寶石,就這麼隨便戴在手上,也不卑不亢,似乎那只是幾塊石頭,就更滿意了。
她和夏一一一左一右的坐在薛夕兩邊,親熱的討論着。
夏一一伸出了手,打手語。
錢箏看不懂,薛夕只能幫忙翻譯:“你來濱城幹什麼?”
這話一出,錢箏笑了:“給別人,我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但是給你們兩個,我就說了吧。其實我這次來,是爲了看一個人。”
夏一一手上動作頓了頓,薛夕就替她開口:“誰?”
錢箏嘿嘿笑:“我哥的老闆!”
夏一一:?
夏一一疑惑的歪了歪頭,沒說話,錢箏都看出來了她的意思:錢鑫一直都是財神集團的老大,哪裡還有老闆?
錢箏就笑道:“其實啊,財神集團並不是我哥一個人的,而是由他的老闆打造的,我哥只是代管,據說他的老闆非常神秘,最最最主要的是,非常的帥氣!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是但凡見過他的人都說,就沒見過比他更帥氣的人了,我以前只看過他的照片,這次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本人!”
夏一一抿着脣笑,對薛夕打手語:“她就是個顏狗。”
顏狗,顧名思義,是看人長相的。
當然,這也是錢箏第一次見薛夕,就喜歡她的原因,因爲薛夕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
不過……
夏一一又給錢箏打手勢,薛夕翻譯:“我覺得,我見過最帥的人,是……”
薛夕頓了頓,咳嗽了一下,旋即緩緩說道:“她覺得最帥的人是我男朋友。”
錢箏:???
錢箏瞪大了眼睛,明豔的臉龐都因爲這個舉動似乎更亮了幾分,“你有男朋友了?”
薛夕點頭。
錢箏:“…………”
怪不得他哥沒帶回家給他們看看呢,否則的話,依照他們全家顏狗的本性,絕對會對薛夕很滿意的!
原來是因爲薛夕有個男朋友,所以她哥還沒把人追上呢吧!
錢箏自己天馬行空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幫自己哥哥一把。
然後薛夕才發現,原來有人是可以兩面派的,錢箏在她面前,像是一個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可一旦有人來跟她打招呼,她就會變得很高冷,下巴擡得像是個孔雀似得。
小孩兒還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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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晚上回家的路上,葉儷還擰着眉頭:“夕夕,你這手鍊上的到底是石頭還是寶石啊?誰給你的?”
她聽夏夫人和李太太的話,似乎這寶石價值不菲。
薛夕見狀回答:“向淮的朋友。”
葉儷懵了懵後,這才意識到什麼:“怪不得,他曾經跟錢鑫一起共事過,他認識的朋友肯定也不簡單,但這麼一出手,就是這麼貴重的寶石,我們不應該收吧!向淮知道這件事嗎?”
薛夕點頭:“知道的。”
葉儷對向淮有一種蜜汁自信,聽他同意了,就不再糾結:“那就戴着吧!不過回去了,我還是給你吧手鍊拆了吧!這一顆寶石都價值不菲了,我們這樣子,也太暴殄天物了!”
薛夕對這種事兒,無可無不可。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其實對錢財這種事兒不太敏感。
等回到家裡,晚上時,葉儷給薛晟提起這件事來,薛晟老狐狸盯着前面,這段時間,向淮每天都跟着他去上班。
跟向淮接觸多了,薛晟漸漸也摸清楚了向淮的能力。
他給葉儷說道:“我覺得,向淮這個人不普通,你想,他都可以跟錢鑫共事,能把財神集團建起來,就不簡單!所以,寶石先收着吧,等以後再說!”
他從來沒有小看向淮過,只不過認爲,他是人走到低谷,心情不暢,來濱城開個雜貨鋪散心的。
既然這樣,他就要更幫向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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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夕醒來,下了樓,拿了早餐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外面卻有人說來客人了。
錢箏精神奕奕的走了進來,“夕姐,你帶我去上學吧!”
薛夕:??
錢箏嘿嘿笑:“我不搗亂,我就看看你男朋友長啥樣子!”
薛夕肯定不能同意,
可錢箏軟磨硬泡,還說薛夕不同意就不讓她去上學了,最後薛夕跟她商量:“見到了人,你就回去休息。”
錢箏豎起兩個手指發誓道:“行,我保證不搗亂!”
兩個人上了車,到了雜貨鋪外,往雜貨鋪走的路上,錢箏還在說道:“夕姐,你這麼好看,怎麼能隨便找個人呢?你這個男朋友,配得上你嗎?”
薛夕沒回答這句話。
錢箏就繼續給她洗腦:“夕姐,我聽說這是你養的小白臉呀,這樣的人肯定沒什麼能力,太受了!我喜歡攻一點的長相,嘿嘿,你要不要考慮下,跟他分手啊?”
這話說完,兩個人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在看到裡面的人以後,錢箏一下子愣住了。
坐在櫃檯後的那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而且伴隨着她和薛夕的進入,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形,從後門那邊走進來:“夕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