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但是這熟悉的東北口音……
錢箏驀地扭頭,看了過去,就見錢鑫大咧咧走了過來,在看到她以後,錢鑫腳步一頓。
而錢箏則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她就要開口喊出“哥”這個字,錢鑫猛地扭頭,縮了回去。
錢箏的話就這麼生生卡在了嗓子裡:??
她哥這是在幹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裡?
怪不得來到了濱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誰能找到這一個小小的雜貨鋪當中?
她正在思考時,薛夕指着向淮開了口:“這是我男朋友。”
錢箏:“…………”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轉不過來了。
她咳嗽了一下,慢慢扭頭看向了櫃檯後的那個人,雖然在家裡只看過他哥和這位的合影,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她哥的老闆!
誰來告訴她,她哥哥的老闆,爲什麼會在這裡開個雜貨鋪?
不過她現在,也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他哥給薛夕送寶石,原來不是追女朋友,而是爲了討好老闆!
電光火石間,錢箏想到了這些,再去看薛夕,似乎根本不知道向淮的事情的樣子,錢箏直接閉上了嘴巴。
她哥每天辦事都是神神秘秘的,老闆更是行蹤飄忽不定。
有時候在外面辦事,兩個人見了面,她哥也不跟她相認,她都習慣了。
所以她決定少說少錯!
她笑了笑,看向薛夕,直直評價了兩個字:“好帥!”
薛夕:“…………”
就見剛剛還勸她分手的錢箏,這會兒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夕姐,我覺得你和你男朋友簡直太般配了!你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長相,不在一起都對不起觀衆!”
說完了這些話後,錢箏悄悄往外溜:“那個,既然見到了你男朋友,那我就先撤啦~”
等錢箏消失在雜貨鋪中,錢鑫這才從後院回來,接過了早餐擺好後,三個人一起吃飯。
等到吃完後,向淮一隻手拖着臉,一邊看着她說道:“小朋友,你看,就連一個外人,都覺得我們很配。”
薛夕頓了頓,淡淡的“哦”了一聲。
向淮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淡,緩緩開了口:“我也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薛夕:“……”
她懶得理他,直接站起來往外走,還沒出門,向淮忽然喊她:“小朋友。”
薛夕回頭。
一身黑衣的向淮,就忽然笑了:“問你個問題。”
薛夕:“你說。”
向淮:“假如你是負二,我是負五,那我們加起來是什麼?”
薛夕張口就來:“負七。”
向淮不是數學大佬麼?還曾經拿過金牌呢,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加減法都不會了!
薛夕這麼想着,轉身出了雜貨鋪。
向淮:???
直女的腦子裡,都不存在諧音這一說嗎?
他無奈一下,嘆了口氣:“對,我們加起來,是夫妻。”
正在收拾桌子的錢三金,聽到這話,驀地打了個寒顫。
老大,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
接下來,薛夕專注於學習,時間很快過了一週,到了老爺子壽辰的這一天。
一大早,薛家老宅就忙碌起來。
薛瑤的母親劉依秋指揮着大家收拾宅院,到了晚上,賓客們陸續而來。
薛瑤則是坐在自己的臥室裡,試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劉依秋上樓時,她還沒有化好妝,劉依秋急了:“你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
薛瑤說道:“媽,我今晚一定要光彩照人,我可不想輸給薛夕。”
這話一出,劉依秋笑了:“女孩子長得好,學習好,都不如嫁得好。我覺得你這條裙子已經足夠漂亮了,快點下樓吧,範瀚已經來了。”
薛瑤聽到這話,簡單梳洗了一下,下了樓。
剛到樓下,就看到範瀚穿着一身正裝站在那兒,旁邊的人都在誇讚他,什麼“一表人才”“未來可期”這樣的話都不吝嗇的往他身上砸。
薛瑤這才滿意下來。
無論怎麼樣,薛夕在未婚夫這一塊上,是永遠也趕超不了她了。
只要這麼一想,她的心底纔會舒服一些,她臉上掛上了笑意,慢悠悠的下了樓,走到了範瀚身邊。
兩個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經過的人都會誇讚上幾句。
範瀚剛從京都回來,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詢問道:“今年的壽宴,怎麼舉辦的這麼隆重?”
薛瑤低頭笑:“還不是因爲薛夕養的那個小白臉,得罪了錢鑫,我爺爺就想趁着這個機會,讓那個小白臉低個頭道個歉,把這件事給過了。”
另一邊。
薛老爺子也在跟早已過來,幫忙待客的薛晟開了口:“機會難得,我也是好不容易請高老出面,請了錢鑫來家裡的。咱們這種人家,跟錢家是坐不上什麼大生意的,但錢家在商界一手遮天,也不好得罪了。你就讓那個小白臉低個頭吧!哪怕是爲了咱們茂盛集團!”
薛晟仔細思索了一下。
身爲一個長輩,他當然不想讓向淮吃虧。
可理智一下來想,冤家宜解不宜結,平時詢問向淮時,他也沒說跟錢鑫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說理念不合。
既然這樣,不如就趁此機會,讓兩人和解吧?
但只要一想到,需要讓向淮去低頭,去道歉,去討好錢鑫,他就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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