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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多個人整頓軍姿,站在一起報數,還是頗有氣勢的。許盈沫身體好了些,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咱們這麼多人殺過去……緬甸會不會以爲我們對它發動了戰爭?”

小gay走在前面,聞言嘴角抽搐:“你想多了。帶200個城管,我們或許有希望。”

冰帝小分隊的旁邊,停着一輛墨綠色的豐田越野,掛着環保局的牌子,應該是友情借車。車後座的靠右位置,一個長髮女孩兒閒適地靠坐着。外面在整裝待發,她卻沒有下車,顯然是提早知道了巡山線路分佈。

在看清她的側臉時,許盈沫就一點都不意外她的這個待遇了——

車裡的人,是陸蔓琪!

雖然在何潤萱的劇組裡,只見過她一次,但對方那種與衆不同的高貴氣質,還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她此刻完全想不通,對方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要不是許盈沫夠有自知之明,她幾乎就要以爲對方是衝着她來的了!

【宿主莫慌,我們靜觀其變吧!您放心,在本系統的光輝閃耀下,一切資產階級敵人,都是紙老虎!】

系統最近毛選看的有點多……

陸蔓琪的手裡,把玩着一個精緻小巧的手機,她在沉吟,到底是主動和謝斯哲聯繫,還是按捺住,等對方聯繫她。

她想聽他的聲音,又不想讓他爲了別人來n省。糾纏的思念和高傲的自尊在內心搏殺,她眼眸微微一轉,看到了另外幾個毫不意外的人。

——許盈沫蒼白着臉色,挽着趙婷的胳膊。容嫵提着一個架子,寧真舉着根“拖把”,細看是錄音毛杆,胸前掛着兩個無敵兔單反,揹着巨大的登山包,收納了女孩們的行李。

沒有管家打點,沒有保鏢隨行,四個人拖家帶口的,坐着鄉鎮破爛客車,一路顛沛至此,站在豐田越野面前,對比多麼的鮮明。

鮮明到陸蔓琪都懶怠和她們比,還油然升起-點同情,給謝斯哲打電話的念頭也被她強烈按捺了下去——

趙婷這一年多來,算是把人生各種囧態都體會了一遍。但是,在看到陸蔓琪的那一刻,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化身了一百個斯巴達勇士,叫囂着要翻身!

這場面真是太讓她傷感了,在遇到陸蔓琪之前,她是國民校花!是宅男女神!是謝斯哲愛慕者中最優秀的女孩兒!她完全可以睥睨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連容嫵這樣備胎排到外校的絕世美女,她都可以輕鬆持平!就算在何潤萱的劇組裡,陸蔓琪幾句話改變了好幾個人的命運,但趙婷反而被激發了鬥意,她骨子裡就是這麼不服輸的人!

然而,此刻——

由於寧真是和巡山隊聯繫,所以他們跟在了巡山隊身後——嗯,全稱是,富民鄉武裝部團結村(退役)民兵組……

所以,她們幾個人,和旁邊陸蔓琪的冰帝貴族學園一比,簡直是長征前的土共和*,不,義和團和二戰美軍的區別!

趙婷:……

沒事兒,趙婷,你要淡定,你上得了國際會議、見得了外國元首,當然也吃得了苦,幹得了革-命,當得了武裝部的好民兵!

***

院壩集合沒多久,領導小組安排了各個分隊的路線,大家就準備出發了。

兩百人分爲了巡護組和機動組,巡護組編了十個分隊,每隊十來個人,負責沿不同的線路進行武裝巡山;而機動組比較前線,專門負責抓捕盜獵分子。

對於前來送錢又送人的陸蔓琪,以及來拍攝紀錄片的許盈沫一行人,他們當然不會帶去前線,累贅不說還有危險。於是這十來個人就跟着巡護組小分隊,相對要安全很多。

“上車了!走了走了!”

大家招呼着,紛紛坐上了車,冰帝貴族學園也整裝待發。

許盈沫他們可沒有豐田越野的待遇,還是小分隊的漢子們,看到她們一水兒都是漂亮女孩兒,羞澀地獻殷勤,指着最好的長城轎卡,意思是讓給了他們。

一個剃平頭的圓臉漢子腰間別着槍,打開長城轎卡的駕駛座艙門,用方言說了什麼,又指了指容嫵。寧真聽了,一臉便秘地翻譯道:“他說,漂亮姑娘們坐車裡,漢子們坐斗子裡。”

“……”雖然和陸蔓琪沒法比,但這個特殊待遇,還算是讓人感到欣慰吧……

擔心許盈沫暈車,趙婷讓她坐了副駕座,自己和容嫵坐在後面。汽車開始打火發動,只聽轟隆隆的馬達聲,趙婷嚇了一跳,差點以爲自己坐的不是轎卡,而是不小心坐上了飛機翅膀(下面引擎)!

她開始後悔爲什麼不買個越野車開過來,不但在陸蔓琪面前爭一口豪氣,還可以捐給他們,更加長臉……現在一羣武裝巡護組,開着如飛機引擎一般的大嗓門汽車,恐怕還沒開進保護區,就把盜獵分子嚇跑了吧……

“出發嘍——”

不知道是誰心情很好地喊了一句,前前後後的人羣,此起彼伏地吹起口哨。富民鄉一條主幹道通到底,沒有鋪柏油和水泥路面。車隊在土路上一路前行,揚起漫天塵埃。

大概是迎風遠行,大概是飛塵揚起的愜意,許盈沫也有些被感染,心情跟着愉悅了起來。車窗得手動搖下,趙婷往窗外看去,道路兩旁是稀稀拉拉的民居建築,有榨油的小門店、有堆着雜貨的小賣部,還有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路邊放爆竹……

這是一個即將踏上征程的午後,陽光也有幾分暖意。

她不禁輕輕地哼起歌來,比起半年前的古琴紀錄片,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更神秘、更激昂,讓她有些愛上了這種感覺。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用方言問她們話,淳樸的臉上全是笑意。三個女孩兒卻都聽不懂,兩邊只能雞同鴨講。

前面的車隊忽然停了下來,她們的車子也跟着剎車,前面是一個村子的路口,而鄉鎮領導帶路的車子,被路過的農民攔下了。

許盈沫好奇地拉下車窗,聽了一耳朵,心想,這年頭難道農村還興告御狀?村支書一手遮天不作爲,村民忍無可忍揭竿斬木,當街攔下鄉長痛陳冤情……

很快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村民義憤填膺的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帶着憤怒的指責:

“日本都侵略了咱們的釣魚島了,你們黨委和政府怎麼不管管!!!”

被指責的鄉委書記和鄉長:“……”

我拓麻冤得想哭啊……讓我們先上山從反盜獵做起好不好……

因爲路況不好,車子開了足足有兩個鐘頭,駛過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石碑後,一衆人下車,帶上了自己的行裝,開始步行進入這片熱帶雨林。

地上是遍佈的樹根,草叢茂盛,走起來相當吃力。巡護組的人卻走得健步如飛,顯然是習以爲常。陸蔓琪微微蹙眉,身邊雖然有保鏢,卻堅持自己一個人走。

許盈沫和趙婷容嫵跟在後面,手挽着手,追得像狗……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陽光也不復正午的灼烈,越往保護區深處走,越因林間瀰漫的水汽而有幾分冷意。

“好像有什麼味道……”

“越來越濃了……”

循着氣味走出不多遠,在他們的視線前方,一頭野生亞洲象倒在了樹下,一動不動,死去了多時。

走在前面的巡護組,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後面的人陸陸續續跟上,愣住了。

大象的半個臉被砍掉了,應該說是前半截腦袋,都不見。鼻子掉在一旁的地上,滿地鮮血淋漓,頭部被砍掉的邊緣,已經開始腐爛,有蚊蠅盤踞。

先前那種怪味就是從這裡飄過來的,空氣中瀰漫着山林裡的腥氣和死象的腐臭氣味,還有一股雞屎的味道,交織在一起。

先前開車的平頭漢子,顧不得再和許盈沫她們搭訕。而許盈沫小gay一行人,也杵在原地,如此近距離面對被獵殺動物,他們以爲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被觸目驚心的畫面震撼過,方意識到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要面對的有什麼。

趙婷打開了單反,把這慘烈的一幕收進了鏡頭裡。巡護小隊的另外一邊,裝備精良的保鏢也打開微型攝像機,四周走動着,全方位拍攝。

遮天蔽日的茂密山林中,陽光偶然照亮一隅,樹蔭下卻有些淒涼的寂靜。巡護組裡的兩個森林公安上前查看了一番,用土語交流。

山林戶外,收音的效果很差,是以趙婷在單反上外接了一根錄音毛杆,但毛杆挺礙事,寧真不得不像舉着拖把一樣,把毛杆伸過去。和旁邊陸蔓琪的精良設備一對比,格外有種“嚴肅認真的山寨着”的微妙感。

查看完後,兩個人起身,其中一人去找鐵杴,想把這頭野象埋葬,另外年紀較大的一人制止了他:“這傢伙這麼大塊頭,你的坑不得挖到猴年馬月去啊。”

“那一起挖。”握着杴的人執拗地看着他。

那人沉默了片刻,眼睛掃過了整個巡護小組,點點頭:“都一起來吧。”

於是沒有多餘的話,除了幾個女孩兒不動手以外,其他人都去拿了杴,杴不夠了就撿根棍子,跟着一起刨。

一旁的保鏢有的幫忙,一個人忍不住點了根菸,被巡護組的人瞪了一眼:“掐掉!”這是一點點火星,而他們辛苦保護的林子,就有可能化爲灰燼。

“它是被吹管槍毒死的,”寧真舉着拖把收音,看着他們很快將大象埋葬。“這傢伙,全世界只剩兩百頭了,所以他們肯定不好受,你們別介意。”

等到把大象埋了,森林公安做好了記錄,在地圖上標了圈,他們又按着既定的巡山路線,繼續向前進發。大概是因爲碰到了被盜獵的野象,大家興致不高,話都少了很多。

保護區的景觀鬱鬱蔥蔥妙不可言,尤其用單反拍出的鏡頭,分辨率比攝像機更高,畫質鮮豔美輪美奐。但在這優美的風光後,時刻都隱藏着血腥的屠戮,弄得人也沒了心情去欣賞。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撥開茂盛的藤蔓和草叢,一棵樹上倒掛着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就這樣沒有防備地直直撞入他們眼中。有人幾步跑過去,看清了屍骨後,破口大罵了幾聲。

這隻被吊着後腿的是一隻馬鹿,皮已經被剝掉了。盜獵分子手法十分嫺熟,鹿角收割、內臟掏空,連生-殖器也被完整地割走。

這馬鹿死得比先前的大象還要慘烈,森林公安站着討論了起來,寧真聽了一會兒,翻譯成普通話:“這附近應該有一羣盜獵的,走的不遠,可能剛離開了有大半天吧。”

趙婷調整了一下光圈:“他們爲什麼做出這個判斷?”

“你看這鹿的骨架子,鹿渾身都是好東西,被盜獵的打死,基本上要被解剖得支離破碎。但這隻竟然沒被拆散,勉強算留了個全屍,我估計,他們大概是聽到了巡山的風聲,趕緊跑了。”

趙婷聽了微微蹙眉,站在那裡沉吟,她的心裡隱隱浮現一個猜想,卻沒有說出口。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傍晚,山區這裡天黑的早,巡護組的人喊着收工,帶頭找地方露營,避開有大象和猛獸出沒的地方。

至於其他人,來的一路上,心情還是鬆弛的,直到進了山區,真正看到他們要拍的場景,纔開始緊繃起來。

“成了,打起精神,明天是除夕呢。”巡山組的人對他們招呼道。

陸蔓琪的保鏢已經非常有職業素養地爲大小姐搭好了營帳。所有人用的帳篷都是她捐的物資,材質防水、結實保暖,但無端就是讓趙婷和容嫵生出一種寄人籬下的錯覺。兩個人一邊指揮着寧真搭帳篷,一邊默默地咬牙想,這個紀錄片,一定要做出十倍百倍的效果,絕!對!不!能!輸!

然而這還沒完,很快她們就看到,陸蔓琪的保鏢之一,一直提着一個筆記本電腦的人,走到陸蔓琪面前,把屏幕亮給她,對她彙報什麼。

陸蔓琪的手在電腦上點了幾下,擡起頭,看到趙婷她們,微微一笑:“你們要不要來看看?”

雖然很想在陸蔓琪的面前保持冷豔高貴,但容嫵真的很好奇,她到底要給她們看什麼,於是幾個人心裡糾結着,面上淡定着,來到陸蔓琪的旁邊。

……這一眼,大家心裡一起泛起了山西老陳醋。

陸蔓琪的保鏢隨身都攜帶有高清微型攝像機,不間斷拍攝,而這臺手提電腦,則可以隨時接收攝像機上傳來的視頻數據,屏幕上幾個畫面同步,即時進行素材挑選。

手提電腦是特製的,她也不擔心續航——另一個保鏢隨身提着兩個鐵箱子,那是微型發電和大容量續航電池呢,至少夠筆記本電腦一個月電量沒問題。

陸蔓琪並未說什麼,她只是把這一切,給許盈沫她們看就足夠了。到後來,她們單反沒電、內存卡不夠、鏡頭拍得不全,她們發現自己根本hold不住盜獵山區的難度時,自然會知道來請求她的幫助。

趙婷表面雲淡風輕道:“嗯,拍的不錯。就是鏡頭感不太專業,你看,這裡畫框切頭了,balabala,balalbala……”發揮專業技能挑刺,一邊心裡想,不爭饅頭爭口氣!

她酸酸地回到自己這邊的營地,寧真從巡山隊那裡拿了乾糧,趙婷憤怒地……搶過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對,不爭饅頭爭口氣,一定……要做好,徹底贏過她!

在山林上露宿,可比容嫵爺爺家的環境還艱難,容嫵爺爺家好歹有個石頭壘起來的茅房,這裡連個茅房都沒有,要上廁所就真得露天了。

許盈沫託着腮,一邊吃壓縮餅乾,一邊看着四周的環境,心中忽然一動,回憶起在容嫵家過夜時,失眠的第二天清晨,謝斯哲陪着她上山。那時他一路安安靜靜,卻令人莫名溫存並安心着。

一想起謝斯哲,就想起她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手機……好吧,反正山區裡沒有wifi,連個流量都用不了,有和沒有區別也不大了。

***

夜裡霓虹閃耀的帝都。

手機放在書桌上,謝斯哲幾乎是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眼。

然而,一整天了,直到窗外夜幕降臨,他昨晚發的短信,依然如石沉大海,悄無聲息。

差不多24個小時了。

許盈沫在邊境的保護區,不知道她置身於怎樣的環境時,謝斯哲也不能貿然打電話。人在關心自己在意的人時,總是會想的格外周到,他害怕手機鈴聲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或危險。

所以發了那個短信。

【——等我到你身邊。】

然而沒有迴應,遲遲沒有迴應,饒是謝斯哲平時一貫淡然,此刻也禁不住腦洞大開,設想了很多危險的情況。

做出趕赴n省的決定,沒有用他太長時間。而聽說謝斯哲要在大年除夕的前一天離家,鍾老爺子當即就坐不住了。

“叫他來我書房談。”

他的這個外孫,家庭彼此關係沒有很好,也沒有很糟糕。他六七歲的時候,父母就和平離婚了,後來各玩各的,依然有淡如水的交情,偶爾團聚一次。他的母親辦了個珠寶設計品牌,醉心於自己熱愛的珠寶藝術事業中,又有過幾任情人,這些年,母子倆每年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而這一次除夕,難得謝母要回來,時隔五六年後,鍾家一家人又得以團聚,從鍾老爺子到幾個孫子孫女都挺高興。

結果,同樣好幾年不曾團圓過的謝斯哲,卻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候,離開帝都。好吧,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他要是去n省旅遊,鍾家最多糾結半天,大不了全家一起去。可他那架勢,哪兒是一般的玩法!

謝斯哲讓小張聯繫僱傭兵的動作,自然瞞不過鍾老爺子,他也不打算瞞着。老頭兒叫手下查了一番,就知道n省邊境組織的反盜獵行動,看向謝斯哲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長。

“聽說你打算叫齊了人,明天凌晨就出發?”

“沒錯,這個除夕,不能留在家裡一起過,對不起。”謝斯哲也知道,全家都盼着團聚挺久了,不禁歉然。

鍾老爺子沉吟不語,畢竟不是在身邊養大的,所以不敢把他逼緊,和聲問道:“就不能緩兩天嗎?”明天就是除夕了,好歹過了大年初一,拖一天總行了吧。

謝斯哲站在他的書桌前,帝都冬天的陽光很明媚,越過窗櫺漫射而下,照的他皮膚白得透明,空氣中光影翩塵,勾勒出一幅新舊交織的畫卷。

他微微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外公書案前的大部頭書上,聲音輕卻堅決:“抱歉,我不能等了,請您原諒。但我會爭取儘快回來。”

外公端起茶杯,輕酌一口,皺起了眉頭:“是爲了陸家的小姑娘嗎?”他了解了那些消息,自然也知道陸蔓琪在那裡。不免覺得奇怪,陸家家教一向好,陸蔓琪會不會玩脫了點。

“不是她。是對我很重要的人。”謝斯哲加重了幾個音,隨即坦然道:“如果這次,她沒有什麼事,我會帶她一起回來,來見您。”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必須去。”謝斯哲一句話,表明了無可動搖的立場,誰也無法阻止。

鍾老爺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情頓時十分複雜。他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外孫,終於也有開始感興趣的人了,還說要帶來給他過目……好吧,看在他第一個過目的不是他爸,不是他爺爺,而是自己這個外公,鍾老爺子決定釋然一下。

謝斯哲這次順毛摸,摸得不動聲色卻又十分成功,摸進了老頭兒的心坎兒裡。

“如果你非要過去,人切記要帶好,身邊少於10個人的時候,不準單獨行動。”鍾老爺子板起臉來:“小張必須跟着你,他人機靈,身手也可以,有責任心。你要是磕了碰了,我和你們謝家可交待不起。”

見外公終於鬆了口,謝斯哲微微笑道:“謝謝您,我會盡快回來的。”

鍾老爺子倚在沙發上,看着外孫出門的背影,心想……唉,女大不中留啊……誒不對?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咦也不對?哦,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好像還是哪裡不對!

鍾老爺子終於鬆了口,小張這兩天也組織起來50個傭兵,愁眉苦臉的繼續打聽其他公司。“謝少,要不咱們再等一天吧,x省那邊有回信了……”

謝斯哲言簡意賅道:“五十個夠了。”

反正他們不是真刀實槍上陣開打,帶人更多是聲勢。對方看到這邊裝備精良、人員訓練有素,只要想活着就不會敢惹。

小張糾結道:“可是……人會不會少了點。”他聯繫僱傭兵,可不是爲了去保護許盈沫什麼人的,他是爲了他家精貴的少爺!

謝斯哲上樓收拾東西,腳步未停留,淡淡道:“你帶人多了,緬甸會以爲我們要跟它開戰的。”

小張:“……”

終於有一天,少爺的冷笑話,讓他啞口無言了!莫名有點小欣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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