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滿臉通紅地瞪着好像吃飽了小魚乾的顧昀,眼珠子骨碌碌地地轉,內心裡想象自己手拿一把快刀,把這發情小公狗切片再切片,做成狗肉火鍋吃。
原本正得意的顧昀,眼睜睜看着白蔻的眼神變了幾變之後,就變成了好像看上等食材的目光,猜測她心裡此刻肯定是把自己大卸八塊蘸醬下酒,哭笑不得地伸手抱抱,然後仗着身高優勢,在白蔻額頭上又親了幾口。
白蔻簡直煩死他了,明明有美人了還要吃她的豆腐,於是她悄悄地把手伸到顧昀後腰,隔着薄薄的衣服狠狠一擰。
顧昀猝不及防,一聲吃痛的悶哼,嘶嘶地倒吸着涼氣,但也只是把白蔻剛纔作亂的賊手抓在自己手心裡,刮她兩下鼻子就當是懲罰了。
“膽大包天。”
“哼,色狼。”
白蔻發這一通脾氣,倒是讓她的臉色迅速恢復了正常,掙開顧昀的手,再送他一個大白眼,忍住補踹一腳的衝動,飛快走人。
顧昀舔舔嘴脣,剛纔真是美味。
次日,白蔻一早上街,把那一百兩的銀票給嚴徵入賬,把地址給大車行去接送貨,並給大家講清楚,這是世子的同學給的生意,先跑幾趟,若是合作愉快,以後就有穩定大主顧了。
開門做生意的最想要穩定的主顧,管事看了看接送貨的地址,派了一輛空車直接去接貨。
如此一連數日,眨巴眼睛就到了七月底,但凡顧昀給白蔻的接送貨的生意,大車行的車伕們都穩妥安全地辦成了,顧昀有沒有得到圈子裡的普遍信任他不知道,但他確信自己得到了石天珉的信任,證據就是他後面得到的幾筆抽成都相當的豐厚,加在一塊已經超過二千兩,而白蔻應得的抽成比例是他的一半,這幾天工夫一千多兩銀子就落袋爲安。
白蔻的錢當然她自己花着,顧昀的錢他留下零頭,把兩千整數給嚴徵入賬,有錢好辦事,原料供應源源不斷,還有閒錢僱更多的臨時工給商品打包,一切進展順利。
顧昀把手中剩餘的幾百兩零錢買了兩套首飾,一套純金的,一套嵌寶的,一起送給清羽,二等丫頭們的值夜再次取消,臥房夜裡的事依舊由清羽負責。
被冷落了這些日子的清羽以爲自己重新復寵了,竭盡所能地巴結,殷勤服侍,白蔻親手端來助興的酒菜,退下時識趣地掩上了房門。
雙層酒壺裡依然是兩樣的酒水,清羽喝的是摻了藥的酒,顧昀喝的則是涼開水,在藥物的作用下,清羽很快就陷入了幻覺之中,以爲正跟世子在慾望中暢快的歡愉。
和上次一樣,顧昀給了清羽一個角先生,等待她在最高潮的時候,幾支金針迅速地插入她的身體,就此昏睡,顧昀在簡單地一番收拾後,又跳牆去後頭院子,撬開白蔻的房門,摸上她的牀。
那個能讓他隨意打滾的耳房,從來不是顧昀睡覺的首選。
白蔻又是被熱醒的,都不用先看一眼,她先把手摸進顧昀的衣服裡,在他皮膚細膩光滑的腰上正準備狠掐一下時,顧昀及時醒了過來,摁住了她的手,解救了自己免受一頓皮肉之苦,接着一個翻身,他改爲平躺,把白蔻拉扯着趴在他身上,有節奏地輕拍她的後背,哄着她又睡了過去,兩人一塊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間就晚了,天邊已現魚肚白,丫頭們的起牀時間到了。
白蔻從牀上驚跳起來,慌慌張張地穿鞋下地,把顧昀拖起來,推他出去,開角門觀察外面無丫頭走動,立刻把他往外一推,白蔻就不管他了,她掉頭回到後罩院裡,一副起晚了急急忙忙梳洗打扮的樣子,與出來洗漱的美奐三人互道早安。
顧昀回到臥房把現場收拾乾淨,接着妙兒和飛花在外間請早安,他慢條斯理地開門讓她倆進來侍候他晨起,兩丫頭看到牀上熟睡的清羽,恨不得把她直接拖下來扇兩巴掌,居然又一次在少爺牀上過夜。
當清羽醒來發現自己又在世子牀上,內心得意,也沒有了上次的驚慌,不管妙兒和飛花怎麼催促她都是不慌不忙地穿衣,慢條斯理地下地回屋梳洗。
白蔻料理完家務事,帶着丫頭們出門相親,上一次的相看只有老太君手下的一個丫頭成了,最要緊嫁的美奐三個人還是沒找到看對眼的男人,所以提前幾天就預備了這第三次相看。
顧昀等着白蔻出了門,就叫了清羽到臥房侍候,與她卿卿我我相處了一上午,午後兩人打扮整齊,出門參加美人宴。
美人宴上,那個蘭珠姐姐依舊在,趁着爺們離席交際,美人們同坐一桌閒話家常,而有了昨晚和今天上午的親熱,加上一身嶄新的嵌寶首飾惹人羨慕,心頭正甜美如蜜的清羽哪裡會說顧昀半句壞話,臉上始終是甜蜜羞澀的笑容。
因看清羽面上表情不是作假,而是真的恩寵在身的那種得意,於是蘭珠這些人就被清羽矇騙過去,鼓勵她再接再厲,等翻身做了姨娘就不怕了。
清羽回到顧昀身邊後,石天珉也在座,他見這美人身上嶄新的嵌寶首飾,表情曖昧地衝顧昀笑了一下,顧昀領他的情,衝他拱拱手以示謝意,兩個人臉上皆都露出心領神會的微笑。
顧昀不拿自己的美人玩遊戲,依舊在傍晚時分就回家,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笑話,一副我行我素的紈絝子弟派頭。
晚上清羽殷勤巴結想侍寢,盼望着把世子服侍好了,哪天免了她喝藥,若能生下一子半女的話,這後半輩子就有靠了。
顧昀雖然樂意夜夜撬白蔻的門,但他不樂意每晚都跟清羽作戲,因此以次日要上學的理由,只讓清羽在外間值夜。
清羽值了幾日的夜後,又是一個休沐日,突然就傳來了好消息,新婚燕爾的顧旭帶着妻子和弟弟妹妹已經離京城不遠了,府中早就備好的人手立馬打點行裝出城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