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薛寧蘭的目光看向了歐陽濤。
如果她能掌握這些秘密,那麼董筱敏豈不是都要聽她的?看來,她不能跟歐陽濤鬧得太僵,至少也要從他的手中得到一些消息才行。
“如果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我怎麼敢將解藥拿給子皓吃!”
被人誤解,歐陽濤十分的不滿。
歐陽子皓想到他近日來的身體狀況,的確,如果再沒有解藥,他會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看着歐陽濤,歐陽子皓啓口道:“爸,你別生氣,媽她也是因爲關心我。可是爸,你到底跟董筱敏做了什麼交換?我不希望你爲了我付出了自己……”
歐陽子皓看着歐陽濤,面露關切的說道。
氣氛從剛剛的怒不可遏變爲了現在的溫馨和睦,太大但是反差真的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歐陽濤搖頭:“我沒事。”
薛寧蘭沉默不語,夾了一個雞腿,悄然無息的放在了歐陽濤的碗裡。歐陽濤假裝沒有看到,將雞腿放在了歐陽子皓的碗裡道:“子皓,你多吃點。”
薛寧蘭的那顆心逐漸的下沉,一點點的變爲了堅硬的石塊。對歐陽濤,她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也沒有任何的牽絆。
有些事情,早已經註定好。比如她跟歐陽濤,根本回不到過去。
歐陽子皓看着藥瓶子,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選擇將解藥吞進了肚子裡。薛寧蘭小心翼翼的看着歐陽子皓,生怕吃下解藥的他會有一些不良的反應。
但是她就這樣不停的看着歐陽子皓,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等了一會之後,薛寧蘭這才稍微放心。
他們並不知道,真正擔心的人是歐陽濤,因爲歐陽子皓一旦出事,他就是殺死自己兒子的劊子手!
……
歐陽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歐陽銳坐在旋轉椅上安靜的處理着文件。敲門聲響起,司馬言推開門走了進來。
秋季的陽光跟溫度很是舒適,辦公室裡面根本不用開空調。
司馬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稍長的發擋住了他那雙泛着精光的眼睛。桀驁不馴的臉再看到歐陽銳之後露出了幾許的擔憂,拿着文件走到歐陽銳的面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歐陽銳擡起頭,哪怕司馬言沒有開口說話,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冰冷的氣場。
“出事了?”
歐陽銳擡起頭看着司馬言,淡紫色的眼眸微微散發着寒光,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看看這些。”
司馬言從文件夾了裡面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歐陽銳的面前。看着照片,歐陽銳十分的好奇,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今天拍到了,後面的那兩張是之前拍到的。如果說之前是巧合,那麼現在,是兩個人真的有交集。”
司馬言說話時的情緒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但是看着他臉上的情緒,歐陽銳將照片放在了辦公桌上。
照片的內容正好就是董筱敏跟歐陽濤見面的場景!
“只是見個面而已,用不着這麼大驚小怪。”
這是歐陽銳看完所有的東西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讓司馬言有些吃不消,簡直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銳,你瘋了嗎?你對你母親的瞭解有多少?你們不曾一起生活過,也沒有任何的交集。而現在她跟你之間有多少代溝,你又知道多少?”
司馬言就差給歐陽銳一巴掌,企圖將他打醒。可是他不敢這麼做,也沒有這麼膽。哪怕有這樣的念頭,也只能在心中那麼一想。
歐陽銳發現司馬言的情緒有些激動,實在是太過於激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
眼神犀利的歐陽銳豈會沒有注意到司馬言異樣的情緒,他能夠從別人的一言一行之中看到潛意識內存在的一些東西。
司馬言坐下來,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樣的衝動。用平靜的表情看着歐陽銳,語重心長的說道:“銳,你在面對你母親的時候,真的是太不理智了。你看看這個是什麼,董筱敏給了歐陽濤一個藥瓶子。好端端的,你爲何要給歐陽濤藥瓶子?除非……她是給了歐陽濤解藥,救歐陽子皓的解藥!”
司馬言打開文件,將最後的那張照片遞給了歐陽銳。哪怕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揣測,可他還是不希望歐陽銳會出事,因爲董筱敏而出事。
歐陽銳接過照片,淡紫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照片,看着照片中的那個東西。不得不說,真的是讓他有些意外。
“已經查清楚了嗎?”
歐陽銳現在的反應讓司馬言有些不敢置信,剛剛還不太理智的人,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鎮定了?看着歐陽銳,司馬言頓時覺得大boss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對上歐陽銳的那雙眼睛,司馬言繼續道:“這個還沒有查清楚,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我打算先跟你說說,等你的指示,我怕我會打草驚蛇。”
司馬言就這樣仔細的看着歐陽銳,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想要看看他到底打算怎麼做。
歐陽銳看着照片,瞳孔染上一層淡漠的冰冷。就這樣看着乳白色的藥瓶子,心中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
“找人動點手腳,提取歐陽子皓的血液進行化驗。血液是最直接的化驗方式,能夠查出所有的病。”
司馬言點頭:“我這就立刻去辦!”
走了幾步之後的司馬言突然轉過了身,看着歐陽銳,思索片刻之後問道:“如果事情跟董筱敏有關,你準備如何做?”
這一點,司馬言非常的想知道,想要知道他心中所想。至少,在歐陽銳不理智的時候,他這個做兄弟的可以將他從死亡的邊緣給拉回來。
有時候親情,也是要看人,要分事情的。
歐陽銳眉頭一蹙:“你先調查,後續的事情等調查完之後再決定。”
他的回答很乾脆,並不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會說出來的話。司馬言沒有追問,而是走出去辦事。
歐陽銳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他需要密切留意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