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讓薛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些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因爲他沒有想到歐陽銳的情況會這樣越來越嚴重!
看着司馬言焦急的神色,薛凱緩緩啓口道:“嗯,他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不過我會找到解藥的,我不會讓老大沒有父親!”
更加不會讓慕以沫沒有丈夫!
這句話他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說着,他絕對會做到的!
聽着薛凱所說的話,哪怕司馬言早就已經猜到了,他還是有些難以承受這樣的事實。歐陽銳的身體情況一直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怎麼偏偏在這一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事情纔好。
“那麼他現在只能靠那些藥來維持着身體?沒有任何根治的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時,司馬言的臉色驟然發生了改變,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歐陽銳,他很怕自己會忍不住來質問他。
“其實歐陽銳不說,只不過是怕你們這些人擔心他而已。所以司馬言,你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比較好,不然的話,很容易引起一些矛盾。”
聽着薛凱所說的話,司馬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端着咖啡喝了一口,還是無法讓自己的心神都跟着鎮定下來。
現在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幫着歐陽銳一起做事情,然後儘快的找到解藥。但是對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他這邊是真的一點端倪都找不到。那個沒有影子的人到底會是誰?爲什麼會將藥給薛寧蘭,讓她放在歐陽銳的身上,然後讓他承受着無盡的折磨?
種種的事情都讓司馬言徹底的冷靜不下來,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到歐陽銳。如果是別的事情還好做一點,但是唯獨解藥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找不到任何的端倪。
薛凱看着司馬言的表情,心頭籠罩上一層烏雲。
“我會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不過還是希望你不要將這個事情說出去。因爲,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這樣的結果。”
薛凱說着很實在的話,司馬言自然是點點頭,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裡面的輕重。
兩個人在這邊說着話,卻不知道躲在洗手間裡面的慕以沫將兩個人所說的話全部都聽在了耳朵裡,也進入了心裡。
坐在馬桶上,耳朵裡面還塞着耳機,淚水從慕以沫的眼睛裡奪眶而出。她忽然想到那個醒來的夜晚,歐陽銳一個人在洗手間裡面咳嗽着,而且還將門給反鎖了。
當時她並沒有多想,現在想到司馬言跟薛凱所說的話時,瞬間醒悟過來。這個男人,他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隱藏在了心中,到現在都不跟她說,一句話都不說!
想到他一個人所經歷的事情,還有現在要面對的事情,慕以沫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
她就這樣坐在馬桶上,想到這裡面的事情,忽然覺得,她或許可以找一個人來幫幫忙!
等到薛凱跟司馬言談完話離開這裡之後,慕以沫這才走了出去,將放在植物裡面的竊聽器給拿了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被她做的滴水不漏。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之後她在大街上走着,然後將手機拿出來,找到了那個沒有署名的電話號碼。
撥打出去之後,只是響了一下,那邊的人很快就接聽。
“你在哪裡,我有事情找你。”
對方沒有想到慕以沫會說出這樣的話,迅速的說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慕以沫繼續道:“好,我現在過去找你。”
掛斷了電話,慕以沫先打車回去開自己的車,然後再朝着對方告訴她的地址前進。行駛了四十分鐘之後,慕以沫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坐落在半山腰間的別墅,歐式的設計,能夠看出這裡主人的品味。院子裡面種了一些花草,但是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站在鐵門外,看着這棟別墅,慕以沫暗暗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衝動,必須要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才行。
“咯吱。”
鐵門竟然自己開啓,當慕以沫在思索着要不要進去時,一道陰森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慕以沫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她的人剛剛走進去,鐵門又自行關閉,所有的東西都好像是自己會操控一樣。
進入了院子裡,慕以沫這才發現,這裡的花草樹木長的異常茂盛。
現在可是冬季,這麼寒冷的季節,能夠生存下來的花草樹木可是少之又少。看着這些花草,慕以沫的心頭涌現出擔憂。
“沫沫,歡迎你的到來。”
當陳玄德的聲音響起時,慕以沫迅速回神,看着陳玄德道:“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陳玄德蹙眉,看着慕以沫嚴肅不已的臉時,的確是有些好奇,好奇慕以沫來找他所爲何事。
“有什麼事進來再說。”
陳玄德穿着黑色的大衣,轉過身朝着屋內走去。他沒有停留,帶着不容違逆的強勢態度。看着這樣的陳玄德,慕以沫思索兩秒鐘之後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管如何,她都要達到自己的目地纔可以,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跟在陳玄德的身後一直走進了客廳裡,讓慕以沫驚訝的是,這裡竟然還有一個壁爐!看着陳玄德,慕以沫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室內是中西結合的設計,簡約又不失風格,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主人的品味。
陳玄德端着兩杯咖啡走了出來,將其中一杯放在了慕以沫的面前。
“陳玄德,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還沒有坐下,慕以沫便開口繼續說着這個事情。
聽着她的聲音,陳玄德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神色並未因此而改變。
那雙深凹的眼睛折射出的光更是透露出了無盡的探尋,好似要將慕以沫給看穿一樣。對着他這樣的視線,慕以沫鎮定自若的迴應了過去。
看着慕以沫這樣鎮定的樣子,陳玄德忽然笑出了聲。
“沫沫,你跟以前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頓了頓看着她道:“說吧,來找我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