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宅。
司暻容正半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回憶着剛剛看到的新聞,不時微皺眉頭。
“奪奪”
門外響起司庭驍的聲音。
“四哥,你在嗎?”
司暻容懶得搭理他。
“四哥,我進來了。”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司庭驍還是推門而入了。
“出去。”
司暻容閉上眸子,面前人的酒氣四下溢開。
他說呢,司庭驍平時都是躲着他走的,現在敢直接闖入他的房間了。
酒壯慫人膽。
“四哥。”司庭驍坐牀邊,良久,才說下一句,“我今天聽說你們兩個散了。”
司暻容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接話。
聽說?除了蘇鳶這種事他還能聽誰說?
司暻容心裡閃過一絲晦暗。
“四哥,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我喜歡她,我要追她。”司庭驍面色微紅,一改往日不羈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他想向司暻容證明什麼。
司暻容冷笑一聲,“與我何干。”
從他那日親口答應結束,蘇鳶和他就再無關係,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現在他只能在網上不時看到“蘇氏副總裁與司家太子爺同框秀恩愛,力破不合傳言”,亦或是“蘇鳶夜會司庭驍,疑婚期在即”的新聞。
隨便哪一條都能讓他氣得咬牙。
“四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阻攔我,也不要爲難她。”
司暻容瞪了一眼司庭驍,忍着暴怒,道,“滾出去。”
司庭驍站起身,摸摸脣角,笑笑,“將來她可是要做你弟妹的,商場上四哥還是要手下留情。”
他故意着重“商場上”,刻意拉開兩人的關係,司暻容又怎麼會不知道。
話落,司庭驍已經消失在走廊裡。
司暻容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了好久的涼才平息下來。
生日宴會當天,酒店內外燈火通明。
蘇鳶正在後臺和符勁交代。
一束火紅的玫瑰落在她桌子上,順着望過去,竟然是婕斯。
蘇鳶剛想調侃婕斯。
不料婕斯搶先說,“司少爺送的,他在幫你招呼賓客,讓我代傳。”
“他搗什麼亂。”蘇鳶無視婕斯一副花癡的模樣,唸叨。
“怎麼是搗亂呢,我看蘇總和司少是真的相配,蘇總你就嫁了吧。”
蘇鳶輕笑不語,隨即緩步走上禮臺。
大堂裡璀璨的燈火,交織出一片流光溢彩,臺下是各界名流,個個擺出神聖的姿態。
還是對她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不屑。
畢竟鬧出了這麼多事,她的經歷可比她的身份會更家引人關注。
環顧四周,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蘇鳶垂下眼眸,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昊天和欣榮正合作,於情於理,蘇鳶都還是讓符勁把請帖送到了昊天。
只是他們已經斷了,光憑一張請帖,怎麼請的動司暻容這麼一個大人物。
他該是多麼不屑。
“諸位。”
談笑聲忽然停下,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鳶身上。
眼前的蘇鳶一身白色長禮服,長髮盤起,瓷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更加耀眼,精緻的臉頰上微微散開紅暈,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
“首先感謝諸位參加我的生日宴……”
蘇鳶在臺上致辭,三言兩語帶過自己,又將帝都商業上的現狀分析地頭頭是道。
臺下衆人對這個年輕女孩不禁刮目相看。
“說的這麼好聽,以爲大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一個穿個短禮服的女孩子忽然小聲抗議。
“我倒想聽聽,她是什麼人。”
司庭驍一臉玩味的回頭看身後的人。
今天的他穿着高定版白色西裝,打着黑色碎金領帶,整個人看上去氣度不凡。
平常總是調皮陽光的模樣,現下忽然冷眸低聲還是讓人心裡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