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即,她想到了方纔霍震霆打的那個電話,貌似是打給霍擎琛的。
難道霍擎琛也不同意遷墳、?
意識到這一點,蘇依柔頓時表情奇怪。
畢竟按道理來說,將墳遷到帝都公墓,便是更好的待遇,怎麼霍擎琛卻拒絕了呢?
想不通。
“我知道了震霆,那這一次妹妹的忌日,我們就多帶一些東西過去吧。”蘇依柔說道這裡,表情十分的真誠,“至少也讓她感受到我們還在念叨着她。”
對此,霍震霆自然不會拒絕。
他的本來目的,就是想要補償一下蘇依晴,既然遷墳的注意沒有得到完美的答覆,那也只能從貢品方面下手了。
達成一致,霍震霆便出了門,偌大的霍家只剩下蘇依柔,以及還在養病的霍安安。
坐在沙發上良久,蘇依柔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雖然事情最後如自己想象的那樣解決了,錢財也留住了,但是她的心氣卻依舊沒有順過來。
畢竟這次如果不是不知道爲什麼霍擎琛拒絕了這個提議,恐怕現在自己已經奔波在打聽消息的路上了。
她抿了抿脣,掏出手機的同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確定霍震霆不會回來以後,蘇依柔纔拿着自己的手機一邊撥通一個陌生號碼,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霍夫人。”
不多時,電話被接通,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聽筒裡傳出來。
聽見這個聲音,蘇依柔的表情顯然有些波動,她忍不住彎了彎眼睛,隨後纔出聲問道,“在最近那個人怎麼樣了?”
“霍夫人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進行着的,那個人依舊在我的掌控之中,別說逃跑,現在連牀都下不來。”
很顯然,這個問題讓男子有些得意,他信誓旦旦的回答道,頗有些眉飛色舞的樣子。
肯定的回答給了蘇依柔一個強效的 定心劑,她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本來因爲今天找上霍震霆執意要花錢而生出的鬱悶頓時消散了一些。
“你做得很好,後續的費用我待會兒就給你打過來,多的就當做是對你做得好的獎勵。”
說道這裡,蘇依柔頓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繼續補充道,“不過那個人既然下不來牀,那倒是正和我 意。”
“就讓她在牀上躺一段時間吧,藥物什麼的,也不用用最好的,只要保證對方有命在就行。”
蘇依柔臉上的笑容更大,似乎對於這個吩咐十分的滿意,腦海中腦補着對方的情況,她早上鬱結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對此自然沒有任何異議,語氣甚至有些高興自己能夠拿到更多的報酬,“多謝霍夫人,您放心,這 人我一定幫你看好,保管她絕對跑不出您的手掌心!”
“這樣最好。”
對於他的態度,蘇依柔表示十分的滿意,雖然明知對方看不見,她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我過幾天會讓人給你快遞一張照片 ,你記得到時候拿給那個人看。”
“是是是,夫人儘管放心,我一定幫你辦妥。”
等掛斷電話之後,蘇依柔陰鬱的神情終於高興了起來。
她看着窗外,喃喃自語道,“妹妹,你只要看着我幸福就好了,我不會讓你搶走我現在的一切的……”
……
一望無際的大海是人們最嚮往的地方,也是最讓人害怕的地方。
她平靜時,如春風般溫柔的照拂着所有前來的人,她狂躁時,也能瞬間奪走無數人的性命。
他總是無情,讓人看不清脾氣。
在距離海邊的深處,屹立着一個孤零零的小島,它四面環水,若是沒有遊船路過,便是一片孤絕之地。
這樣的地方,本來應該是被原石的深林說籠罩着,但是出乎意料的,這座島嶼之上,居然簡直一個不大的房子。
雖然沒有多麼的精緻,但是這裡居然有人,本來就是意見令人詫異的事情。
付強便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他迎着清晨的威風,推開大門,拿着東西往海邊走去,神情十分的高興。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 他剛剛順手將手機放進了兜裡。
熟練的從海岸上撿回了夠自己吃的海鮮,付強便到達回府,像極了隱居室外的高人。
然而這樣的日子……久了之後真的不會寂寞嗎?
如果直接問的話,付強大約會回答,不會。
畢竟自己 在這裡的每一天,雖然無法接觸到行人,但是至少,收入還是不菲。
就算自己不出去,金主也會派遣人將食物送過來,而且還是陸地上的蔬菜水果什麼的,各個品種多不勝數。
而自己要做的,不過是照看一個常年躺在牀上的‘病人’。
說起來……對方實在有些可憐。
與世隔絕不說,還臥病在牀,十幾年的時間,他親眼看着對方從想要逃脫,到現在的無動於衷,若說沒有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些,都不急自己到手的錢重要 !
爲了足夠的金錢,付強明白,哪怕這條路的背後是無盡的孤獨,他也要繼續走下去!
雖然偶爾他也 很好奇,裡面屋子裡的人究竟是怎麼得罪自己的大金主了,居然這麼多年都不放過的折磨。
“付強,你的東西到了,快過來拿!”海岸邊 遠遠傳來了喇叭聲,剛走回房子的付強一聽,就知道是給自己送東西的人來了。
只是這一次,怎麼早了幾天?
懷着這個疑問,付強來到了海邊,“李哥,怎麼這次不是十五號來的?”
李哥 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指指天上道,“還不是上面說要將東西儘快送到你手上,我尋思着反正要來,就乾脆帶着 下個月 的食材過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然後十分自然的去搬東西。
和付強合作已經很多年了,李哥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來了多少次。
只是受僱於人,哪怕這些年沒有刻意打探,也 知道這麼大費周章的做出的事情,好像只是爲了看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