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煙驀然愣住,隨即哭得更加委屈:“哥哥,我跟王爺兩情相悅,婚期已近,你說這王爺要我,我,我不能拒絕啊。”安如煙的眼淚嘩嘩的掉下來:“倒不是煙兒爲了自己,我是怕拒絕會惹王爺不高興,因此遷怒哥哥和父親。”
聽到這話,安世番的臉色有些許緩和。
“而且煙兒也細細的想過,若是早些爲王爺生下世子,也能爲我們安家,爲哥哥在皇上,公主面前添一分光,皇上也能早些將朝陽公主賜給哥哥,更能讓哥哥的仕途添加光明,可,可.”安如煙哭的如若斷氣:“可,煙兒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那安然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她給我一個人抹黑也就算了,竟,竟連哥哥,跟父親也一同報復。”
五年前的事情,安如煙並沒有告訴安世番,雖然他們是親兄妹,但她清楚,如果因爲她的關係阻礙到了安世番的前途,妨礙了他得到榮華富貴,那麼,安世番很有可能會犧牲她。
所以,她要安世番也厭惡痛恨安然,只有這樣,她才能利用安世番。想起安然給她的種種難堪,安如煙握緊拳頭,她受的這一切,她要安然千萬倍的嘗還。
安世番的腦海中閃現出以前一次次欺凌安然的畫面,以及安然那一雙黑漆漆,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安如煙偷偷的觀察安世番的臉色,忽然驚呼道:“哥哥,那安然這樣給我們安家抹黑,該不會是爲了阻止哥哥娶朝陽公主吧,因爲哥哥以前老欺負她。”話落,安如煙好像說錯了話一般,連忙捂住嘴。
安世番的臉瞬間寒了起來。
蘇紅琴責怪的瞪了一眼安如煙:“胡說什麼,過幾日就是科舉了,只要你哥哥中了了狀元,皇上一定會將朝陽公主賜給你哥哥的。”
“對,對,只要哥哥中了狀元,那駙馬之位一定就是哥哥的,就算那安然再不折手段,都耐何不了哥哥了。”安如煙一邊觀察安世番的臉色,一邊道。
安世番重重的哼了一聲:“孃親,妹妹,你們放心,這狀元我是拿定了,朝陽公主我也娶定了,至於那個安然,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給妹妹報仇。”
聽到這話,安如煙笑了,她知道安世番一定不會放過安然:“哥哥,這整個西秦國,除了哥哥你,還有誰能拿這狀元。”
安世番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
不過也是實話,這安如煙是西秦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而安世番便是這西秦的第一才子,三歲時便能將《論語》《詩經》倒背如流,六歲便能作詩,朝陽也因此情定於他。而當今皇上也正是如此,纔對安世番刮目相看,讓他自幼伴隨太子讀書。
天還矇矇亮,天台就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不少考生早已經等待在天台上了,待到天徹底放白的時候,臺上都是擁擠的考生,臺下更是黑壓壓圍觀的老百姓,擁擠的可怕。
而在臺上的左右,坐着滿朝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官的家屬。與其說這是一年一次的科舉倒不如說是一場舉國熱鬧的好戲。
“啊!”忽然,有人尖叫起來,緊接着是更加激動的聲音:“世番,安世番來了!”
不遠處,只見安世番正騎着一匹白馬徐徐而來,微微勾起脣,向人羣招手。
原本在看臺上因爲醜聞臉色鬱結的安延一下子擡高了下巴。這段時間因爲醜聞一直讓人指指點點,這一次科舉,總算能揚眉吐氣,重塑安家的名聲。
一邊的蘇紅琴也得意的挺直了腰桿,滿面笑容。
“啊!”女子們瘋狂的尖叫,要知道,安世番不僅才華橫溢,而且容貌背景也好,這帝都的大家閨秀都望眼欲穿的想要嫁給他,只可惜已經被朝陽公主看中了,所以她們一個個也就只能現在多看看。
安世番下馬,擁擠不堪的人羣自動讓開路來,安世番微笑着走上天台。天台上的考生看見安世番,一個個頓時都泄了大半的氣。這安世番來了,根本就是不給他們留活路啊,甚至於不少考生直接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安世番笑得文雅無害:“怎麼小弟剛來,幾位兄臺就離開了。”
其中一個考生勉強的搖搖頭:“來年再來碰運氣吧!”說着就跟其他考生一起去臺下觀看了。
而留在臺上的考生雖對安世番打了招呼,但對於他的虛僞卻是鄙夷之至,明明心裡樂的開花,卻還要在這裡裝好人,但無奈安世番雖然虛僞,但誰讓人家有真本事呢!
西秦國的科舉制度跟其他國度的有所不同,是採取闖關的形式,而考生名次也是由闖的關數決定,闖關最多的便是第一名。
只是即便這數十年來,千機先生根本沒更改過考題,可短短五道題,卻是硬生生將整個西秦國都難住了。要知道,這麼多年考下來,最厲害的也就只是勉勉強強過了第一關,都死在第二關上,根本連第三關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