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纔下來,他就跑到御書房外長跪不起,直到餓暈過去。
原主擔心前去探望,卻被他府裡的下人一盆髒水潑下來,說她弄污了傾王府的地。
她在外面被人欺負向他尋求庇護,他身邊的侍衛竟嫌髒地將她踹翻在地,而他卻視若不見,任由她被那些惡毒的嘲笑聲掩蓋……
“就是她,一個沒爹沒孃的野種,居然也想要勾引傾王殿下。”
“哈哈哈,就你這樣的賤人也妄想做傾王妃,快別噁心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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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也敢肖想傾王殿下,太不要臉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
那些惡毒的嘲笑羞辱彷彿還猶然在耳,而當時獨孤傾歌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終是令原主悲傷而又無奈地了斷了那一場癡情錯付的癡心妄想。
知道這樁婚事可能成不了的,她暗中把繡了一半的嫁衣都放了下來。
可惜,她猜中了結果,卻沒能猜中結局。
倘若不出意外,再有三天,就該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了。
然而有了今天這一着,能夠不死,都算是天大的幸運了吧!
這一場算計,有沒有獨孤傾歌的份兒?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秋兒怎麼會不見了?”二夫人姜妙婕看似極爲擔憂驚詫地瞪大眼睛向下人問話,眼裡的笑意卻是一閃而過。
“奴婢也不知道,難道……啊不會不會,一定是奴婢弄錯了,表小姐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呢!”碧柳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話說到一半,又突然欲蓋彌彰地捂起了嘴巴。
傅穆不悅道:“有話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碧柳彷彿嚇了一跳,連忙結巴道:“表小姐昨晚跟奴婢說,說……說她跟後巷的賣貨郎兩情相悅,不願嫁給三皇子殿下。”
傅穆面上一青,暗中看了身邊的獨孤傾歌一眼,沒見他有什麼惱怒的神色才稍稍放心,怒聲追問道:“她真這麼說了?”
“是真的侯爺,這種事若非事實,奴婢又豈敢亂講?”碧柳重重點頭,非常堅決地應道。
“能嫁給三殿下是天大的福氣,表姐怎麼可以做出與人偷情這種無恥的事情來?她太過份了。”人羣后的粉衣少女,傅家三小姐傅元薇似想要替獨孤傾歌打抱不平,卻又害羞般低聲喃喃着,輕鬆將碧柳口中的兩情相悅升級到了偷情的地步。
她聲音彷彿很小,但在場該聽到的人想必都聽到了。
立即有人跟着說道:“表姐也實在是太大膽了,原來我就有好幾次見到她與那賣貨郎說笑。本以爲只是尋常買賣東西時的交談,沒想到她竟敢做出這種喪門風的事來。無怪乎有句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這也太不要臉了!”
這後來說話的人是傅家二小姐傅元容。
她這話剛說完,就聽有下人前來稟報道:“啓稟三殿下,稟老爺,後園守門的劉婆子剛剛來報,說表小姐三更時分背了包袱想要離開。劉婆子不肯開門,表小姐就將她打暈在地。劉婆子剛剛醒來,立即就稟報來了。”
邊上圍觀的下人聞言不由都暗自倒抽了口涼氣。
這個表小姐名聲本來就那麼差了,要不是有老太爺護着,像她那樣的孽種生下來就該被溺死的。
如今老太爺不在了,她非但不知收斂,竟然還變本加厲。
當年她那個賤人娘放着好好的大將軍不要,偏偏生下個父不詳的孽種。
現在她自己也是放着這麼好的三殿下不要,卻偏偏跟個賤民私相授受。
果然是遺傳問題嗎?
她們腦子有病吧!
就算有病好了,去別處犯病啊,怎麼能這般羞辱英明神武的三殿下,她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