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韓江趕緊趕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左燃哥!你慢點,你慢點,我害怕!”
“啊!我好怕啊!左燃哥!”
“我怕痛啊,左燃哥!”
我勒個去!韓江聽到高一聲第一聲,許家朔的叫喊。幹什麼呢這是?左燃你也有點太過分了啊,只要是我韓江的後宮,你一律都喜歡是嗎?!
還有你個死崽子——許家朔。
上午還一口一個韓江哥,親切的叫着;這會兒就認了左燃這個賊人做哥了。
韓江走進巷子,一轉彎,看江許家朔正騎着一輛小黃車,正確地說,是正學着騎一輛小黃車。左燃在後面幫他扶着。
“他居然不會騎自行車?”左燃看見韓江過來,質疑的問,“本市生存必修技能。”
“踩單車是人家弱項嘛。”許家朔腳踩着地,擦擦額頭的汗,“嚇死人了,讓你慢一點的……”
“騎自行車,跟我讀——”韓江說,“踩單車,踩什麼踩。”
“踩單車……別給我弄臺灣腔,你兵役都服了,難道自行車不會騎!?” 韓江很是不爽。
“韓江哥。” 許家朔把小黃車停好,“ 我們國家兵役比強求這項技能啊,而且新加坡也沒有自行車道,再說了,我服兵役,當的是信號兵,嘿嘿,除了出操,一般也不會出門到處跑。” 許家朔撓撓頭。
“還有左燃你,就這麼自來熟嗎?他是我的朋友,教學自行車也是我來教!” 韓江知道自己這脾氣鬧得很孩子氣。但是,就要鬧,不鬧爺就不得勁!
“ 西河讓我照顧他。” 左燃輕描淡寫扔下一句,“自行車都不會,他在這片怎麼行動,你願意就交給你,走了。” 隨後拿起搭在車把上的襯衫。轉身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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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就剩下韓江和許家朔。“ 咱倆晚上一起吃口飯?就算給你接風洗塵。”
“ 洗塵是什麼意思,洗澡?” 許家朔撓頭。
“ 你中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韓江說,“走,帶你擼個串。”
“好耶!剛纔左燃哥還說要是沒人管我,他晚上帶我吃飯,要不,我們及其上左燃哥一起?” 許家朔建議。
韓江眼睛一瞪,“ 要不你去找他吃,要不你跟我單吃,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哦,懂了。” 許家朔點點頭,“ 是情敵。”
韓江給阿沁發了語音,“阿沁你今天放假。”
隨後又給西河寫文字,“ 媳婦晚上我請假陪以前同學吃飯,很快回,不喝酒,愛你小心心。” 什麼,爲什麼不給西河發語音?你想想你請假會給你直線領導發語音嗎?想死嗎……
城中村小院確實閉塞,一般出租車都不來這一片掃活兒。看來左燃說的真的是對的,你要是不會騎自行車,寸步難行,真的!
韓江看着眼前這個來自赤道的小哥哥,倆人的肚子不約而同發出適時的腸鳴。
“餓了嗎?”
“餓。”
“那好,這樣,你摟緊我的腰。” 韓江帶上安全頭盔,騎上西河的電動車,後座上馱着許家朔。初秋的涼風一吹,許家朔摟着韓江的腰,趴在他後背上,開心的好像要飛起來。
就在附近,烤肉串,烤肉筋,烤玉米,烤韭菜,烤大蒜,烤過往,烤一切。
許家朔的味蕾伴隨着記憶一起復活了。大綠棒子啤酒在手,一切都有。
“哥,韓江哥,我能一直留在中國嗎?” 許家朔面前摞滿了烤串的扦子。眯着眼睛問,“我太愛這裡了。”
“你簽證能留就留唄。”
“ 可是我只有一個月的旅遊籤。”
“那你要我咋樣?”
“ 你給我個崗,弄成工作籤。”許家朔眼睛眨眨,“反正BWW paint shop的財務分項目已經轉包給我們,多一個僱員職位就作爲合同附加唄,哥。”
“ 小子你很會套路我啊。”
“穩賺不賠的,哥。”
“明天給你答覆。” 韓江說,不是老子不願意給你,老子現在還不是董事長,這種合同的關鍵項附加需要上會討論,通過才行。這種有權使不上的狀態,已經持續很久了,韓江覺得確實到了有必要改變的時候。但是韓江不能給許家朔直說啊,多沒面子。
懂。許家朔依然笑眯眯。
你懂啥了!韓江有種被讀心的尷尬,唸書的時期也多少應該習慣了,現在老友迴歸,略略。
Peter 的電話進來:“老闆,說話方便?有情況。”
韓江起身,走到燒烤攤角落,那裡人聲稍微安靜些,“方便,你說。”
“荷仙啊,居然也很恬靜淑賢,珍珠耳環是你喜歡的那款,”Peter 喋喋不休,“而且,我留到多晚,荷仙就留到多晚,excel 用的很好,表兒姐,辦公室基礎技能可以的。”
“就這事,我這吃飯呢,荷仙你喜歡你帶着,你老闆我沒興趣,懂?”韓江有點不耐煩。
“韓江總,確定你身邊沒有人?”Peter說,“我這是障眼法。怎麼樣?給您預留出時間甩開阿沁。”
韓江只能在電話這邊翻白眼,這身邊的人的智商,真讓人捉急。
“韓江總,您讓我查的飛車黨,車牌查到了,是,左燃公司註冊的。”
“啊?”韓江心裡有所準備,但是還是很驚訝。
“還有,那天上午鬧事的人裡面,警察局大數據篩出來兩個,就是對着您和荷眉扔鍵盤的那倆,也曾經是左燃公司的僱員,但是,是被開除的。”
韓江沒有立即給出回覆,沉思一下,此事不簡單,可能有妖,“繼續查,那兩個因爲什麼被左燃公司開除的?”
“好。”Peter 應聲照辦。
韓江轉身,許家朔眼神迷離的舉起大綠棒子,“韓江哥,陪我喝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