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她嚴肅地瞪圓了眼,卻不知這麼大的反應落在季司寒的眼中,成了欲蓋彌彰!
男人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他的身子往下一傾,大半個身子壓在了女孩的身上,驚得她把眼睛瞪成了銅鈴。
“季、季司寒!你、你幹什麼?”
“不是不愛我麼?心跳這麼快做什麼?”
他的耳朵側在她的心口,聽着她的心跳撲通撲通,混合着他的心跳,奏成了一曲熱烈的交響曲!
時玖玖的臉不受控制地爆紅了起來:“你、你被人壓個試試看,看看你的心跳快不快?”
“想壓我?”
“……”嗚嗚,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邪惡呢?
時玖玖的腦袋一當機,下一秒,整個身子呼地被抱住,懸了個180度,然後就趴在了一道堅韌溫暖的胸膛上。
好聞的沐浴露淡香從他的身上傳到她的鼻息間,她的臉,在以可見的速度燃燒,燃燒……
“時玖玖,你的心跳怎麼更快了?”
“流氓!!”
時玖玖惱羞成怒地訓斥一聲,雙手往他肩頭一撐,慌慌張張要逃開去!
可,可能是因爲她太緊張了!
雙手剛撐在他的肩頭上,一個用力過猛就扒開了人家的睡袍!
麥色皮膚從黑色睡袍下露了出來,堅韌的腹肌,健康地散發着男性的荷爾蒙!
時玖玖“啊”的一聲,逃也似的衝出了臥室。
引得,牀上的男人錯愕了兩秒,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
季小寶睡覺一向睡得沉。第二天醒來,忽然看到牀尾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個美麗的媽咪時,他也錯愕了幾秒。
然後,酷萌酷萌的小眉頭微微皺起,很是老氣橫秋地搖醒了時玖玖:“媽咪,你怎麼跑這裡來睡了?你老公呢?”
“我……”
時玖玖看看周圍,慢半拍地回想起來,對了,昨晚逃出主臥室之後不知道去哪裡,就就近鑽到這裡來了。
她很是討好地上前抱住小萌娃:“寶寶,媽咪以後陪你睡好不好?”
“爲什麼?”
“媽咪不放心你啊,你看,媽咪過來了,你半夜踢被子的時候還有個人可以幫你蓋蓋!多好啊!”她真誠地眨眨眼。
一秒被季小寶拆穿:“我的被子是被你捲走的吧?”
時玖玖:“……”
季小寶很是傷腦筋地扶額:“媽咪,你不能因爲被爹地欺負了,就過來荼毒我呀!”
“我、誰說我被他欺負了?”目光看向窗外,不承認!
季小寶:“沒有?”
“沒有,有也是我欺負他!”
季小寶配合地沉思了一下,半晌後,很是認可地點了個頭:“也對,媽咪你的睡相那麼差,半夜睡着睡着還喜歡趴到人家的身上去,爹地肯定是被你欺負了!”
時玖玖驚出面癱臉:“我、我趴到季司寒的身上去了?”
“媽咪不知道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每次醒來的時候,季司寒都已經起牀了好嗎?
而且,她每天早上醒來的姿勢都是很賢良淑德的呀……
驚秫的目光落在季小寶的身上,小寶寶很認真地點了個頭。
並且,很中肯地勸說:“媽咪,寶寶個子小,抱着不舒服!你晚上還是找爹地去吧?”
“呵呵……”兒子呀!說好的相親相愛呢?
……
時瑾煜在餐廳裡坐了好久才見時玖玖磨磨蹭蹭地下樓來。
見季司寒已經出門去了,她暗暗鬆了口氣。
“早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哦!”
裘蕙蘭看了看窗外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很是同情地看向時玖玖:“丫頭,睡迷糊啦?”
“哈?”
順着衆人的目光往窗外看去,她強言辯白:“下雨也是一種意境呀!詩人不都愛誇讚雨天嗎?奶奶,這叫細雨潤無聲,要不然哪來的春瑟無邊呀!”
“嗯,我看是你做了虧心事,看見阿司不在心底高興吧?”
老太太真不愧是火眼金睛的,一個犀利的目光,看到她的心底裡去了。
她乾笑兩聲,轉而找時瑾煜轉移了話題:“小煜,今天怎樣?”
“嗯。”時瑾煜點頭,知道時玖玖要問的是他的狀態。
爲了他的治療,玖玖已經戰戰兢兢好多天了。他知道她的心理壓力,所以安撫地對她笑了笑。
時玖玖看他笑了,也就放心了。
治療的時間,安排在午後。
時玖玖送小寶上學後就回景園陪小煜,時刻關注着他的狀態。
午飯,是讓小李幫忙送去給季司寒的。
不知爲什麼,小李回來後,看她的目光有點躲閃,幾乎是飯盒一放下,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時玖玖記掛着下午的事,也沒有多想。
結果是在隔天聽到兩個小女傭的議論,才知道小李被季司寒叫去問話了。
她有點納悶:季司寒找他問話就問話吧,人家要害怕的也該是害怕季司寒纔對,怎麼反而怕她了?這是後話。
這會兒,爲了給催眠治療營造一個最安靜的環境,她讓傭人們都不要到梅苑裡來。
諾大的臥室,如玉少年靜靜地躺在白色搖椅裡,潔白的膚色襯着天邊明亮的日光,恬靜中帶着點點緊張!
“玖玖……”
“別怕,你就當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時瑾煜的手抓了過來,被時玖玖輕輕握住。
女孩的笑臉,溫柔甜美。
時瑾煜看着她的笑臉,點了點頭!
韓教授放了舒緩的輕音樂,拿了輔助催眠的懷錶站在時瑾煜的面前……
……
“真是抱歉,季小姐,我們先生出去了。”
盛世公寓,一幢巍峨的大別墅前,保姆微笑地對前來找人的季雅童說。
季雅童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前天不在,昨天不在,今天又剛好出去了?”
“是!先生挺忙的。”
“忙什麼?”季雅童不悅地說:“博朗集團的總部在京都,就算他宋韓宇要巡查分部,一兩天也該完事了吧?”
保姆微笑着:“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季小姐您還是等先生回來了再問問他吧!”
季雅童見從這裡問不出什麼來,鬱結地翻了個白眼。
仰頭看看靜悄悄的二樓陽臺,她轉身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張姐,先生這幾天可有帶什麼女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