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最難消受美人‘恩’
那隊劫持了風逸和靈兒的車馬,出了臨緇一路沿齊魯邊界向東南向行進;每次夜間休息紀婉都讓人給這三人灌下幾口‘帶料’的蜜漿;第三日的午後,車隊已然出了官道進入崎嶇的山路。
風逸幾次運功都無半點收穫,看來紀婉說得果真沒錯,氣血運行只能加重藥力的侵入;他暗歎一聲,暫時放棄了這種努力。
紀婉此時正歪坐在身邊的一個少年懷中,少年手法純熟地給她按揉着肩臂;她閉目享受了一陣,忽然推開孌童的手,將身子靠向對面的風逸。
她盯着風逸看了半晌,眼中涌起一片奇異的光彩,“一樣啊,你和我這十年來的夢裡想的一樣……就是這麼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樑,臉部的線條似刀劈斧削一般硬朗……嘖嘖,嘴脣好生豐潤啊,沒有蓄難看的鬍鬚,這般真好……甚是好吸吮……”
這種低靡的聲息是如此勾人心魄;尤其是吐自婉夫人這種風種萬種的美姬口中,更讓人心魂迷醉;婉夫人邊說邊向下扯了扯原本就已鬆弛的衣領,讓胸前豐滿的乳丘得以自由地隨車輛的顛簸而勢若波濤洶涌。
風逸卻極爲驚恐地向後閃了閃,閉目不看那片鮮活的肉色;靈兒見此情景怒火中燒,差點氣暈過去;她想到日後一定讓風逸蓄上鬍鬚,蓄得長長的!省得某些無恥的婦人覬覦夫君的俊顏!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風逸的躲閃讓紀婉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父侯在國難之際居然一逃了之,我不想被你們齊人俘虜了做女奴,於是……我帶着貼身侍衛,扮成男子模樣也出了宮。”
“那天,在紀王城門口,我混在人羣裡看到你和齊將們騎着高頭大馬進了城,那些無知的平民都成亡國奴了,還對着你們高聲歡呼……我一直在人羣中盯着你的面容,你離我越來越近……又離我越來越遠……”
“姜諸兒毀了我們嬴家王族和紀國王朝,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可是這個惡魔居然長得俊美、瀟灑至極,而且身上有我從未見過的陽剛正氣……嘿嘿!我當時就心動了:悔不該離開紀王宮啊,以我這般美色自願獻身齊王,姜諸兒會將納我爲夫人也說不定啊……”
紀婉撫過風逸的下巴,吃吃笑道:“我們果真是有緣,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裡,前時你見我從屏風裡走出的時候,眼中可是一片驚豔之色呢。”
“這些年來,我在許多個男人身下輾轉受辱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就是你的面容;我只要想象着身上不停蹂躪我、折磨我的男人就是姜諸兒……我就能快活地哼叫出來,這——讓那些噁心的男人很是喜歡!”
紀婉的臉變得一片潮紅,風逸不由得睜開眼悲哀地望着她;靈兒和春林則極力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去聽車外的鳥鳴。
“姜諸兒……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同情我麼?我紀婉過得逍遙自在,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特別是男人,你們男人當女人是玩物?我紀婉也可以當男兒是玩物!”
她將視線轉向身邊的兩個美少年,嘴角扯出一絲譏笑;那兩個少年低頭垂目,不做一聲。
紀婉再次將身子靠近風逸,“你不想知道我出了紀王城都經歷了什麼嗎?我那時纔剛滿十四歲,什麼江湖經驗都不懂……我帶着侍衛先去投靠了曾對我父侯忠心耿耿的一個王宮侍衛,他立了戰功之後被加封爲一個海城的城主……”
“以前,他對父侯和我幾盡討好奉迎啊,紀王族完了……他居然就在我找到他的當晚,給我下了迷藥,污了我的清白之軀,嘿,就用的這種軟筋散!要我說說他當時是怎麼對我的麼?”
紀婉伸出舌尖,去舐風逸的口脣;風逸努力將頭側到一邊。
“對,就是這樣,我也不甚喜歡被一個黑胖的老頭子舔舐呢,可我這樣的美人兒對你示愛,你有何不情願?!”
紀婉的胸口激烈地起伏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她忽地伸手指向一邊的靈兒,“是因爲旁邊這個女子麼?!不可能……你以前是個大國君主,早已習慣於淫女弄男的後宮生活,哪會將區區一個婦人放在心上?”
她吁了口氣,把胸前的衣襟稍稍拉緊了一些,“以前那個老賊就喜歡讓他的屬下在一旁觀看他糟蹋我們這些美姬,起了興還讓別人輪着上,比誰起陽的時間長,糟踐婦人的花樣多……”
紀婉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我母親派出的人找到了我,可是我還是逃不出那個老賊的掌控;你當年指派齊國官員接管了紀國的土地,可是那些小的海城,都還是由故國的城主掌管……”
“母親扮成僕婦,混到老賊的府中,我倆合謀把毒藥投到老賊的酒食中,他果然被毒死了:死時七竅流血,哀嚎連天、甚是解氣哪……但是他那幫屬下居然要把我和其它幾個沒生子嗣的侍姬,一併活埋了爲老賊陪葬!我試着勾引身邊的看守,他吃盡了我的甜頭,卻還是沒有放我逃走……畜生……一幫畜生……”
“是我母親扮成我的模樣,代我殉了那老賊!我母親當時年剛二十九歲,生得花容月貌,和我相比如同姐妹一般;她居然就這樣被活埋了!”紀婉的聲音嗚咽起來。
風逸一怔,紀叔姬?他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那個在大殿之上立志爲夫守節的紀夫人就是紀婉的母親吧。
靈兒想到自己的母親雲姬,心中也是一片悲涼;她似乎不太恨這個妖媚的女人了,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被悽慘的命運給逼得變.態了;說到底都是王室之間的戰爭催開的罪惡之花,這次的暗算,難道是她和風逸應當承受的報應?
“我逃出那個海城,天下之大,何處能容得我這個殘敗之身?那時我還不滿十五歲啊……”
紀婉的面上一片凝固的媚笑,眼角卻落下淚痕,“我扮成乞兒,一路討食流落在故國邊界;後來被一出行的貴族看中,想把我當做童男訓養,待我洗沐更衣之後他們發現我是女子,而且才貌出衆,便授意府中歌姬好生教我學媚術,再獻與對他有益處的權貴。”
“興許是我的媚術學得太過成功,我居然在三年之中被當做厚禮送出去五次;最後一次是被轉送與息國世子——現在的息侯;息侯待我甚好,直到他娶了更爲年輕貌美的嬀氏夫人,息嬀美而善嫉,她容不下我這等才貌雙全的侍姬留在息王宮……”
“哼,我本就不願做男人深宮的禁臠;息侯還算有良心,他給我重金和田宅,許我以自由之身……我便以豔姬婉大家的身份巡遊各國,終是苦盡甘來啊!”
“前時我帶着豔女美童們進了齊界,想會一會當世的齊王姜小白;卻正好遇上了我的父侯;父侯沒有死,他已和齊王城的一名權貴接上頭,並且訂下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從兩位暗衛統領身上下手,取得虎符。”
“據說暗衛營的兩個頭領一直戴着青銅面具,除了齊王,誰也沒見過暗衛頭領的本來面目;拿下這二人之後,就讓我們自己人戴上銅面、執虎符號令三軍,殺死齊王姜小白,光復我們紀國大業!”
靈兒和風逸聽得心驚膽顫,春林則是悔恨地掉下淚來。
“我的加入使得這個計劃更加容易實施了……春林這個傻孩子只聽了我一句話,就把你們兩個引到我設下的圈子裡……這會子,兩個身形與你們一樣的男子已戴着你們的面具去了你的府邸,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能找到你們藏着的虎符。”
風逸吐出一口悶氣:差點又重演了當年被連妃盜去虎符的悲劇;看來他是不能和任何女人走得太近,否則定有大難!當然,除了靈兒。
靈兒正竭力想轉向風逸、瞪大眼睛,以對他極‘好’的桃花運,示以鄙夷之色。
紀婉對風逸說出方纔那一番無人能傾吐的心事,似是輕鬆了許多,“好人,你不要擔心,等我父的盟友殺了姜小白,就讓你復歸齊王位!不過,到了息地,我自會讓術師用我的血液煉出失魂丹給你服下;到時候你只聽我一人的指令,心裡只摯愛我一個女子……”
“你跟我在一起日夜歡愛,生個俊俏的公子繼承王位,齊紀的江山還不是你我二人的?”說着她眼中又是一片春意。
這次她沒有去親吻風逸的臉頰,卻是伸手去摸他的小腹,手指來回動作;風逸臉色變得灰白,他此時的力氣還不如一個嬰孩,雙手徒勞地推着紀婉的手臂,倒像是配合她的動作一般,風逸急得汗水順着髮絲涔然滴下!
“無……恥——”靈兒情急之下,居然說出了聲。
紀婉轉過臉來,“沒見過世面的賤婦,等到了息地我自己的莊園,你好生看看我是怎樣讓男人快活的,讓你臨死之前也開開眼界。”
馬車此時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侍從的聲音,“主子,前面地界稍爲寬闊,我們可否在此地用過晚膳,休息一晚?”
紀婉正在風逸的小腹上揉得起勁,聞言不悅地停了手,“好吧。”
她轉頭對風逸說,“你要不要喝點蜜漿?呵,沒有佐料的……你昨晚喝的蜜漿藥效能持續到今夜子時呢,不過……小心爲好,素!你把這三人的麻穴都點了,以防萬一。”
“是!”車中的一個美少年出手如電,點了三人的頸後的大椎穴。這回,靈兒連轉頭瞪眼都做不到了,別說再出聲言語了。
紀婉和那兩個少年下車去用膳了,車中只剩下呆若木雞的風逸三個,風逸如獲重釋:方纔紀婉那妖婦在他小肚子上**,差點害得他身體起了反應,若是他當着靈兒的面出了醜,恐是靈兒一世都會嫌棄他。
似乎過了沒多久,紀婉獨自拿着一個銅壺進了馬車;車門一打開,她的臉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紅潤。
婉夫人在風逸對面坐好,“夫君,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居然叫他夫君!被點了穴的靈兒又累又餓,終於支撐不住、‘咕咚’一聲昏倒在榻上;風逸只能轉轉眼珠乾着急,眼白變得血紅一片。
紀婉自顧自地對着壺嘴飲了一口蜜漿,卻不立刻嚥下,她鼓着紅脣對上風逸的嘴巴,居然要給他度進去!
風逸自是不肯張口,心裡卻暗自慶幸靈兒已昏了過去,看不到他這困窘的一幕。
“婉兒,不好了!快些出來——”是紀侯慌慌張張的驚叫聲。
紀婉正努力地用脣拱開風逸的口齒,聞言一下子把蜜漿嗆進喉中,她連連咳了數聲,怒氣衝衝地向外面喊道,“又有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我們遇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