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望着前方,脣角彎起,如一道彎彎的月芽,白淨的臉上染着抹煙紅。
“嘖嘖嘖。”言煙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發什麼呆哪,還不去抱新娘子進門?”
……
九霄樓。
柳一寒穩固好晴兒病情,將她交給手下打理的時候,終於日趕夜趕,趕到了東木國京城。
看到蕭厲的現狀後,驚訝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咂舌道,“什麼人竟有這般本事將他傷成這副得性。可真了不起,改日一定要帶我見見那位英雄。”
周叔和元冬他們都知道柳一寒嘴賤,瞭解他的賤性,爲免他繼續問,催促道,“先給我們王爺看病再說。”
wωω▪ тTk án▪ ¢O
柳一寒坐到椅子上,雙手抱懷腿一撂,“本大爺趕了幾天的路,睡沒睡好,吃也沒吃好。不將本大爺我好吃好喝的供着,還想本大爺給他看病?你們也太不將本大爺放在眼裡,太不拿本大爺當回事了。”
“柳公子,麻煩先給我們王爺看病。看完病後,一切都好說,柳公子要怎麼樣,都依着柳公子。”元冬擔心柳一寒再這麼坐下去,延誤了主子的病情,好話說盡。
“吃的,先上吃的。”柳一寒用手指敲着桌子,一副大爺我就是拽的模樣,然後繼續吩咐,“還有,洗澡水打好,衣服準備好。”
周掌櫃和元冬都拿他沒辦法。
經過一晚的沉眠,在聽到有人說話後。
蕭厲渾沌的頭腦漸漸轉醒。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迷茫的鳳眸漸轉爲深邃。
柳一寒見他醒來,朝他一指,示意元冬和周掌櫃看過去,“你們看吧,他死不了。”
“王爺,你終於醒了!快急死我們了!”周掌櫃和元冬聚了過去。
由於白天夜裡一直沒有喝水,再加上失血過多,蕭厲嗓子有些嘶啞,“我睡多久,現在什麼時辰。”
“你從昨天睡到今天,現在巳時剛過,怎麼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一點都不關心我,睜眼第一句話竟問什麼時辰,你太傷我的心了吧!”
柳一寒手撫在胸口做傷心狀。
他遠離京城,所以並不知道蕭厲身上發生的事。
元中和元尾先後去找他的時候,他想從他們兩個人的嘴中撬出點什麼。
兩個人卻是守口如瓶,只說受了重傷,危在旦夕。
也難怪元中和元尾不說。
因爲柳一寒性子脫跳嘴賤再加上很難伺候。
所以,蕭厲的手下都不怎麼喜歡他。
可是,王爺的病需要他治。
所以,對他說話還算客氣。
非必要情況下,一般是不願意找他說話,更不願意搭他的話。
蕭厲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鳳眸一梭,‘倏的’一下消失在了房間裡。
柳一寒摸不着頭腦,望着元冬,詢問,“他都傷成那樣了,還往哪跑?”
“完了!王爺肯定是去丞相府!”元冬神色陡變。
“快!去攔住王爺!”周掌櫃語氣緊張。
兩個人緊跟着也消失在了房間裡。
這是柳一寒第一次見他們兩個人表情如此的凝重。
他收起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態度,跟了過去。
想看看到底什麼事能讓蕭厲一醒來,不顧生命的就跑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