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動了一下。
蕭厲就醒了。
四目相對,兩人無言。
陸夭漫錯開他的目光。
蕭厲以爲她還在生他的氣,若不是他將她囚於他的房間。
也就不會讓信奴有機可乘。
阿漫也就不會被信奴給抓走受這麼多的委屈。
蕭厲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
陸夭漫沒有抗拒,張開嘴喝了許多。
大火烘烤,喉嚨太乾。
一杯喝完,又喝了一杯。
看着她乾裂的脣,沒有光澤的小臉。
蕭厲心裡更加的自責,“等你養好了身體,我送你回將軍府。”
雖然心中不願意阿漫離開自己。
可是這次他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傷害。
一直將她強留在身邊,不是萬全之策。
如果她再出個什麼意外,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不囚禁我了?”陸夭漫眼睛閃爍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見她沒生自己的氣,蕭厲又恢復了以前欠揍的樣子,“阿漫是希望被我一直囚禁着?我倒是希望將你一直囚禁在我的身邊,可那也得有人願意。”
陸夭漫接過他手裡的茶杯,低頭喝茶不語。
一時房間裡過於寧靜。
過了半天,陸夭漫擡起頭,“你沒受傷吧。”
雖然心中着實恨他將她囚禁在他的身邊。
可是,在郊外山溝子裡看到他不顧大火朝自己撲過來的瞬間。
心中說不動容是假的。
之前的氣也就消了。
“沒。”蕭厲搖頭。
陸夭漫將茶杯放到一邊,一把抓住他的手,掀開了他的袖袍。
左手和右手手臂不同程度的燒傷。
還帶着燒焦的糊味。
不是這種味,她還不知道他受了傷。
她不知道,這男人就不知道跟她說嗎。
“沒受傷?”陸夭漫掀眼瞅着他。
蕭厲抿了抿薄脣,“不疼。”
陸夭漫想給他擦些藥,可儲物戒裡沒有預備燒傷的藥。
若是不及時處理,以後會留難看的疤痕的。
想一想這麼漂亮無瑕疵的手背上有難看的疤痕存在,就覺得彆扭。
元冬推門進來,將藥交給了蕭厲,“王爺,這是柳公子留下的藥,說是對燒傷有用的。”
他看到陸夭漫抓着蕭厲的手,放下藥識趣的退了出去。
蕭厲撥開瓶塞,準備直接塗抹。
陸夭漫將藥瓶奪過來,“要清理乾淨才能上藥,先去洗個澡,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再上藥。”
這是阿漫進府以來,蕭厲聽過的最舒心的一句話。
漂亮的脣角不自覺的揚起,“阿漫學會擔心我了,不錯。”
陸夭漫已經習慣了他的嘴上功夫,囑咐道,“沐浴的時候一定不要觸碰到胸口的傷口。”
“阿漫陪我一起洗好不好。”蕭厲眼睛裡滿是祈盼。
那小眼神兒,簡直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說好的高冷大男神呢。
怎麼就裝起小白兔來了。
這樣誘引她,真的好嗎?
陸夭漫沒有作聲,他以爲她又生氣了,立刻錯開話題,不再提此事,“你休息一下,一會兒有人做吃的送過來,你多吃點。”
“好。”見他現在就要離開,陸夭漫一把扯住他的衣角,“我也要洗,洗完後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