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她們兩個欺負我。”鳳顏不開心,轉回廂房,就朝着那名男子撒嬌。
陸夭漫凝了凝眉,到底是誰欺負誰。
這鳳顏不止心眼兒壞,而且還挺會倒打一耙。
被鳳顏叫爲太子哥哥,那這男子肯定是鳳金國的太子,鳳惜。
鳳惜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暗紋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鬆鬆垮垮的挽在腦後,頭檐周圍壓着一道淡紫色錦緞。
雙腿修長有力,背脊筆直。
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
一手一足,哪怕一個眼神,都令人覺得是一種震憾。
足以震憾人的心靈。
“被人欺負了,你作爲我們鳳金國的公主,本不該還口。”鳳惜語音一頓,落在陸夭漫和言煙身上的視線銳利了幾分,聲音卻依舊平緩如水,“應該直接動手。”
陸夭漫和言煙心裡頭一驚。
這鳳金國的太子,竟是比這個鳳顏公主還要不講理。
鳳金國帝后寵愛鳳顏,這個作爲太子哥哥的鳳惜又是如此嬌慣她。
也難怪鳳顏一身的驕縱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太子哥哥,顏兒可不敢對她們兩個動手,一個是言景的親妹妹,一個是東木國太后親封的明月公主。顏兒若是將她們打傷或是打死,正如明月公主所言,顏兒就休想活着離開東木國了。一個野麻雀,也想變成真鳳凰,還在顏兒面前刁嘴,顏兒心裡委屈着呢。”
鳳顏繼續在鳳惜跟前煽風點火。
以往,她這樣煽風點火,不用她動手,鳳惜直接幫她處理了。
對方要麼是馬上死,要麼是生不如死。
鳳顏就在一旁看着鳳惜是如何處置那些人的。
“你們是要本宮動手,還是自裁。”鳳惜眼睛裡看不出喜怒,可說的話憑令人生寒。
陸夭漫不爲所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裁,不是我們東木國女兒的作風。而且,一開始就是貴國的公主在挑事,鳳惜太子一出口就是‘自裁’二字,想必在貴國這等事實爲常見。要自裁那也是貴國公主自裁。我們東木國民風淳樸,鳳惜太子放心,鳳顏公主自裁死後,我們一定會奉上白匹,並搖旗納威,吹鑼打鼓,將鳳顏公主的遺體送回貴國的。”
“對對對,我們東木國民風淳樸,一定會搖旗納威,吹鑼打鼓,將鳳顏公主屍體送回你們鳳金國的。”言煙直差拍手稱快。
鳳惜看着陸夭漫的眼神動了動。
民風淳樸?
民風淳樸只會全民哀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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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吹鑼打鼓歡送走。
“太子哥哥!你看,她們又欺負顏兒!”鳳顏搖着鳳惜的手,臉都氣白了。
“哎喲,這當哥的不止當哥,還得當爹啊。鳳顏公主說不贏就將自己的長輩搬出來鬧哪般哪?”
陸夭漫話才落,鳳惜手中的兩隻筷子就飛了出來。
一隻攻向她,另一隻擊向言煙。
言煙迅速拿起腰間的佩劍阻接那隻筷子。
結果,那隻筷子擊中了她的劍不說,竟然直接穿了一個洞,直擊言煙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