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聲音冷戾,“你最好也將她給帶走。”
眼睛雖然依舊沒有恢復,可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不減半分。
許多人都感覺到了他的寒氣,被凍得紛紛退後。
生怕再靠近一分,會被凍成冰人。
鳳惜笑若魒花,“鳳顏是你父皇當着百官的面,親口許配給你的。而且,你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答應要娶顏兒。本宮怎麼能將她給帶走呢,這奪人所好之事,本宮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陸夭漫看着他的笑容,從他笑容裡好像領會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不止要攪亂蕭蕭的生活,還要鳳顏也將蕭蕭的生活攪得稀巴爛。
好像不能這麼說,若是鳳顏真心喜歡蕭蕭。
似乎不但成不了蕭蕭的阻力,反倒會成爲蕭蕭的助力。
陸夭漫此刻竟有些羨慕鳳顏的身份。
鳳惜很想看到蕭厲暴走的那一天。
一直以來,蕭厲在他面前總是一張面孔,都讓他看煩了。
“對了,本宮要提醒王爺你一句,最好早些回鬼王府。若回晚了,恐怕你那位親愛的屬下連最後一口氣都沒了。”
陸夭漫擔心元冬被鳳惜玩死,拉着蕭厲離開了皇宮。
鳳惜看着陸夭漫和蕭厲離開的背影,眼睛裡的笑容消失。
陸夭漫和蕭厲坐上了馬車。
蕭厲才記起,她走路是沒有聲音的。
他的手朝她的腳摸去。
因爲陸夭漫在西宮醒來的時候。
鞋子就不見了。
應該是被鳳惜給藏起來或是扔了。
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穿鞋子。
剛剛在皇宮裡,因爲急於擺脫鳳惜。
沒有注意這麼多,現在才發覺雙腳有些涼意。
“他欺負你了?”
“沒有。”爲了讓蕭蕭安心,陸夭漫沒有將西宮裡發生的事說給他聽。
而且,那一幕,她也不願想起,更不願提起。
太可怕,太血腥,太滲人。
到現在,她的後背都是涼的。
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種溫度只有她知道。
並不是因爲沒有穿鞋的緣故。
而是因着鳳惜的手段太過殘忍,受驚了。
饒是她前世是個特工,殺過不少人。
但都是一槍斃命的。
對方沒有任何的痛苦。
而且那些都是壞事做盡的大壞蛋。
可是西宮裡的那些無辜的少女們,她們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砍去了雙腿或是雙手。
血流滿地的場面,恐怕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真的沒有?”蕭厲將她雙足上的灰抹去後坐直,就要拉陸夭漫的手。
陸夭漫手縮了一下,“真的沒有,我像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既然沒有欺負你,那你爲什麼躲避我。”蕭厲又去拉她的手。
他有些不放心。
鳳惜是什麼樣的人,他太瞭解了。
他將阿漫帶走,決然不可能是請她喝茶去的。
陸夭漫扯着謊,“手很髒,回去洗洗再給你摸。”
她手上因爲彈琴,八根手指頭都受了傷。
受傷的地方骨頭都露了出來。
一陣陣的疼,疼到心裡。
都說十指連心,是沒有假的。
蕭蕭經常握她的手,都已經習慣了。
若是讓他觸摸到她現在的手,肯定會知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