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傷成這樣,恐怕得好長時間才能好。
陸夭漫現在的表現太異常了。
蕭厲越是想去抓她的手。
陸夭漫爲了轉移他的視線,將手放在窗格上,腦袋探出窗格外,“快到王府了,元冬不是被鳳惜的人送回來了嗎,咱還是快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蕭厲和陸夭漫回到鬼王府,元冬被擡到了他們面前。
元冬躺在支架上,跟一個殘廢一樣癱瘓在擔架上。
他眼睛裡潤着淚。
陸夭漫蹲下身,手搭在他的腕上。
內力散盡,武功被廢,心脈受損。
好陰毒的武功。
沒想到鳳惜的手下跟鳳惜一樣陰毒。
翻雲一旁問,“漫姑娘,元冬他怎麼樣?”
蕭厲隨問,“嚴不嚴重。”
陸夭漫躊躇着該不該當着元冬的面告訴他真相。
一個學武之人被廢了武功,內力散盡。
則意味着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習武了,都成一個廢人。
而且元冬的心脈也受了損傷,連做普通的力氣活都不可以。
元冬看出了陸夭漫的難言之隱,“漫姑娘直言,屬下承受得住。”
“情況不是妙,我醫術沒有柳一寒精通。讓他給你看吧。”
陸夭漫話完,蕭厲立刻命人去柳一寒的新別院將柳一寒請了來。
這些日子,柳一寒一直都跟言煙膩在一起。
之前本來是住在鬼王府的,爲了言煙,追到了丞相府。
現在柳一寒和言煙的感情很穩定,所以柳一寒在外面新建了一個別院,搬了進去。
言煙是跟着柳一寒一起來的,一看到陸夭漫,就高興的拉着陸夭漫的手。
陸夭漫手指痛了一下,忍着沒出聲。
言煙察覺她的手感跟平時不一樣,將她的手翻過來,見除了兩隻小指頭是好的,其餘八根手指頭都破皮,血肉都翻飛了,露出森森白骨,“漫姐姐,你的……”
陸夭漫趕緊抽回手,食指放在自己的脣邊,做噤聲狀。
言煙聽柳一寒說了蕭厲眼睛的事,知道陸夭漫是不想蕭厲擔心,這才噤聲。
蕭厲對柳一寒道,“元冬被鳳惜的手下打傷了,你查查他的傷,嚴不嚴重。”
“好。”
柳一寒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元冬。
元冬氣短色虛,一看就是受了重傷。
柳一寒檢查了一下,站起來,神情不容樂觀,“元冬武漢被廢,再也不能習武了,而且這幾個月都得臥牀休養,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一句話讓氛圍更冷了。
柳一寒給元冬處理了傷口後,將元冬安排到了別院。
蕭厲單獨請了兩個婢女輪流照顧元冬。
“你貿然去西宮救陸夭漫,鳳惜豈不知道你眼睛不能明物了。”柳一寒語氣裡述着擔憂。
陸夭漫也擔心這一點。
鳳惜對蕭蕭的成見似乎很深,甚至因爲她是蕭蕭的女人,而將她擄至西宮,還差點被鳳惜給卸去了兩手。
“鳳惜抓了漫姐姐?”言煙這才知道這件事,當即炸毛起來。
第一次在酒樓裡見鳳惜的面,言煙就差點死在了鳳惜的手裡。
要不是漫姐姐救了她,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言煙對鳳惜可謂是憎厭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