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墨千邪……”
簡直莫名其妙!
墨小碗將書擲還給他,可是他已經掩上門走了。
她揀起地上那本書,頗有些無語,這是哪隻眼睛看到她想做太子妃了?
墨千邪給那書,墨小碗一直扔枕頭底下,沒當一回事。
講真,那曲譜極爲複雜,她前世學過幾年古箏,而撫箏畢竟與古琴彈奏方法有所不同,然後光憑邪無帝教那半年。
這麼複雜的曲譜,她壓根駕馭不了。
南山書院每半月,有三天假,各府的馬車會來學院門口接人。
墨小碗瞄過一眼那琴譜,一直沒拿那譜子當回事,直到半月後,路叔派了馬車來學院門口接人,蘇憶和風月進來稟報。
她收拾東西回府,蘇憶眼尖,一眼看到那本琴譜。
“能看看小姐那本琴譜麼?”
一般來說,私藏的珍貴琴譜,都是壓箱底的寶貝,是不能給人亂看的。
風月怕墨小碗誤會,忙在一旁解釋:“蘇憶是琴癡,小姐若是爲難,當她沒說就是。”
“這有何難?”
墨小碗大方的將那本琴譜扔給她:“喜歡送你唄!”
蘇憶翻了兩頁,兩眼放光,頓時如獲至寶捧在手心裡。
好久沒見軒轅辰,墨小碗一想到他,激動是不行,壓根沒將那琴譜當回事,收拾好東西,匆匆出了書院,撲向八王府的馬車。
“路叔,路叔……”
墨小碗邊喊着邊掀開簾子撲進去,結果馬車裡的人一下伸出手,一把將她攬入懷裡,抱了個滿懷。
“軒轅大叔怎麼來了?”
墨小碗眼前一花,頭已經撞進他懷裡。
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薄荷清香,才確定是他親自來接,聲音驚喜得不行,仰起小腦袋,興奮得不知所已。
“本王不能來?”
軒轅辰脣角微微勾起,眼神裡滿是寵溺。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感覺和她的小丫頭,似乎分開了好多年。
某爺放下一身的傲嬌,也可以很不要臉,不管不顧,乾脆將她拎起來,坐在大腿上。
這樣,兩個人離得很近,特別是墨小碗一扭頭,和他的臉差點碰觸到一起。
因爲胸膛緊貼着,墨小碗甚至能清晰聽到他的心跳,他溫熱的呼吸噴到臉上,受他的心跳律動影響,小碗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一下加快了。
然後,然後她的臉一陣滾燙,那種被火燒的感覺,一直漫延到耳後根。
以前也不是沒有被他摟過,甚至似乎說得上是,一起同牀共枕過。
但因爲分別這麼久,突然這麼親密,涌上來一種奇怪的感覺。
被他捂着,墨小碗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聲音弱了幾分。
“軒,軒轅大叔……”
臉紅了?
是在害羞?
無法無天的墨小碗,那個又野又愛闖禍的小東西,也有害羞的時候。
從威遠侯府將她揀回八王府,看過她鬧,她折騰,她感動,她流眼淚,她歡笑,卻唯獨沒有看過她害羞。
似乎才分別了半個月,他的小東西模樣沒改變多少,心思卻在一瞬間長大了。
某爺眼睛發亮,饒有興致看着她,感覺這樣的小東西,格外惹人憐愛,真想將脣貼在她粉嫩的臉頰上。
但怕驚嚇到她,所以笑看着她,等着她說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