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老堡主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夜清歡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禁怔在當場!
只聽夜清歡繼續一臉尷尬地說道:“老堡主也知道,之前少堡主爲了我去東楚打擂,我與少堡主就此結識,而當時……當時我九叔還是我的叔叔,所以……”
她輕咳了一聲:“所以我就跟少堡主私定了終身,也是因爲如此,少堡主纔會將錦囊送給我作爲定情信物的。”
編!
你就繼續編!
夜蘭陵站在門外,聽着夜清歡胡謅出來的一番謊話,眸中冷笑譏諷連連。
他可真佩服這個女人的,腦洞也真是夠大!
連私定終身都跑出來了,她還有什麼不敢編的?
“老堡主,既然當時我跟少堡主私定了終身,是否已經不算外人?少堡主當時將錦囊送給我當定情信物,也不算違反堡規了吧?”夜清歡一臉期待地看着老堡主,令人不忍心拒絕。
老堡主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吁了一口氣,道:“我很理解你想幫清濯的心情,但縱然你說的都是真的,就當時來說——你也並未入我沐家大門。”
言下之意,沐清濯將錦囊給她時她不是少堡主夫人,所以仍舊算外人,沐清濯仍然違反了堡規。
夜清歡心下一陣暗惱,腦子轉得飛快,忽然就揚眉笑道:“可是老堡主,我記得少堡主前去東楚打擂,向我求親的事情,是老堡主的吩咐吧?”
老堡主一怔,片刻後才點頭:“不錯,是我的吩咐。”
“既然如此,老堡主心裡早就認定我這個兒媳婦了,不然怎會讓少堡主前去東楚打擂呢?”夜清歡狡黠一笑:“當時少堡主也已經打擂成功,只不過我九叔耍賴沒有承認罷了,但事實俱在——我與少堡主之前是有婚約的,我怎能算是沐家堡的外人呢?”
一番搶白,有理有據,竟是無懈可擊!
老堡主如今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瞪着面前女子半晌,老堡主才冷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我若依你之言放了清濯,接下來便要追究你悔婚之罪?”
既然她說她和他兒子有婚約,那她怎地又跟了那九皇叔,拋下他兒子不管?
單方面悔婚,他可是要追究的!
夜清歡心下頓時大喜,連忙說道:“我不怕,只要老堡主放了少堡主就行了!”
老堡主見夜清歡如此執着,沉吟了片刻後,倒也覺得夜清歡方纔一番解釋,足以在替他兒子免掉鞭刑的情況下,令沐家堡上下心服口服。
於是,他便頷首道:“好,待我將沐家堡年長者召集前來,公審清濯——若他們都沒有反對意見,那麼我就放了清濯。”
還要公審?
夜清歡滿心鬱悶,但卻也是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好吧,公審就公審。”
只要她咬死這一切都是事實,相信沐家堡其他人也無話可說,非放沐清濯不可!
於是,老堡主很快就重回正廳上座,召集了沐家堡年長者全部前來,公審沐清濯了。
此時此刻,正廳裡坐着十來名與老堡主年歲相差不大的長者,而沐清濯也被帶來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