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之後,紅袖恰巧經過柴房,聽到之後,渾身一震,緊蹙着秀眉,尋着聲音,走了過去。
待來到柴房之時,定睛一瞧,頓時大驚失色,將跌倒在地的婆子扶起,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婆子聞言,顫抖着開口回道:“我剛剛到柴房,向取些柴火大廚房用,誰知有一個影子在地上,我好奇便向上望去,便見到了綾羅側妃的屍體被吊在上面。”
紅袖緊蹙着秀眉,頜了頜雙眸,依綾羅的性格怎麼會自殺,這裡面一定事有蹊蹺,還是抓緊告知於王妃纔好。
隨即紅袖抓着婆子的肩頭,開口說道:“你在這裡看着,莫要讓任何人接近,就說是王妃的命令,明白了嗎?”
婆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是。”
紅袖定睛望了柴房一眼,便轉身向鳳七七的別院走去。
待紅袖來到鳳七七的臥房後,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說道:“王妃,不好了。”
鳳七七聞言,不禁秀眉微微一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悅,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什麼事情這般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小世子在睡覺嗎?”
紅袖,深吸一口氣,躬身一禮,開口道:“奴婢知錯,但此事事關重大,奴婢才如此莽撞的擾了小世子的美夢。”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說吧,到底怎麼了?”
紅袖定了定神,開口說道:“奴婢在經過柴房之時,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便尋着聲音走了過去,誰知,被王爺關在柴房的綾羅側妃,與無花禪師,竟雙雙上吊自殺了。”
鳳七七頓時微微一驚,緊蹙着秀眉,開口道:“什麼,怎麼胡自殺呢?昨日明明還求着王爺放他們一條生路,怎麼會……”
紅袖道:“王爺去上早朝了,您快去瞧瞧吧,奴婢已經讓婆子看着,不讓任何人接近了。”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站起身來,將小世子交給七巧,隨即轉身向臥房外走去,紅袖緊隨其後。
待鳳七七來到柴房之後,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倒不是因爲沒見過屍體,而是綾羅與無花的死相異常的詭異。
只見兩人雙眸都微微外凸,竟然呈豔紅色,明顯是眼睛充血,歪着脖子被吊在房樑之上,甚是駭人。
鳳七七踱步走到近前,紅袖緊蹙着秀眉,開口喚道:“王妃。”
鳳七七聞言,伸出手臂,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即緊蹙着秀眉,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疑惑的望着綾羅的屍體,忽然,鳳七七在綾羅與無花的脖頸處,不禁見到了一道勒痕,還有一個蝴蝶型於痕在上面。
鳳七七頓時覺得此事可能沒那麼簡單,隨即開口喝道:“來人。”
不多時,兩個侍衛跑了過來,來到鳳七七身前,躬身一禮,開口道:“王妃。”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將這兩具屍體放下來。”
兩個侍衛躬身應道:“是。”隨即走到屍體前,擡起屍體,從繩索圈中放了下來。
鳳七七走上前去,將繩索拿開,看的更加清楚,鳳七七此刻斷定,一定是有人想將二人掐死,然後才吊在上面,僞裝成自殺的情景。
可轉念一想,王爺昨夜是拍了侍衛在這裡把守的,侍衛的屍體怎麼會不見了呢,想到這裡,鳳七七開口說道:“在柴房附近在找找昨夜負責看守的侍衛屍體,三具屍體的重量,這個刺客絕對不會拖的太遠。”
紅袖在鳳七七身側,聞聽此言,頓時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王妃,他們兩個不是自殺的嗎?怎麼會有刺客。”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望着紅袖,雙眸之中滿是睿智,嘴角牽起了一抹莫明的淺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他們兩個是被人先掐死,然後吊在上面的,你看這裡。”
語畢,鳳七七指着蝴蝶型於痕,開口道:“這分明是被人,兩手交疊掐出來的痕跡,並且按照綾羅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自殺在這裡的。”
紅袖聽完鳳七七的話,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而就在這時,鳳七七派出去尋找侍衛屍體的兩個人,折返而回,來到鳳七七身前,開口說道:“王妃,在柴房的後門處,找到了被稻草蓋着的三具屍體,身着我們黎王府侍衛的服飾。”
鳳七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疑惑,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黎王府戒備森嚴,能深夜潛入進來,並且能準確的找出綾羅的位置之人,一定是黎王府內部的人。”
紅袖在旁,緊蹙着秀眉開口道:“王妃,現在怎麼辦?”
就在這時,鳳七七忽然想到,怎麼不見小桃紅的身影,隨即開口問道:“你可見到小桃紅?”
紅袖頜了頜雙眸,開口道:“小桃紅在後院,不知道在打掃什麼,怎麼了王妃?”
鳳七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開口道:“沒什麼,一切等王爺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隨即轉過身來,對剛剛的兩個侍衛開口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守着,一定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知道嗎?”
二人躬身齊聲道:“是,屬下明白。”
隨即鳳七七踱步向自己的額別院之中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鳳七七緊蹙着秀眉,深深的覺得小桃紅的身上一定藏着某些秘密,希藍來的那次,在皇家園林所展現出來的身手,絕對是經過刻苦訓練而得出的結果,至於他所說的運氣,簡直是笑話。
並且覺得此事一定和小桃紅脫不開干係,隨即望着紅袖開口說道:“昨夜,小桃紅可有離開過臥房嗎?”
紅袖頜了頜雙眸,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昨夜因爲太累,奴婢早早的便睡了,奴婢也不知道小桃紅是否外出過,但是經王妃這麼一提,奴婢想起,在小桃紅剛到黎王府之時,曾有一夜,鬼鬼祟祟的外出,不多時便折返而回的事情。”
鳳七七頜了頜首,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安,朱脣輕啓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紅袖回道:“是,奴婢明白。”
君莫黎即將歸來之際,鳳七七被這些事情擾的心中慌亂異常,便想着先去君莫黎的書房等候,隨即將小世子交到了紅袖的手上,舉步走出了臥房,向君莫黎書房行去。
待鳳七七來到了書房之後,望着微微有些凌亂的書房,不由得秀眉微微一蹙,隨即幫君莫黎整理起書房來。
忽然在一個書櫃旁,鳳七七望着眼前的書籍,彷彿有人翻動過一般,而依照君莫黎的個性,是絕對不會這般凌亂的擺放書籍。
鳳七七見狀,頓時緊蹙着秀眉,將錯亂的書籍從新排序,就在這時,忽然一封信函掉落在地,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疑惑,隨即蹲下身來撿起信函打開。
這一瞧,鳳七七頓時大驚失色,上面的自己完全是君莫黎的無疑,竟然寫着君莫黎與柔然大帝暗中勾結,裡通賣國的內容。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柔然此次戰敗完全是故意爲之,讓希藍嫁給君莫黎之後,便可以內外勾結,逼迫大晉皇帝讓位。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內心之中,完全不相信這是君莫黎親筆寫出來的,鳳七七自己怪插着每一個字,這時鳳七七想起,在初相識君莫黎之時,君莫黎曾教過鳳七七寫字,但是君莫黎經常在君莫黎的黎字下面少寫一筆,而這封信函之上,卻都是完整的。
因此鳳七七斷定,這一定不是君莫黎寫的,並且是有人悄悄潛入了進來,故意將這封信函放在這裡。
隨即鳳七七將此封信函收入袖口,緊蹙着秀眉,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滿是不安之色,就在這時,君莫黎早朝歸來,剛剛推門而入,便見到鳳七七端坐於書房內。
君莫黎微微一愣,隨即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怎麼在這裡等着本王,小世子在哪裡?”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站起身來,踱步走到君莫黎身前,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望着,妾在剛剛爲你收屍書房之際,發現了這個。”
語畢,將剛剛找到的信函交到君莫黎的手上,君莫黎頓時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王爺一看便知。”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故意的打開信函,開口道:“什麼信函,還需這般神神秘秘的。”
君莫黎將信函打開的瞬間,頓時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憤怒,開口喝道:“荒唐,本王怎麼會做出這般裡通賣國之事,這到底是誰在陷害本王,若是被父皇瞧去,豈不是有苦難言?”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緊蹙着秀眉,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妾身也知道不是王爺親筆所寫,一定是有歹人想要加害於王爺,但是此事事關重大,既然是妾身發現的,就一切交給妾身來辦吧。”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道:“不知妾身有何辦法找出此人?”
鳳七七道:“此人一定是黎王府之人,並且能悄無聲息的將這封信函放入書櫃,想必一驚潛伏多時,必是你我身邊親近之人。”
君莫黎頜了頜首,開口說道:“到底是和誰呢?究竟將此封信函放在此處有何用意?”
鳳七七忽然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道精光,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頰浮起了兩朵紅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此人放在這裡,就一定會有用到的一天,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王爺許久未曾給妾身寫過甜言蜜語,不如如今寫一封如何?”
君莫黎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瞭然,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道:“好。”
語畢,君莫黎在紙張上,寫下了許久未曾寫過的甜言蜜語,交到鳳七七的手上。
鳳七七踱步走到書櫃旁,將寫着甜言蜜語的信函放了進去,隨即莞爾一笑,開口說道:“這樣一來,就不怕此人不上鉤,就算得逞,王爺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愛妃此計甚妙,真是讓本王另眼相看。”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滿是揶揄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難道妾身何時讓王爺失望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