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翊,把包袱皮扔下來!”楚雲歌在山下揮手,鳳翊回身去拿包袱皮的時候,從峭壁上飛下來了一大堆散土塊兒。
楚雲歌正仰着臉等着鳳翊往下扔包袱皮呢,土塊落下的時間她也只能來得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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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泥土完全掩蓋住了臉,楚雲歌嘴噗了兩口氣,土灰兒就像是噴泉一樣的噴了出來,楚雲歌狠狠的搖了兩下頭搖掉頭上的土灰,睜開眼睛。
在峭壁上看到了一塊綠色的小花褲衩的布料,只是一眼小花褲衩就跑回到了裡面,“小崽子,我要扒了你的皮!”
鳳翊把包袱皮扔了下來,楚雲歌三下五除二把東西都裝在了裡面背在背後,徒手攀沿,“鳳翊!看好了那小王八羔子!等我上去扒了他的皮。”他是不弄死她不罷休的節奏是不是!
此刻鳳翊也是無奈的很,在山上直接把小屁孩放在地上,坐着他的屁股,他那麼一轉身的時間他也能闖禍。
攀了二十多米,楚雲歌抓住繩子,想着要扒了他的皮,往上爬的異常有動力。不一會一隻手便出現在峭壁之上。
然後整個人身子都爬了上來,把包袱掛在樹上,就衝了過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最後才發現那小兔崽子在鳳翊的屁股底下。
“你個小王八羔子。”楚雲歌蹲在他面前,提起他的耳朵,奔着將他震耳鳴的音量喊道,“你找死是不是!”
“哇哇。”小屁孩張開大嘴嚎啕大哭。
“哭!哭也沒用!”楚雲歌揚起手,又落了下來,他就是仗着自己年齡小,以爲她不敢真的動手!楚雲歌站起身來,手在旁邊揪了一根毛毛草。
“給我把他坐住嘍!”
鳳翊嘆氣點頭,這孩子有時候確實有點煩人。
楚雲歌跨腿坐在小屁孩的小腿肚上,“小兔崽子,老孃今天就讓你知道任性的代價!”把他的腳坐的死死的,楚雲歌拿着毛毛草搔他的腳心。
“哈哈哈,啊,唔,哈哈哈!”小屁孩腳不安分的動着,可是楚雲歌下定決心要制他就不會給他留一絲逃脫的機會,任他兩隻小腿如何的用力也從地上擡不起來。
楚雲歌又摘了一根毛毛草雙管齊下,對着他的腳心快速的波動。
“哇嗚,啊哈哈哈,我錯了,錯了!”小屁孩笑出了眼淚,想他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被坐在了屁股底下,“錯了錯了,哈哈,放我出去!”
楚雲歌一巴掌小屁孩兒腳心上,“知道錯了啊?晚了!”說完楚雲歌就低下頭,專心致志的撓腳心。
她記得以前上刑訊的時候,其中有一項就是撓癢癢,有些人就算打得皮開肉綻都不會說一個字,可是癢癢撓一上就受不了。
他不是仗着年齡小嗎?她撓撓癢癢總不過分吧!
“啊哈哈,錯了錯了,放出出去!”小屁孩抹了一把眼淚,眼睛裡面的淚花是純純笑出來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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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歌就當做沒聽見,後來撓的累了,就哼起小歌按着節奏來撓,小屁孩的笑的也有節奏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們給我等着,哈哈哈!”
“哎呦呦,還敢威脅我!”楚雲歌手上加緊撓了幾下,小屁孩又變成了滿口的我錯了我錯了。
楚雲歌不解氣,就那麼坐在他身上撓了兩個時辰,直到手都酸了才起身,“夾着他,給他的猴兒爹送回去。”
小屁孩捂着肚子,他可是硬生生笑了兩個時辰,這回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笑的肚子疼了。
眼角還流着淚,小屁孩在鳳翊懷裡張牙舞爪,一把拽掉了楚雲歌手上的護着手臂的袖子,扔到了山下,各路蚊子吸血蟲就像找到了一塊兒新鮮開闢地似的,嗡嗡的圍了過來。
楚雲歌攥了攥拳頭,咯吱咯吱的響了兩聲,“我受夠了!”真是死性不改!
楚雲歌搬住小屁孩的腳丫子,鳳翊擡着腋下,兩個人用上功夫,加快速度在林中穿梭,繞過不規則排列柏樹,迅速回到了剛剛爬上來的果園。
“人呢!我們把你兒子給你找回來!”
楚雲歌鳳翊擡着小屁孩兒,在院子裡喊了一圈,“人呢!”把門打開裡面也是沒有人!
小屁孩悶哼哼的說,“我爹這個時候都下山賣果子去了,你們找不到的!”
“找不到啊。”楚雲歌抓着小屁孩的腳把他扔到了還有半桶水的水缸裡頭,把蓋子留了一個縫兒往上一蓋,自己坐在了水缸上面,“那我就等着你爹回來!你就在這呆着吧你!”
她可是總結透了,對待這小王八羔子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呀個球的,放我出去。”小屁孩蹲在缸裡,往上推缸蓋兒,楚雲歌坐的死死的,還是被推得一動一動的,楚雲歌索性就把鳳翊拉了上來兩個人一起坐在缸上。
這下子缸蓋可是一動不動了。
楚雲歌拍了拍蓋子,“小兔崽子,還敢罵人,你就在這裡面呆着吧!”
“放我出去,你們兩個會後悔的!”
“切。”楚雲歌不理就當沒聽見,還坐在缸蓋上面。
“你們不就想知道那個會治病的老頭兒在哪兒嗎!我知道!”楚雲歌腳跟磕了磕大缸,“不信。”
“不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霽穀子嗎!”小屁孩要抓狂了,“放我出去!”
他們兩個好像沒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名字吧,難道這小屁孩兒真的知道,楚雲歌從缸蓋子上下來,把蓋子掀開,小屁孩兒在缸裡面腹撲騰的像是小落湯雞似的,頭上臉上都是水。
小屁孩從缸裡爬出來,頭髮還往下滴答滴答的滴水。
“你知道霽穀子醫仙在哪?”
小屁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袖子亂甩將水珠甩的那兒都是,還有楚雲歌鳳翊一身,“你們找的霽穀子就在山頂!”小屁孩氣氛的喊道,起伏着胸口,“你們等着!”
小屁孩兒氣的直跺腳,可是以一敵二又打不過他們,只是擰了擰身上的衣服,回了屋子,啪的一聲把門管上年。
“小屁孩,你要是敢騙我們,回來就找你爹打你屁股!”楚雲歌都有點被他弄怕了,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小屁孩打開門,指着楚雲歌,“你要是找不着他,我跟你姓!你等着!”說完啪的一聲又把門摔上了。
“額……”這孩子怎麼有點反常呢,“走吧。”人家都要跟她姓了,也沒辦法不相信了。反正他們已經爬到半山腰了,到山頂沒有再下來唄。
楚雲歌把包裹扔給鳳翊,兩個人又開始了爬山旅程,有了上一回的教訓,在攀山的時候有大石頭擋路的時候。二人都會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可是再也沒有發現過臺階。
只能學猴子,一點一點的往上爬。體力一點點的消耗,爬的速度也慢了,天色漸晚,暮色漸濃,殘陽如血映照着整片樹林,連深綠色的樹葉都被霞光染成了橙黃色一片片光滑的也葉子,反射着柔和的黃光。
楚雲歌和鳳翊停下,看了會夕陽西下的美景,之後又開始步履沉重的往上爬,這山上一點路都沒有,完全憑着感覺走,換了方向感不好一點的人分分鐘迷路。
不一會,地平線就完全吞滅了天地間最後一絲的光芒,楚雲歌和鳳翊兩人還在林子裡,擡頭連星星都看不到,全都被樹葉遮上了。
山間上的那一點點亮光成了兩個人往上爬唯一的動力。
秋天夜晚寒意習習,兩個人身上穿的都不多,況且又對這一帶的林子並不熟悉,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在這也過不了夜,只能搬着灌鉛似得雙腿一步一步的往上攀。
剛纔就看着那個小亮光了,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亮光還是那麼大點。
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山也要有一兩千米高吧,“坐一會兒。”楚雲歌找了一處樹根突起出坐下,彎着身子給自己的腿按摩。蚊子嗡嗡的聲音就在耳邊,她現在要是一拍巴掌估計就能打死十幾只。
“休息一刻。”她其實也知道越休息越累,可這也實在是走不動了,這副公主身子比不上以前。
鳳翊拉着楚雲歌的手,替她驅趕蚊蟲,“不行,小歌兒我們不能在這兒。”這蟲子太多,而且什麼都有,一旦停下來就是個移動靶變成了定位靶。
楚雲歌無力的揮揮手。“走不動,走不動了,你先上吧,我一會就追上去。”畢竟這具身子以前是位公主,就算她刁蠻了點會點兒武功可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身體素質還是不行。
鳳翊把楚雲歌的手背在身後。
“你要幹嘛。”楚雲歌被他拽了起來,看這架勢是要揹她,搞沒搞錯這是在山上唉!
果然,鳳翊微微蹲下身,把楚雲歌背在了後背上,兩隻手把住了楚雲歌的大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你瘋了!”她自己一個人都要走不動了,鳳翊竟然還要揹着她爬,“你以爲你是奧特曼啊,放我下來。”
“奧特曼?是什麼。”鳳翊揹着楚雲歌爬山,好像並不費什麼力氣,像平常一樣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