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內瓦萊是個性格叛逆、對周圍事務充滿戒備心理的人,要取得他的完全信任,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監獄長告訴朱球,如果是朱球沒有他的陪同,單獨去見卡爾內瓦萊的話,八成會吃閉門羹。朱球倒是第一回見識這麼牛的犯人,本以爲監獄長帶他去了是某間關押罪犯的“高級”牢房,不過,很快他發現,卡爾內瓦萊“修養”的地方居然在獄政人員的職工宿舍內。
監獄長看出了朱球的疑惑,他解釋到:
“卡爾內瓦萊只剩下了不到兩個月的刑期,可因爲沒有人保釋他,所以只好服滿刑期再出獄,考慮到他的特殊情況,我們安排他搬到了職工宿舍,現在嘛,他享受的是‘監視居住’的待遇。”
朱球在法律方面比較小白,他向監獄長詢問自己可不可以保釋卡爾內瓦萊,換來的卻是監獄長的一陣白眼:
“我相信你完全出得起這筆保釋金,不過,在下週日監獄聯賽決賽之前,想都別想。”說完才尋思過來這不是一個獄政人員該說的話,馬上補充到,“這是安德雷(卡爾內瓦萊)個人的意願,在這一點我們是完全支持和尊重他的。”
朱球不再理會一旁抖摟着小聰明的監獄長,他操起“磚頭”撥通了加里亞尼的電話:這筆卡爾內瓦萊的保釋金還是俱樂部出比較好。
電話那頭的加禿子,一聽說朱球在監獄裡找到了一位可以免費簽下的“實力型”球員,心花怒放之下,毫無紳士風度的在電話裡叫嚷道:
“拿下!拿下!這點保釋金我們還是出的起的!月薪控制在3萬美元以內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的朱球,心裡面不停的咒罵,那個加禿子實在是太吝嗇了,開出的月薪比青年隊球員還低。還不知道人家卡爾內瓦萊肯不肯接受呢,好歹人家也是個前意大利國腳啊。
不過,事情的演變和朱球所設想完全對不上路。朱球在卡爾內瓦萊跟前把米蘭願意簽下他的想法就那麼一說,都還沒來得及進行“計劃”中的遊說,卡爾內瓦萊就已經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那個就像是終於抓住根救命稻草的痛快勁兒,弄得起先心裡還有些打鼓的朱球,都覺得難以置信:
就這麼就答應了啊?好像自己連薪水是多少都還沒來得及提出來啊。
朱球能想到的薪水問題,卡爾內瓦萊自然也想到了,他提出了月薪2萬,先行支付3個月的方案,朱球欣然接受。
自已佔了一次便宜也就算了,朱球可不希望以後成爲了米蘭一員的卡爾內瓦萊,也被其他人佔到便宜。考慮到他現在還沒有經紀人,就把身旁的A級經紀人茜茜介紹給了他。
對於朱球的這一“安排”,卡爾內瓦萊起先還不太在意,不過一聽說茜茜是小馬爾蒂尼的表妹兼經紀人時,對茜茜不冷不熱的態度立馬大改,言語上也親近了許多。
通過卡爾內瓦萊的回憶,朱球瞭解到,在90年世界盃期間,卡爾因爲“攻擊”主教練被打入“冷宮”的最失意時刻,作爲不同“陣營”的小“老弟”馬爾蒂尼,第一個站出來輕言相勸,對處於彷徨失意中的卡爾以很大的安慰。
要不是卡爾內瓦萊親口說出,旁人自然不會知曉這樣對於卡爾而言,印象深刻的往事。看了一眼正爲偶像而“動容”茜茜,朱球也難得冒出點類似的感慨:
“馬隊”不愧是馬隊啊,那麼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職業球員風範,以及精神領袖的氣質!”
通過短暫的接觸,朱球從卡爾內瓦萊身上感受到了,一個在逆境中成長的男人所應有的血性,還有就是一種只有真正熱愛足球這項運動纔有的激情。儘管時間很短,但某種程度的“志同道合”迅速拉近了大家的距離,分手告別之時,朱球分明從卡爾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不用言表的渴望和期盼。
後來,監獄長告訴朱球,其實最近卡爾內瓦萊的妻子保拉一直在幫着聯繫他以前效力過的俱樂部,希望出獄後的卡爾能得到他們的接納,可惜聯繫的結果卻讓人失望,卡爾願意接受米蘭那麼低廉的薪水,和這方面的遭遇也有一定關係。
對此,不用監獄長嘮叨,朱球有有些慚愧,他是瞭解卡爾內瓦萊家庭狀況的。很小就父母雙亡,身爲長兄的卡爾內瓦萊幾乎憑藉一己之力,支撐起了一家七口艱難的生活。不用說,他要求先行支付三個月的薪水,肯定是家裡面有急需要解決的困難。
在球員薪水的支付方面,朱球現在還做不了主,他能想到的就是幫助出獄後的卡爾內瓦萊儘快適應米蘭的生活,希望他能多拿點獎金和出場費了。
……
基本辦妥了卡爾內瓦萊的事情,朱球的心裡就沒有原先那麼緊迫了。他原先確定的“第二”目標,因爲意外闖入的維埃裡,降格成了第三號目標。
現在既然已經搞定了頭兩號目標,那麼冬季轉會的任務也算是基本完成了。連茜茜都在疑惑,現在他們還有沒有前往皮亞琴察的必要,想起那位高級助手早就被派去了“目的地”與皮亞琴察俱樂部進行初步的接洽,美女秘書直覺得自己這個老闆實在可惡,明明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事情,可偏偏要表現出好像是臨時起意一樣。而更她“苦惱”的是,在這種時候她往往又會不直覺的配合一下,比如她可能會很自然的問上一句:有可能嗎?有必要嗎?
而朱球的回答往往就是:完全有可能!絕對有必要!
就象這次的三號目標,他告訴茜茜,本來要在冬季引進他的困難相當大,可如果只是爲下賽季做準備的話,那麼事情就是變得簡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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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三號是誰?猜中精華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