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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武周與李唐議和和王世充退守洛陽的消息傳到了蘭州,薛仁杲氣急敗壞的衝着郝瑗大喊:
“你個老不死的,不是你說你的計策萬無一失嗎?現在怎麼了,那唐軍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陛下,我。。。。。”
“什麼我我我的,朕問你話是你還有什麼計策沒有?”
“陛下,臣。。。。。。”郝瑗突然大吐一口鮮血,薛仁越趕快抱住郝瑗。
“叔父,叔父大人!皇兄,叔父大人他。。。。。”
“真是晦氣!這個老不死的也該死了。傳朕的命令,全軍出擊,一定要痛殲唐軍。”薛仁杲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薛仁越在他後面喊他:
“皇兄,皇兄。。。。。”郝瑗抓住薛仁越的手說:
“仁越,你聽我說,如今我大秦敗局已定,我現在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保全你們薛家的血脈,仁越,趁着現在還來得急,你快走吧!”
“叔父!可是皇兄他。。。。。。”郝瑗緊握住薛仁越的手說:
“仁越,此乃天意!不能強求!再說了,你皇兄爲人殘暴不仁,喜歡將人虐殺致死,積怨太多,唐軍要收攏隴西民心,必定會殺你們兄弟以正天下,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爲人宅心仁厚,我也只有抱住你這根獨苗了。快走。。。。。。”郝瑗說完後閉上了眼睛。薛仁越知道郝瑗說的是對的,回想皇兄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他生性貪婪殘忍、嗜殺成性,所以殺戮很多人,尤其對俘虜經常施以斷舌、割鼻、舂斮等酷刑。薛仁杲獲俘著名文學家庾信的兒子庚立,因庾立不肯投降而發怒,競將庾立在火上分屍,然後一點點地割下肉來讓軍士們吃。薛仁杲在攻克秦州時,將當地富人都召來,倒吊起來,用醋灌鼻子,向他們索取財物。薛仁杲也不善撫卹將士,部屬對他都敬而遠之。因此,父皇常常訓誡皇兄說;“你的才能謀略足以成事,但是生性嚴苛酷虐,對人不能施恩,終歸要傾覆我的家和國!”想到這裡,薛仁越對着郝瑗的屍體拜了一拜,其後騎着一匹快馬離開了蘭州。
“進攻,給我進攻。”薛仁杲率領着自己所有的鐵甲重騎兵猛攻着唐軍的營寨,但是在李靖的嚴密防備下難以攻擊一步,不過在薛仁杲的猛烈攻擊下,唐軍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薛仁杲氣的大罵:
“混蛋縮頭烏龜李世民,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給老子大戰八百回合。你們都給老子罵!”薛仁杲手下的兵士接到命令,馬上用市井罵語喊了起來“
“李世民,你他媽的一個龜兒子,縮頭是烏龜,升頭是王八!”
“李世民,你知道你爲什麼是個龜蛋嗎?因爲你娘在我牀上被我幹過,所以你爹就是個烏龜,你是個龜蛋。”
“什麼龜蛋,是個王八蛋!”
“哈哈哈!牛佬黑,你他媽的夠賤的。”李元霸氣不過,提起自己的雙錘就要往外衝,李靖知道後,命令營門守兵不許他出戰:
“你們給我閃開。”
“三公子,李將軍命令,任何人不得出營門一步。”
“李靖算什麼東西,你們再敢攔我,休怪本王不客氣。”說着,就要拿起大錘砸去,士兵不敢躲閃,只好硬着頭皮準備挨錘,眼看士兵就要死在李元霸的錘下,李世民攔住他:
“元霸!你給我住手,你要幹什麼去?”
“二哥,你也聽到了,那邊的混蛋侮辱父母,我實在氣不過,你就讓我出去吧!”
“啪!”李元霸臉上捱了李世民一巴掌,手裡的雙錘也被繳了去。
“二哥,我。。。。。。”
“本王再說一遍,一切聽從李靖將軍的命令,任何人違反,定當嚴處,將三王爺押走,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來。”李元霸被李世民的親兵帶走,李世民暗地裡問李靖:
“李靖將軍,你爲何現在還不出戰呢?”
“王爺,時機未到,那薛仁杲如今猛攻我軍,就是因爲他在賭,賭突厥大軍前來救援,夾擊我軍,所以我們要等待,等待長孫大人那邊,再說了,如果能夠借刀殺人,我們何必自己浪費力氣呢!”李世民聽後點了點頭。突厥突利小可汗營帳:
“什麼,劉武周和王世充都退兵了。”突利可汗吃驚的問他安排在中原的細作。
“是的,可汗!”突利小可汗對他揮揮手:
“奴才告退!”
“來人啊!去請長孫大人前來。”長孫無忌來到了突利小可汗的面前。
“長孫大人,本汗前幾日有些事情,怠慢了大人。請長孫大人不要介意啊!”長孫無忌心中覺得,突利小可汗對他的態度改變一定與前線的戰事有關,而且一定是唐軍已經取得了空前的勝利。
“啊!可汗不必懊惱,在下這幾日吃的好睡得好,難得輕鬆啊!”聽出了長孫無忌語氣中的嘲諷,突利小可汗笑了一下。
“長孫大人言歸正傳吧!本汗意欲與你們唐軍聯合明知是不知道你們願意出什麼價碼!”
“請問可汗?”
“哼哼哼!這蘭州的城池和土地都作爲本汗的牧場,裡頭的人都是本汗的奴隸。”
“哈哈哈!俗話說的好,坐地漲價,就地還錢。土地城池我們要了,府庫裡面的金銀糧食布帛都是可汗您的。”
“不行。。。。。”突利可汗咆哮着,長孫無忌死不讓步,就在他們爭吵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內,終於達成了協議,突厥騎兵攻擊蘭州北面,稱重的財物都歸突利可汗,城池中的女人歸突利可汗,而正面的薛仁杲所部由李唐負責,城池土地和男丁歸李唐。協議簽署後,突利小可汗下令突厥大軍全線出擊,攻打蘭州北門,由於城中的精兵鐵騎都被薛仁杲帶出城中,城池空虛,蘭州城馬上被突厥騎兵攻克,稱重的殺戮和哭喊聲驚動了薛仁杲的大軍。
“陛下,我們後方被偷襲了。”
“啊!”報信的騎兵被薛仁杲一刀砍死。
“傳朕旨意!大軍全線進攻唐軍,違令者與動搖軍心者立斬。給朕衝!”薛仁杲手下的兵將聽着後面的哭喊聲,一個個都沒有動。薛仁杲又砍死了一個人。
“你們給我衝,衝。。。。。。”薛仁杲又要砍人,那些軍士全都往後退去,李靖趁機大喊:
“薛仁杲都不顧你們和你們家人的死活,他的殘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還有必要爲他賣命嗎?還是投降了吧!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
“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李靖手下的士兵也大喊,薛仁杲手下的兵將紛紛將手下的刀槍放下,薛仁杲正想逃跑,突然李元霸攔住他的去路:
“薛仁杲,你給我受死。”
“啊!”薛仁杲死在了李元霸的雙錘之下。薛仁杲死後,李世民收編了四萬多兵士和五萬多民夫,留下了兩萬餘人由李元霸率領鎮守蘭州,侯君集協助,其餘的全部帶回長安,而突利卻從蘭州帶走了三萬多年輕婦女和女童;蘭州城內也運出了一萬多具屍體,那些屍體和女人被帶走的哭聲,那些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的人的哭聲,刺痛着每一個唐軍將軍士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