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指揮着太監侍衛將那個人擡走,李淵向殘月命令道:
“殘月,朕給你一道旨意,你快速帶領御林軍速速包圍劉文靜的府邸,並且命刑部、大理寺的官員馬上清查劉文靜府中人口。不得放走一人。一應女眷一律登記造冊,看有沒有那個叫春綠的小妾,還有,今天的事情不得泄露一個字!”御林軍聽到了李淵的旨意之後,馬上將劉文靜的府邸包圍。
“奉聖上旨意,搜查劉大人的府邸。一草一木都不要放過!”隨着御林軍的搜索,整個劉文靜的府邸馬上雞飛狗跳:
“啊!快跑啊!”劉文靜的夫人李氏看到這麼多人來到劉文靜的府邸,還大肆的搜查,心中覺得一定出了什麼大事情,不過,李夫人出身與真定李氏,也是一個世家大族出身,一邊馬上先讓家丁去叫劉文靜,又一邊向帶隊的將軍喝問道:
“大膽,這裡是劉文靜大人的府邸,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們在這裡搗亂的。”劉文靜被李夫人叫過來,看到那麼多的御林軍在自己的府邸裡到處搜查,心中也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敢問將軍,帶這麼多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殘月公公帶着刑部、大理寺的官員走了進來:
“喲!劉大人,你也不要問他們了,他們與咱家也是奉聖上旨意行事,一切就打擾劉大人了。”劉文靜聽說是奉了李淵的旨意行事,心中的疑惑更是大增,突然,一名御林軍向領頭的將軍耳邊悄悄說道,那名將軍點點頭,悄悄來到了殘月公公的身邊:
“公公!在柴房找到了一具女屍!”
“哦!讓他們吧那具女屍擡上來。”軍士們將那具女屍擡了上來。殘月將蓋在女屍身上的白布揭開,捂着鼻子說道:
“哎呀!這個女人是誰呀!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李夫人剛剛要說話,就被劉文靜攔住,示意李夫人不要說話,隨後滿臉堆笑的對殘月公公說道:
“啊!公公!這是我府邸裡的小妾,名叫春綠,原本很得老夫的寵愛,誰知道其恃寵生驕,竟然揹着老夫在外面勾搭男人,老夫命令其交代出姦夫是誰,誰知道這個賤人的嘴巴真硬,竟然不肯吐露一個字,老夫情急之下,就將其打死,哎!說來這也是一段家醜,讓公公見笑了。”殘月公公當然不會相信劉文靜的話:
“哈哈哈!劉大人,你的話咱家當然相信,只是這終歸是一條人命,再說了,大人,這男女之事,主張情投意合,如果不情投意合,就寫下一紙休書,何必這樣呢!行了,這人命出了,咱家就只好公事公辦了。來人啊!將劉文靜大人押赴大理寺候審,至於劉府其他人等,由刑部官員會同御林軍一起看押。來呀!給劉大人上枷鎖。”殘月一說完,御林軍馬上將劉文靜帶上枷鎖。
“殘月公公,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
“父親!”
“大哥!”……李夫人和劉文靜的兩個兒子劉樹義和劉樹藝還有劉文靜的弟弟劉文起在後面大喊着,劉文靜安慰着李夫人和劉文靜的兩個兒子劉樹義和劉樹藝還有劉文靜的弟弟劉文起:
“夫人,二弟,樹義,樹藝,你們在家裡等候着,我不會有事情的!”殘月在心中冷笑着——哼!劉文靜,你的腦袋都馬上要掉了,那還會沒有事情(殘月從北周時期就在宮中當差,歷經北周、前隋,再到李唐,自然看多了大臣一時風光,一時落魄的事情)。李淵在看了春綠的屍體之後:
“那個人辨認過了嗎?是他的妹妹春綠嗎?”
“是的,陛下!”李淵大怒:
“哼!這個劉文靜,竟然以市井巫蠱魘曻之術謀害朕恭,真是反了,傳旨,命尚書令裴寂、尚書右僕射蕭瑀主審劉文靜謀逆案!欽此!”劉文靜被抓走後,李夫人和劉文靜的兩個兒子劉樹義和劉樹藝還有劉文靜的弟弟劉文起聚在一起,商量着怎麼辦?
“嗯嗯嗯!老爺!”李夫人大聲哭泣着,李夫人和劉文靜的兩個兒子劉樹義和劉樹藝還有劉文靜的弟弟劉文起小聲安慰着李夫人!
“嫂子,你就不要哭了,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是啊!母親,二叔不是正在想辦法嗎?”劉樹義和劉樹藝也在旁邊輕輕地安慰着母親,李夫人還在傷心的哭着:
“哎!都怪春綠那個小賤人,被貓妖附身,害的我們劉府闔府上下都不安生,現在倒好,死的時候還把老爺給弄進大牢裡頭去了。”劉文起心中說道——這怎麼能怪春綠呢!?如果不是你李氏心懷妒忌,暗中勾結那個遊方老道,大哥也不會有此劫難。在聽說劉文起要去找一個巫師爲劉府祈福的事情之後,李氏主動找到劉文起:
“二弟,聽說你要出去找一個巫師道人來府中捉妖,本夫人正好有一個熟悉的法師,法力高強,不如就請他吧!”李夫人做人霸道,在府中目中無人,這次能夠主動找自己,並且還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這還是第一次,但是,劉文起沒有懷疑什麼,就直接將那個巫師道人請來,誰知道最後那個巫師道人最後指出春綠是貓妖附體。劉文起馬上意識到,這時李氏夫人在排除異己。本來,這種事情在世家大族中特別的多,劉文起只有在心中嘆息,如今,卻因爲這件事情,使得自己的大哥劉文靜身陷囹圄。劉文起心中不敢對自己的大嫂公然指責,只好在心中腹誹。
“大嫂,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得想辦法啊!”李氏夫人抹着眼淚道:
“叔叔說的是,這救人之事,我這個婦道人家真的不好說些什麼,只好有勞叔叔了,樹義,樹藝,你們跟着二叔,一切聽二叔吩咐,該花的花,該用的用!”劉樹義和劉樹藝點頭稱是。劉文起和劉樹義、劉樹藝兩兄弟在一起商量着:
“樹義,我記得你好像是太子殿下的東宮屬官吧!並且與楊豫之還有太子殿下的小舅子鄭濤都很熟悉吧!”劉樹義點點頭:
“好!你馬上去太子東宮一趟,不要正面找太子,而只是讓鄭濤出面,找太子妃,讓太子妃在太子殿下那裡吹枕頭風,還有,樹藝,你去秦王府,去找秦王殿下,讓秦王殿下出面爲你爹求求情!我在去朝中探探消息。”劉樹義和劉樹藝都領命而去。劉文靜被李淵收押,押在大理寺,並且命尚書令裴寂、尚書右僕射蕭瑀主審劉文靜謀逆案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整個長安的貴族圈子都在談論着這件事情。就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都不能置身事外。李建成正準備在鄭婉珍的房裡休息,鄭婉珍躺在李建成的懷裡:
“太子夫君”……只要鄭婉珍一這樣稱呼自己,李建成就知道,鄭婉珍又有求於自己了。李建成抱着鄭婉珍:
“婉珍啊!是不是小濤又闖什麼禍了?本宮最近可是聽說,小濤做事情很用心啊!沒有出什麼岔子?”鄭婉珍一臉爲難的向李建成說道:
“不是,最近不是劉文靜大人被父皇關押了嗎?小濤就跑到我這裡來了……”鄭婉珍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李建成的眼色,只見李建成面色有些疲憊,慢慢的發出了鼾聲,鄭婉珍自討沒趣,到了第二天,楊豔也找到了李建成:
“嗯!豔兒,有什麼事情嗎?”
“建成哥哥,最近不是劉文靜大人被父皇關押了嗎?豫之跟我說……”李建成心裡頭馬上明白了這件事情——又是爲了劉文靜的事情。李建成聽說了劉文靜的事情後,魏徵、狄知遜等人就已經找到了李建成:
“太子殿下,這次劉文靜大人被關押,恐怕太子殿下會進退兩難啊!”
“哦!此事何解?”
“太子殿下,此次的主審官是裴寂和蕭瑀大人,裴寂大人與劉文靜不和,這是鐵定的事實,如果裴大人一心想置劉文靜大人於死地,而蕭瑀大人是太子殿下的舅祖父,這筆賬都會算到太子殿下頭上,而如果太子殿下出手相救的話,那麼,皇上那邊會怎麼看你,恐怕會使皇上認爲殿下這時在收買人心。”一想到這裡,李建成想到了以前在歷史上的後宮干政和外戚亂政的事情——不行,絕對不行,如今,本宮只是太子,這外戚和後宮就開始聯通起來了,不行,絕對不行。李建成將鄭婉珍、楊豔、曹語嫣和鄭濤、楊豫之等人叫來。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看到鄭婉珍、楊豔、曹語嫣還有鄭濤、楊豫之等人都來到之後,李建成大聲說道:
“鄭婉珍、楊豔、曹語嫣,你們都給本宮聽着,自古後宮不得干政,你們日後只需要好好的侍候本宮就好了。”鄭婉珍、楊豔從來沒有見過離李建成發這樣大的脾氣,馬上跪在李建成的面前請罪。李建成沒有理他們,直接轉身向鄭濤和楊豫之怒斥道:
“還有,小濤、豫之,你們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本宮,如果再以這樣的手段達到目的,本宮殺了你們。”鄭濤和楊豫之磕頭如蒜,心裡一再埋怨着劉樹義——這小子,真是害苦我了,爲了這點哥們義氣,結果搞得失了太子殿下的寵。並且鄭濤和楊豫之一再表示,不敢再有下次了。這時,鄭濤和楊豫之聽到鄭婉珍和楊豔、曹語嫣大喊着:
“太子殿下,你怎麼了,快,快傳太醫,太子殿下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