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也有自己的打算,草原爭霸需要實力,打敗東部突厥之後,統治草原也需要實力,防止西部突厥因爲薛延陀拔灼王子挖了祖墳而反撲,需要實力防範,最主要的就是,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感覺到,李建成對於這片草原沃土也有野心,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害怕,到時候將所有的實力押到東西兩部突厥上面,一旦李唐的軍隊向草原上面壓上來,薛延陀還能在草原上稱王稱霸嗎?正因爲這些顧忌,所以,在薛延陀諸多氏族和鐵勒諸部諸多部落前來請戰的時候,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一直在壓制着主站派。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在等待着李唐的正式出兵。
“啓稟大汗!曳莽王子和褚大人求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聽到曳莽王子和褚遂良求見之後,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就覺得,事情慢慢的可以解開了。
“快傳!”當曳莽王子和褚遂良進來之後,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向褚遂良問道:
“褚遂良大人,你今天來是不是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褚遂良將那封密信遞給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
“可汗陛下,這是我剛剛收到的我們李建成陛下的密信,在下覺得事關重大,所以先給可汗陛下送過來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了那封密信,呵呵一笑:
“褚遂良大人,你以爲就光憑這麼幾個字,你就能讓我出兵,這買賣可真是做的划算啊!”褚遂良聽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話後,呵呵一笑:
“可汗陛下真是精明,對於我們中原的商道真是精通啊!真是應了中原的那句老話,叫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褚遂良一邊跟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開着玩笑,一邊思索着對策,可是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褚遂良大人,我們草原上也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千羊在望,不如一兔子在手,不要以爲就只有你們中原人才會做生意,我們草原人也會做!”褚遂良被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有些心虛了。額頭上露出了滴滴冷汗!
“褚大人,這虧本的買賣,誰都不是很想做,你們的李建成陛下既然想跟我們薛延陀做成這筆生意,總要拿出些誠意吧!”褚遂良聽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話,心中拼命的思索着對策怎麼辦?原本以爲,通過這幾天薛延陀內部氏族和鐵勒諸部聯手對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施加的壓力,就夠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受的了,現在倒好,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反倒在這裡給我將起軍來了。而在長安的時候,陛下就暗中關照過我,讓我儘量削弱薛延陀的實力,讓薛延陀和突厥人互相消耗,到時候,草原上的人口消耗的越多,那麼日後,朝廷對於草原的統治也就越穩固,可是這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就在褚遂良思索的時候,一個侍衛來到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汗帳裡頭:
“嗯!誰要你進來的,沒有看到本可汗在與曳莽王子和褚遂良大人有要事商談嗎?”那名侍衛看了看曳莽王子和褚遂良,來到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身邊,在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耳朵上嘀咕了一下:
“哦!有這種事情?嗯!啊!曳莽啊!褚遂良大人,嗯!本汗現在有些要事,所以你們就先回去吧!另外,褚遂良大人,請記住本汗的話,千羊在望,不如一兔子在手啊!”褚遂良也不甘示弱的道:
“哈哈!可汗陛下,可是您也不要忘了,您的兒子拔灼王子殿下可是將突厥人的祖墳王陵給挖了,我們李唐不管怎麼樣,與突厥人都是親戚,我們中原可有一句話叫做打斷骨頭連着筋,而可汗您卻不一樣了,拔灼王子是您的兒子,拔灼王子挖了突厥人的祖墳王陵,您能不是您指使的嗎?可汗陛下,您還是想想,如果突厥人攻破了您的營地,你和您的子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而您的妻妾又會在別人的胯下呤唱,請可汗陛下好好想想吧!在下告辭了。”褚遂良一邊着,一邊狂妄的向帳篷外頭走去,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着褚遂良,雙手握成了拳頭,曳莽王子看着褚遂良,又看了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手上也捏出了冷汗。侍衛向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道:
“大汗,把這個狂徒殺了吧!”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給了那個侍衛一巴掌:
“行了,這件事情不用你來管,馬上將那幾名貴客給本汗請過來!”侍衛答應了一聲,出去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又大聲的對曳莽王子喊道:
“你怎麼還不走,難道還要老子上第二遍嗎?”
“是!父汗!孩兒馬上就走。”
“等一下!”曳莽王子馬上停住腳步。
“好好招待褚遂良大人!知道嗎!”
“是!父汗!”曳莽王子出了汗帳,過了一會,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被帶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將罩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來:
“奚部落少頭人奚馬哈吐樓參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陛下!”褚遂良從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走出後,向自己的帳篷走去,曳莽王子從後面追上來:
“褚遂良大人,褚遂良大人請等一下!”褚遂良停下了腳步:
“曳莽王子殿下!”
“褚遂良大人,你先頭可真是讓我嚇死了,我還真害怕你跟父汗吵起來,最後搞砸了我們的大事情!”褚遂良最近在曳莽的耳朵邊上一直灌輸着奪位的思想,曳莽也慢慢的滋生出了奪取薛延陀汗國可汗寶座的野心,褚遂良看了看周圍,拉着曳莽王子的手:
“王子殿下,我們去我的帳篷談!”褚遂良拉着曳莽王子的手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王子殿下,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你的父汗一聽到那名侍衛的報告,馬上就神色就變了。”
“啊!褚遂良大人你是?!”褚遂良頭:
“王子殿下,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馬上打探出今天可汗接見的貴客的底細,也許,到時候對於我們的大事有用!”曳莽頭。“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可汗汗帳:
“奚馬哈吐樓少頭人,霫吐沫將軍,你們是代表奚部落和霫部落來找我們談判的。”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頭。
“尊貴的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陛下,我們這次來不但是單純代表着我們自己的部落,還有,也是代表各大漠南諸部前來這裡向尊貴的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陛下請示結盟的。”聽了奚馬哈吐樓少頭人的話後,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奚馬哈吐樓少頭人,霫吐沫將軍,不知道是爲什麼?你們漠南諸部不是一向對東部突厥汗庭非常恭順嗎?現在怎麼想起跟我們薛延陀結盟起來了?”
“那是因爲突厥頡利可汗已經窮途末路了,而且,李唐軍隊已經全面接手了漠南之地,我們漠南諸部再也回不去我們賴以生存的祖居之地了!”在奚馬哈吐樓的敘述中,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慢慢地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楊政道來到突厥人的營地,卻被頡利可汗那樣對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突厥軍營,漠南諸部一方面聽了楊政道的遭遇,雖然楊政道是漢人,但是也曾經與頡利可汗祖孫相稱,在漠南的時候,也曾經被頡利可汗立爲漠南的最高統治者,如今卻落了個如此的下場,對於這些人來,心裡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另外一方面,頡利可汗當初可是對漠南諸部許諾道,滅掉了薛延陀汗國之後,就會將薛延陀的奴隸和牛羊都分給漠南諸部,可是,楊政道的遭遇讓漠南諸部都感到了頡利可汗的無情無義,害怕有朝一日,奴隸和牛羊沒有得到,自己也落得跟楊政道一樣的下場。
“哦!這麼的話,李唐的軍隊已經進入草原了。”
“嗯!李唐的軍隊的確已經進入了草原,不過據只是接手了原先的漢人故地,例如河套草原和九曲之地現在都已經是李唐的地盤了,至於其他的消息,暫時還沒有。”
“於是,你們漠南諸部就推舉奚部落和霫部落爲代表,來與我們薛延陀汗國談判。”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頭。
“哼!奚馬哈吐樓少頭人、霫吐沫將軍,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漠南諸部願意與我們薛延陀合作呢?”
“這是漠南諸部與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的血書,請大可汗過目!”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着手上的血書,心中腹誹道:哼!都是一羣兩面派的人,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我對付阿史那咄吡那個蠻子又有了幾分把握!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想到這裡,心頭冷笑了一下。
“來人啊!將這兩位貴客帶到客帳篷休息,好好招待。另外二位特使剛剛來,還很勞累,需要休息,你們不要讓人打擾啊!”
“謝過可汗陛下!”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被帶到客帳之後,一位給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倒水的薛延陀士兵悄悄的對他們道:
“奚馬哈吐樓少頭人、霫吐沫將軍!我是曳莽王子的貼身侍衛,曳莽王子要你們晚上會來這裡見你,有重要的事情與二位大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