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只是想聽他在誇我兩句,沒想到他卻話鋒一轉,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她怎麼可能美若天仙呢?娘子你一定聽錯了!我剛纔一定沒這麼說過,他長得又醜又胖,壓在我身上,給我壓了個半死,皮膚也是那個粗糙啊,滿臉都是麻子,我之所以對她念念不忘,就是因爲她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了。”說着,他還做了兩個吐苦水的動作,“她長得那麼醜,我都想吐她一臉口水呢!”
“什麼?”我厲聲道,“你剛纔不是這麼說的啊?”
他看到我的樣子,有點猶豫了,不過還是試探性的說道,“娘子,你別擔心,她真的是很醜的,我剛纔也應該是這麼說的吧?”
接下來的劇情當然就是:peng,peng,dingdonglongdonglongdong,qiang,dingdonglongdonglongdong,qiang~
這個鼓點到他聲嘶力竭的說了一句,“她就是沒有娘子好看!”才結束。
終於反應過來,他這麼說是怕我吃醋啊,原來還是挺考慮我的感受的嗎,我的小臉又變成了緋紅,看着身子下邊,滿頭是包的他,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知道他這選擇性失憶是不是就是被我打出來的……
突然間有點小內疚,我衝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他卻被我笑的嚇哭了,“娘子,我錯了,世界上的女子在我眼中就只有娘子一人,我會盡力的把那個胖女子從我心裡趕出去的,我是娘子一個人的,以後我走到哪兒貞節牌坊就跟到哪……嗚嗚~”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越來越軟了,嗲嗲的說道,“夫君不要這麼說,我也是夫君一個人的呢,以後我要好好的照顧夫君,不再打夫君了,全部都聽夫君的,夫君覺得怎麼樣呀?”
說着,我還學着老哥以前的樣子,衝他拋了兩個媚眼,他立刻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接着又哭喪着臉說道,“娘子,你就不要試探我了,我完完全全都是娘子一個人的,以後我全聽娘子的還不行嘛,嗚嗚~”
呃……看來一下子讓他由奴隸社會,進入到共產主義社會還是有些困難的……
周圍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他們都在一旁笑着指指點點,王英倒是無所謂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的臉皮都是超厚的,我本來也是無所謂的,但是覺得現在要爲夫君的面子考慮。
就把他拉了起來,衝他說,“夫君,我們回家家吧。”
他當然只能說好。就被我挾持着走出了人羣。
我拉着一瘸一拐的他,去拎起了剛纔那個大包裹,他很自覺的就接了過去,扛在了自己肩上。
對他這種覺悟我還是很開心的。快走出街市的時候,我們又路過了那個首飾攤,我突然想到晚上要見他的父母,自己也應該打扮打扮,就隨意的看了起來。
旁邊他怯怯地說道,“娘子,你要買首飾嗎?剛纔我去捐款的時候,那老闆看我人好,還獎勵了我一些散碎的銀子,你要看中哪款首飾,我買給你。”
我現在心情好,看着首飾,笑着說道,“找給你零錢,就說找給你零錢唄,說的那麼麻煩!”
他立刻嘿嘿傻笑了兩聲,“還是娘子最聰明瞭,我就知道騙不過娘子。”
“那是!”我得意的一笑,“這不是晚上要去見你父母嗎,我覺得也該打扮打扮,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要留下好印象纔是,這樣你也纔有面子嘛!”
“哦……其實吧……”他猶豫了一下,“你也不用太在意的……”
“什麼意思?”我隨口一問,他也並沒有回我。
“對了,你家裡好像很奇怪啊,”我繼續邊翻看着邊說道,“他們爲啥都對你不好呢,還有你那個弟弟……”
說到這時,我正好看上了一個首飾,便和老闆商談買了下來,也沒有再去問王英這個問題。
我潛意識中總覺得,這個問題,很快就有答案了。
回到家中,時間就已經不早了,我在木板牀上躺了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最近確實有點累,要換成其他的妹子,估計就開始粉刺痤瘡黑眼圈了,不過我就是天生麗質,嘿嘿,氣死你們!
迷迷糊糊中被鬆小松搞醒了,它伸着小爪子愣是把我的眼皮扒拉開了,然後就看它爪舞爪蹈的在我鼻前跳來跳去,好像還挺慌張的。
但我哪搞得懂他在幹什麼,加上自己又困,就把它壓在胸前,讓它睡覺,它卻鑽了出來,又跳到我的臉上,扯着我的鼻子就把我往前拽。
拽的還挺疼的,把我徹底搞醒了,我坐了起來,搖搖頭,“幹什麼呀?怎麼不讓人睡覺呢?”
他卻在原地轉起了圈,小爪子一會兒指指這邊,一會指指那邊,好像在對我說什麼。
我仔細的看了看,皺着眉頭說道,“你是說有人?”
他立刻小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但是這個大宅子有人很正常呀。”
他聽了又把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然後又跳到我的肩上,過來拽我的耳朵,意思好像是讓我跟它走。
我把它抓了下來,捧在手裡,“好了,好了,我跟你走還不行嗎,你就別扯我了,弄得我生疼。”
他聽了很開心,立刻就跳下牀,往外面走,走了兩步,還回頭看看我,衝我揮揮小爪子。那樣子差點把我萌翻……
(*^_^*)
我跟着它走了出去,它又和我上了房頂,然後帶着我在房頂穿梭,來到了宅院的一角,這裡看似很安靜,但我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
因爲有人竊竊私語,還不止一個人!
會是誰呢?
我在房頂探出個頭向下看去,這不看到好,一看立刻讓我嚇了一跳,只看到下面六個人圍城一圈,輕聲交談着,好像在密謀什麼,除一個大光頭外,均是穿着緊身衣,而且我竟然全都認識。
第一個正是王雄!
他仍然穿着那身衣服,明顯處於交流的中心,現在他正在向周圍的人介紹着什麼。
在王雄右手邊有兩個中年人,一高瘦,一矮胖,正是我在姬院遇到的那對被我壓在石板下面的奇葩男子。
而在王雄的左手邊也有兩個穿緊身衣的人,一男一女,四五十歲的樣子,讓我一看就愣住了,竟是那老龔夫婦!
這……
我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老龔夫婦不都是農民嗎?難不成也會武功?
還有,他們在說什麼呢?我想聽,他們說的確實太小聲了,由於離得太遠我基本都聽不到。
我又看了看最後一個大光頭,他看起來也是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不高,笑起來有些猥瑣,卻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周圍那幾人也對他恭恭敬敬,看來身份並不低。
而我越看他就越是覺得,這人好像也在哪裡見過,但是是哪兒呢?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他們看樣子是在密謀什麼?會不會和我有些關係呢?我想下去看看,剛移動身子,卻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身邊兩丈之內,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人一動不動,瞪着眼睛看着我,身上沒有散發出一點人氣息,以至於我都沒有察覺到他。
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盯得我心頭髮毛,要知道能如此收斂自己的氣息沒有幾十年的內功修爲是不可能的。而這人,竟然還是一個孩子!
正是那傻子——小龔!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一動不動,我渾身冒虛汗。他毫無疑問是和老龔夫婦一夥的,如此說來,我便已經被發現了?
他會對我出手嗎?如果是的話,我大概也不會很怕,但許久過去了,他卻仍是一動不動,這倒是搞得我有些焦躁了。就在我快等不及的時候,他開口說了句,“你倒是採不採蘑菇啊,再不採蘑菇可走了啊?”
“什,什麼意思?”由於太緊張,我竟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他看了我一眼,仍是蹲在地上挪着小步子走了。
我回味着他的眼神?感覺自己好像又被這傻子當成了白癡……
此時鬆小松又不知道從哪裡跳過來(這該死的小傢伙剛纔那緊張的時候不知道跑去哪兒了),它又跳到了我的肩上,過來拼命扯我的耳朵,好像是又要我走。
我又看了看下方,那六人還在交談,我卻不敢再想着偷聽了。
便又跟着鬆小松在屋頂穿梭。
他又帶我來到了一個大院邊角的地方,我還是蹲在房頂往下看,果真又看到了一夥人,而這些人顯然不是跟剛纔那些是一夥的,因爲這人中爲首的正是王英!
除了王英之外,還有那名叫燕順的大個和前幾日見到的那個宋清,他們也在秘密交談着什麼,聲音不大,我還是聽不清。
但心裡隱隱約約地覺得有點興奮——這兩夥人是不是要火併啊?!
火併什麼的最刺激了,從小就老聽老爹講,這次終於要看到真的了,哈哈,就是不知道他們會選擇在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他們誰會贏,是那猥瑣的光頭佬呢,還是這猥瑣的大小眼呢?
反正本寶寶不會錯過的!
咦?但是爲什麼王英的弟弟王雄會是和那班人一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