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上下掃了他兩眼,招呼了疏芳一聲,兩人出去一左一右,扶着他就往外架:“沒什麼意思,就是阮姨娘今兒在我這兒受了點委屈,肯定會跟您訴苦。爲了讓您在她面前擡得起頭,我特地準備了那一桌子好菜,今晚您該挺直腰板了!”
他爲什麼挺不直腰板?蕭驚堂有點茫然,腦子也有點被什麼東西衝昏了,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給我吃什麼了?”
前頭已經是阮姨娘的院子了,溫柔嘿嘿笑道:“二少爺放心,我怎麼說也是您的正妻,家醜絕對會幫您隱瞞着。給您吃的也是最好的虎鞭羊腎牛肉海蔘,保管您今晚大展雄風!”
蕭驚堂:“……”
怪不得身上燥熱,那一桌子菜,全是壯陽的?氣不打一處來,他揮手就甩開她,暴怒地低吼:“你胡鬧!”
怎麼就胡鬧了?溫柔撇嘴:“我這是爲蕭家子嗣着想啊,孃親就算知道,也肯定會誇我的!”
再說了,這一院子都是他的女人,他想睡哪個睡哪個。她幫他一把,還叫胡鬧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蕭驚堂怒紅了眼,衝着她便是一陣咆哮:“我還當你有多好的心,結果淨做這些下流的事情!”
哈?下啥?下流?溫柔瞪圓了眼,簡直被他吼得莫名其妙,還有點委屈:“狗咬呂洞賓,那你不舉就不舉吧!”
好人這麼難當,那她就不當了!
到底是爲什麼覺得他不舉?就因爲沒有與她圓房?蕭驚堂咬牙,伸手就捏着她的肩膀,聲音從牙齒縫兒裡擠出來:“我讓你看看我到底舉不舉!”
充滿殺氣的聲音震得溫柔腦袋疼,下意識地就一把推開他,認真地道:“我沒空陪你看,你還是給阮姨娘看吧。”
說完,合疏芳之力,直接就將蕭驚堂推進了旁邊阮姨娘的院子,還合上了院門。
“杜溫柔!”蕭驚堂聲音已經隱隱含了雷霆之怒:“給你個機會放我出去!”
“你掙扎個啥啊?”溫柔梗着脖子吼:“讓你寵幸姨娘,又不是讓你去死!”
這院子裡的姨娘他哪裡動得?蕭驚堂張了張嘴,又怒又無奈,腦子嗡嗡作響,差點沒站穩。
裡頭的阮妙夢聽見了動靜,連忙出來讓丫鬟扶着他,皺眉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這是怎麼了?”
“杜氏胡鬧,你不必理會。”揉了揉額頭,蕭驚堂推開丫鬟,深吸一口氣,直接從院牆上越了出去。
溫柔拍拍手正要走,冷不防覺得背後一陣殺意涌過來,正想躲,腰上就是一緊,滾燙的溫度從衣裳外頭傳進來,激得她打了個寒戰。
“機會我給過你了。”蕭驚堂聲音冰冷,身子卻滾燙:“你自己不聽,那就別怪我!”
臥槽?寧願翻牆也不就着臺階下了去寵幸姨娘?這人有毒啊?溫柔慌了,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喊了一聲:“疏芳救我!”
“主子……”疏芳緊張地站在旁邊,卻沒什麼辦法,她怎麼救啊?力氣也沒二少爺大。況且若是二少爺要打她,她還能去喊一聲夫人,可二少爺這模樣哪裡是要打?分明是……
薄薄的衣衫根本一點保護作用都沒有,溫柔渾身顫抖地感受着貼在自己身後的滾燙軀體,差點哭出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晚了。”蕭驚堂冷笑,低頭在她耳側道:“你看起來很喜歡強我所難,那不如我也強你一回,如何?”
“不如何!”溫柔聲音都抖了:“二少爺,強迫女人一點意思也沒有。”
伸手抱起她,叫她更直觀地感受自己,蕭驚堂勾了勾脣:“強迫我也一點意思也沒有,可你一直在強迫。”
“我沒有!”
“要我一件件數嗎?”大步往西院的方向走,蕭驚堂面無表情地道:“從哪裡開始數起?從你嫁給我開始吧?我最先要娶的人,不是你,你用杜家強迫我換人,將你迎進門。”
“不是我的鍋,我不背!”溫柔當真哭了,感覺到這人身上濃濃的侵略性,哇哇地就開始嚎:“那是以前的杜溫柔,跟我不一樣!”
“以前跟你不一樣,那就說說現在。”眼神暗了暗,蕭驚堂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抱着她就進了內室。
“給我吃壯陽之物,強迫我去寵幸阮妙夢的,是不是你?”
溫柔被扔在了牀上,還沒來得及跑,身子就被壓住了。腿間頂着的東西讓她顫了顫,勉強鎮定地道:“我是爲你好,你的幾個姨娘看起來都對你不舉之事有意見……”
狠狠地撈起她的腰壓向自己,蕭驚堂咬牙問:“你說誰不舉?”
悶哼一聲,溫柔兩隻爪子抵着他的胸膛,可憐兮兮地道:“我不舉!”
蕭驚堂:“……”
“你爲什麼這麼怕我碰你?”冷靜了些,他突然很認真地問了一句:“按道理來說,我碰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還天經地義?溫柔咬牙,不經大腦地就吼了一句:“被你碰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這句話是沒錯的,就算是杜溫柔的身子,那好歹現在在身子裡的靈魂是她,她思想還算比較保守的,跟他睡了,那當真沒法嫁人了。
可是聽在蕭驚堂耳裡,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你……”他眼神沉了沉,冷笑:“還想再嫁出去?”
他聲音比剛纔溫和多了,音量也小多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溫柔聽得更害怕了,哆嗦着就解釋:“你不是想休了我嗎?那我以後肯定是要另嫁的啊……”
另嫁?蕭驚堂沉怒,捏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把人捏碎了。
爲他連命也不要的女人,每天氣得他要死的女人,想嫁給別人?拿這副滿是他留下的傷痕的身子,去跟別人歡好嗎?
心口被什麼東西一咬,蕭驚堂覺得很難受,但開口說的卻是:“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也不會完完整整地送給別人!”
溫柔震驚地看了他一眼,眼裡頓時充滿厭惡。
直男癌?你他媽纔是東西呢,你全家都是東西!
被她這眼神看得心煩意亂,蕭驚堂直接便伸手扯開她的衣襟,閉眼狠狠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溫柔痛呼,試圖掙扎,結果沒掙脫開這人,倒是把腰上的傷弄得生疼。
沒用啊,在力量方面,男女永遠不可能是平等的。
苦笑了一聲,她乾脆閉了眼,一動不動地任他在自己身上放肆,但渾身都充滿牴觸。
蕭驚堂感受到了,也不慌張,細密的吻從她的脖子一直到了嘴脣,硬擠開她的牙關,霸道又兇狠地衝撞進去。
講道理,這不知道是不是杜溫柔的初吻,但絕對是溫柔的初吻,還是一個溼溼的綿長的吻。
她以前狗膽大的時候吻過蕭驚堂,但也只是嘴脣碰嘴脣那麼一下,這人如今不知是不是報復,帶着濃濃的情慾,把吻還給了她。
有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擴散到四肢,溫柔半睜開眼,突然問了蕭驚堂一句:“二少爺是喜歡我所以才碰我,還是因爲生氣?”
他經常對人生氣,可沒有生一個人的氣就碰一個人。蕭驚堂柔和了眼神,卻彆扭地沒回答她,伸手撫着她的肌膚,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溫柔皺了皺眉,心裡雖然還膈應,可身子卻誠實得很,被他的動作惹得招架不住,漸漸地就軟了,還可恥地哼哼了兩聲。
“非要改嫁嗎?”蕭驚堂湊在她耳邊輕聲問。
溫柔哼了一聲,已經是意亂情迷。
這人是有多少經驗啊?簡直是老手中的老手!她這種小菜鳥,壓根不是對手!
眼神微動,蕭驚堂掐着她的腰動作,一點也沒猶豫。
“啊!”
站在外頭的疏芳聽着裡頭的響動,心裡情緒複雜得很。裡頭那人是她主子,卻也不是她的主子,真正的主子不知去向,這人卻有漸漸要替代主子的意思。
該怎麼辦啊?
屋子裡沒有點香,壯陽的藥膳也不是春藥,但蕭驚堂莫名的就是把持不住,看着身下這人跟收了爪子的貓咪一樣柔軟,忍不住就想狠狠地欺負她!
處子之血灑在了被子上,溫柔疼得不行,卻沒那麼牴觸了,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叫也叫不出聲。
哪個偉人說的來着,生活就像強姦,反抗不了就享受吧。她現在就在履行這句話,反抗不了,那就躺平了享受。
香玉一般的身子任由他蹂躪,溫柔眼裡滿是迷霧,看一眼蕭驚堂,鬼使神差的還覺得他是不是又長好看了。
商人嘛,醜一點不行嗎?尖嘴猴腮或者肥頭大腦的,好歹也讓她反抗的意志堅定一點。這人偏生劍眉星目,有一張標準的古代美男臉,讓她怎麼辦?
反正是杜溫柔的身子,還是破罐子破摔吧,人家夫妻做該做的事情,她就當……她就當體驗了!
月亮當空,西院裡纏綿的聲音不停。直到東方有了魚肚白,蕭驚堂才叫了疏芳一聲。
“打水。”
疏芳慌張地應了,讓人擡浴桶準備。蕭驚堂躺在牀上沒動,一雙微微泛藍的眼睛認真地看着身邊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