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按上按紐,書房的白玉牆壁變成了玻璃,按着‘移動’按鍵,書房無聲音的開始緩慢移動,直到跟臥室平齊,宿這才按上‘停止’按鍵,此時從書房出去就與臥室相通。
躺在沙發左邊的宿望着躺在牀上的攸枷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又按上了按紐,右邊牆壁上的電視開始移動,直到宿的視線可以看見電視,同時也可以看見攸枷才停止移動。
看電視的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書房裡的測溫儀~檢測着宿的體溫,窗戶並沒有關,被涼爽的秋風侵襲容易感冒,室內溫度自動調節着,增加了屋內的暖氣。
虛幻仙境。
桌子上放有兩張寫着介夫和安芝名字的符紙,當他們不在虛幻仙境時,變色龍一族的式神就代替他們二人行事,孝順父母,管理國家,式神天涯與式神織漣也變成本尊的樣子陪伴着父母。
安芝聚精會神的參考着書籍,做着筆記,想不到做出同樣的生物容器竟然這般難,倘若天涯還在,對他來說是否是易事?被抽掉一半靈魂,智慧、精氣血、能力等等都只剩一半,安芝只感有些吃力的撫上了額頭。
含笑的介夫輕按上了安芝的肩膀,“怎麼,累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安芝微回過了頭。
“剛來”,介夫將安芝抱了起來,“累了就不要再做了,休息吧”。
“我想快點把他們復活”。
“欲速則不達,反正織漣在結界裡,身體也不會腐爛,銀的芯片結成水晶一樣的晶體也不會出問題”。
“介夫,你說我是不是變笨了,以前做這些我覺得不成問題,現在做這些卻覺得有些費勁”。
“不是變笨了,是你太累了,我們以前是生物,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現在有了人類的容器,必須要遵照人類的習性,沒日沒夜的工作,你的精力當然承受不起”。
“可惜我們在虛幻仙境,不能變回生物的模樣,那樣會嚇壞父母”,從未感受過父母情的安芝十分喜歡虛擬人父母,想着被父母疼愛她就覺得無比幸福,介夫也是同樣的感受。
“所以就不要再做了,早點休息”,介夫溫柔的說着,邁開了腳步,向臥室走去。
躺在牀上,安芝輕聲的開口,“攸枷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昏昏欲睡”。
“不把毒取出來,她的身體也好不了”,安芝默吐了口氣,“天涯旗下有這麼多人不願意歸降,大舉興兵,我看戰爭還沒有這麼快結束”。
介夫摟上了安芝,“天涯的族人中無智慧的妖魔頗多,光是數量就已勝過我們,有智慧的星魔神妖統領着他們,還有那些不願意歸降自立爲王的式神,接下來的戰爭還是會很激烈”。
“介夫,我不想讓子海他們參與戰爭,畢竟曾經是同僚,殺害同僚他們也於心不忍”。
“恩,我明白,我已經跟子海商量過,現在的他們只管理好虛幻仙境,其他的不要參與”。
“這就好”,感受着介夫的體恤與仁慈,安芝貼進了介夫的胸膛。
天涯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他和安芝生育的後代將變成天魔,天涯在離開之前到底做過什麼?翻查了天涯所遺留下來的所有資料都沒找到蛛絲馬跡,天涯的說詞難道只是恐嚇之說?
子海提供的資料上寫有哪些人必須剷除,哪些可以留下重用,衆星神魔妖的後代都將在十一門出生等等,介夫默吐着氣息,還想把後代帶給虛擬父母享受天倫之樂,天涯所做的這些改動,他又要花多少精力去修改,但轉念一想天涯所做的的確是英明之舉,這樣纔不會破壞虛擬人的平衡。
(注:子海提供的資料,正是天涯交給子海的,子海知道一切事物的真相)。
倘若後代都繼承了父母的能力,又像天涯與安芝這樣分成兩派,那又會造成多少生靈塗炭,就算一直享受和平,都是永生的後代很快就會讓十一門覺得擁擠,還是變成普通人這般體會生老病死才遵照倫常。
介夫只是覺得有些遺憾,虛幻仙境的空間有限,不能無限的建造房間,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身邊始終會有安芝的陪伴,以及一直會延續下去的子孫後代,介夫轉過了身,輕摸着安芝的肌膚,細看着她的臉。
長期以來壓制對安芝的欲0望,長久以來感受着安芝的變化,介夫相信現在的安芝深愛着自己,還要等下去嗎?介夫自問着,從他愛上安芝那天起,他便不想再等下去。
“在想什麼”?安芝輕聲的問着。
“沒想什麼”。
“介夫”,安芝抿了抿嘴角,“以前你說過我要百分百愛你,你纔會要我,我早已百分百愛你,爲什麼”,安芝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介夫微笑的注視着安芝,“我覺得你就像個易碎玻璃,我害怕傷害你”,說不介意安芝的心倒也介意,但更怕安芝會承受不起自己,以前做爲人類不明白,現在做爲生物恢復記憶,介夫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強。
望着介夫灼熱的目光,安芝害羞的閉上了眼睛,“幹嘛這麼說,我再怎麼說也是生物,是跟你同類型的生物,如果你介意我曾經愛過天涯就介意,幹嘛撒這種謊言,你……”。
介夫吻上了安芝的脣,阻止着她的胡思亂想,良久才離開她的脣,“最開始的確很介意,還是高中生的我的確很介意,但我介意的並不是嫉妒天涯擁有你的愛,而是嫉妒天涯擁有你,害怕你會離開我,害怕我又會孤獨寂寞,你和天涯本是同根生,發生什麼都很正常,我愛的僅僅只是你”。
“即使我愛的是天涯你也能接受”?
“恩,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能接受”,介夫緊抱上了安芝,“其實我也滿自私的,或者我根本就不懂愛情,只是有強烈的欲0望想擁有你,想霸佔你,僅此而已”。
“那不就是愛嗎,愛一個人纔想擁有她,纔想得到她”。
“安芝”,介夫撫上了安芝的臉頰,“可以把你的一切都給我嗎?毫無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