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能破亮的八陣圖,但是現在去找令朝夕討教,那是自取其辱啊。”
諸葛亮覺得這男子太過盲目自信了。
齊麟在身後被綠色的風所束縛,帶着他飛去了外宮。
“你是諸葛亮?”齊麟卻是在乎她的星名。
“年輕人,你直呼諸子姓名,可是大逆不道呀。”身旁灰衣女子嘿嘿一笑。
齊麟誠心的道歉說:“學生無禮,只是聽聞老師名字,一直是如雷貫耳。”
“諸葛亮的名字有什麼如雷貫耳的?”灰衣女子不以爲然:“她下棋都下不過咱呢。”
“秋,你的‘五劫循環’,亮未必不會能破。”諸葛亮回答道。
諸葛亮又看了眼齊麟,只當他是說些好聽的話,對他直呼自己姓名倒也不怎麼反感,“學宮中能破亮八陣圖的學子,只是返虛境的你是第一個,就讓你叫亮的神名也無妨。”諸葛亮十分豁達。“你的幡旗法寶,亮從未見過,是你自己煉的?”
“正是,我尋找洪荒太古妖獸的妖丹妖魄所煉。”齊麟自信的說,要是他剛纔對付令朝夕的萬象生用了萬獸無疆幡,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你一定在想如果用了此幡法寶一定能勝令朝夕一籌?”諸葛亮看破他的心思。
齊麟直言:“不錯,至少打成平手。”
“年輕人有桀驁之氣不是壞事,可就算真的動用幡旗,你只會敗得更慘。”女子淡淡一笑。
聽到她的話,齊麟一怔,以諸子身份自然不會平白無故說些無的放矢的言語,既然她這麼肯定,那一定是令朝夕還有更強的神通沒有涌出來。
“請老師賜教。”齊麟作揖。
“賜不了,亮也不是令朝夕的對手,如何賜教呢。”諸葛亮搖搖頭,溫和的回答。
幾人剛出地德峰,正好見到荀卿,韓非等諸子迎面而來。
有外宮學子闖進內宮很快就驚動了他們,荀卿一直負責外宮的所有事務,私闖內宮這事說大不大,但是能把諸葛亮的八陣圖都破了就不是小事了。
“亮,這位就是私闖內宮的學子?”荀卿問。
“嗯。”
“林奇學子?”荀卿對齊麟的印象很深,差點勝出楊戩,不過他要是真勝出楊戩,稷下學宮就很尷尬了。
“你明知學宮規矩卻私闖內宮,韓非子導師該如何處罰?”荀卿問。
“林奇私闖內宮,扣操行分5分,進入懲戒崖面壁思過六個月。”
“老師,學生願意受罰,但是面壁思過六個月是不是太長了,能不能寬容點,在下之所以想闖入學宮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成爲內宮弟子。”齊麟急忙請求。
“學宮豈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荀卿語氣一寒。“韓非,將他送入懲戒崖。”
韓非點點頭。
“你不是破了亮的八陣圖嗎?要是能破懲戒崖的歷練,一兩天倒也能出來,不過懲戒崖的歷練可比亮的八陣圖厲害多了。”諸葛亮覺得這學子有趣不由提醒了一句。
“多謝師長。”
懲戒崖,地處稷下學宮內外之中的一座山崖,周圍是茫茫深淵混沌,懲戒崖高不可攀,直沒蒼穹雲霄之中,此崖終年日月無光,陰氣森森。
懲戒崖周圍有一段上古禁制,到達山崖前有一段幾十公里的鐵索橋,此鐵索橋以‘太乙精金’所煉,淬天劫之火,也是一件強大法寶,但是此時此刻卻失去了靈氣。
此橋名爲‘天劫橋’,聽名字也挺牛逼的。
不知道爲什麼剛踏入此地,齊麟就感到一股惡寒,身體從未有過的不舒服。
其他人都不願接近懲戒崖,只有韓非面無表情來到鐵索橋前。
韓非走上天劫橋,女人一步一步,看上去輕鬆,但一步之中,畫地爲牢,天地的法則,外界的力量在她一步之下化爲烏有。這是法家一個頂級身法神通名爲‘步步爲牢’,比起天縱地橫的瀟灑,步步爲牢則每一步踏着律法的無情,天地的漠視。
“韓非師長,這底下是什麼?”齊麟看着鐵索橋下,下面仿如深淵,深不可測,一股深沉的混沌氣息覆蓋了整個山谷。
“濁氣之地,你最好不要下去,以前有學子想去看個明白,差點殞命。”
齊麟嗯了一聲,清氣爲天,濁氣沉地,如果是開天闢地的濁氣別說修士,神名都受不了。兩人走過天劫橋,周圍陰森的迷霧中,一條巨大無比的大蛇盤繞在山崖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條大蛇也是一條天劫鐵索。
“師長,這懲戒崖是不是有什麼來歷?”齊麟突然問了一句。
韓非回過身,嗯了一聲,女人有一張鐵面無私甚至無情的面孔,往常帶着學子進入懲戒崖時候,沒有學子敢有一句吭聲,這個男人的問題顯然有點多。不過這也讓韓非陷入了思索,“你是第一個關心這個的學生。”
“學生只是覺得社稷山福氣深厚,可這懲戒崖似乎格格不入,有濁氣,有鐵索……”齊麟敏感的天性告訴他這個懲戒崖一定有什麼古怪。
“嗯……”韓非嗯了一聲,女人來到了那座孤崖。
這個孤崖有些意思,居然有着如墳墓般的石碑,石碑非常大,一塊快豎立在山崖上,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石碑上刻滿了字。
這塊石碑的字是商君書,當年法家諸子商鞅商子所刻,所有來懲戒崖的學子必須將這些文字在石碑上覆刻一遍,如果不能刻完則不能離開。
“面壁思過六個月,在這六個月內將商君書刻一遍,如果沒有完成,懲戒延期。”
韓非子冷酷無情的說道。
“韓非導師,諸葛導師說有提前離開的法子,能告知嗎?”
“想要提前離開,第一,這商君書要刻完。第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多謝師長。”
韓非子凝視了齊麟一會,說道:“你來懲戒崖是想完成上古諸子一個課程吧?”
“學生不敢隱瞞師長。”齊麟誠懇的回答。
“你好自爲之!你在懲戒崖中發生一切,學宮都不會理會。”她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死在這那也是自找的。
齊麟表示聽到。
韓非子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山崖。
她走後,齊琪和常羲迫不及待幻化出神胎,這裡空氣雖然不好,但總算是難得能透口氣。“那個令朝夕真的可惡,俺老孫一定要給哥哥報仇。”齊琪咬牙切齒。
“人外有人,不用耿耿於懷。”齊麟笑了笑,他放下狠話不過是逢場作戲,洪荒四公子畢竟是年青一代頂級修士,得天地栽培,自己能有這樣的境界已經很不錯了。
“嗯,那名公子的神通真的很厲害呢。”常羲想起念頭生出四大法天象地的法身就心有餘悸。
“等我煉成了五色司命神訣將五色神光煉出來,嘿嘿,就不怕他了。”齊麟嘿嘿一笑。
齊麟看着眼前這塊巨大的石碑,商君書有26篇,兩萬多字,要全部復刻一遍並不難,但是很顯然,如果普通的刻字一天就能完成,但是既然是懲戒這刻字就不是一般能完成的了。
“先去看看上古諸子那個課程任務吧,希望不會太難。”
齊麟喃喃自語,走進了山洞。
……
就在齊麟前腳進入懲戒崖,後腳他闖入內宮見風凰兒的事蹟就已經在社稷山內外傳開,每個人都知道了。
一處山中,吳丹青正在對着如同匹練瀑布作畫。
就見他手中起舞,山水如龍,宛若一條條筆觸在流動。
天階學會的同門第一時間將齊麟的事情帶給了他。
“哦?你說那個小子闖進內宮去見鳳凰仙劍?”吳丹青聽到這事,瀑布形成的水龍筆觸頃刻化作傾盆大雨在山上落下。
雨水落在幾個人的周圍被法力蒸發,何守缺摸着下巴,沉聲道:“這個林奇的確和普通修士不同,他不但闖入內宮還見到鳳凰仙劍了。”
“現在學宮都在誇他呢,說他外宮以無對手纔去內宮一堵芳容哦。”美婦和月雲吃吃一笑,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天階學子各個都凝重盯着吳丹青。
這麼多天了,吳丹青一直沒有動作,結果天階學會成爲了茶餘飯後的笑柄,以前天階學會的學子在外宮那是橫行霸道,走起來路都是頤指氣使的,可是如今他們這些人甚至都不願意提起自己的身份,別提有多麼憋屈,這一切緊緊因爲三巨頭之首的吳丹青避而不戰。
“不過這小子真的猖狂,自以爲天下無敵,被朝夕公子給教訓了一頓,大快人心。”
“不要自我安慰,朝夕公子是洪荒四公子,修爲,境界,神通,上古神境的神名都望其項背,被他打敗不是理所當然,這個林奇反而因此成爲外宮衆人交口稱讚的熱血男兒,聽說內宮都知道了這個名字。”何守缺老沉的回答。
“不錯,不錯,他的名聲應該到達極點了吧。”吳丹青微微一笑。
“只是有點奇怪,眼下正是內宮弟子選拔的時刻,他這時卻違背學宮規矩進了懲戒崖,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何守缺想不通。
“不管他有什麼打算,他不會再有機會得到天階學位了。”吳丹青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綿遠悠長。
“吳丹青你的意思的是?”
衆人心中一喜。
“是時候摘取他的名聲了,你們就帶話下去,等這個林奇從懲戒崖出來,吳某就和他一戰!”
“太好了,我們等你這句話等太久了。”
“吳丹青,你沒有讓我們失望。”
“何前輩,幾位道友,不是吳某逃避,只是等待一個時機,吳某料他會少年輕狂,沉不住氣。他去內宮無非就是變向向吳某挑釁,吳某豈能不戰!”
吳丹青一副成竹在胸,手中一點,破碎的雨水頓時在山中勾起美輪美奐的青綠色畫卷,此畫面細緻入微,煙波浩渺的江河、層巒起伏的羣山構成了一幅美妙的山水之景。
何守缺眼中一亮。
“吳丹青,你的‘點睛手’大成了。”